兜兜轉轉,街市上的人越來越少,除了有鋪面的幾家開著還有人來往,幾乎看不見什麼別的人群。
獨自隨處的胡走著,我也不知道該怎麼半,沉默孤零的自己,感覺比那棄兒還要可憐。
為什麼我總是這麼的不走運?我要的其實並不過分不是?怎麼就沒人想要成全我?
臨終的冬季有些反撲的激勢,明明已經不是正冬,可天氣還是一如既往的短暫,感覺沒過多少時間,天色已經漸漸的變暗了,可我還沒有想到接下來該怎麼辦。
中午時分趁著人多,我稍稍打聽了點,知道現在已經是二月了,才恍然知道,原來我還在馬車裡渾噩的度過了兩日,那算起來,我所在的這個西鱔鎮可能離江南大城很遠了吧?
也好,眼不見心不煩,我過自己的新生活。
只是???這新生活有些不如意,話說,中午的兩個包子已經保證了半天,我接下來的一晚怎麼辦?
去乞討?
唔不,有點拉不下來臉,再說了,這時候人都沒了幾個,能做什麼?
還是碰碰運氣看看有沒有人招小工,至少打工什麼的稍微正規點不是?
十分鐘????
半小時????
一小時????
直到街上已經熄了全部的燈火,我走得腿腳都有些痠軟,也沒找到能僱傭我的地兒。
人家只要一看我上來,第一個反應就是趕我離開,什麼乞丐討東西怎麼不分時候。怎麼都喜歡把我當乞丐呢?自我感覺長得還不錯啊。
煩惱當前事務的我,完全忘了上午那會兒為了遮掩而抹花的臉。
再來一個說明原由,人家緊接著就是搖頭,年齡太小是個問題,更重要的是,人家根本就不缺人,你說得再可憐,人家也不心軟,並不富有的人家,因為心軟僱了你,沒有活兒幹還管吃住,誰都不行。
唉!
已經不知道嘆了第幾次,總覺得前途渺茫,我不會就此成了乞丐吧?
從南走到北,一條大路我都快穿城了,沒看見希望的我蹲在一家屋簷下,藉著路邊偶爾的火臺光亮,慢慢的打量著周圍。
一個人形色匆匆的從某家後門出來,出來了還顧忌的往後看,一副怕被人發現什麼的。
有希望!
這種人多半不喜歡有人半路攔著,要是我故意~~~~你說他會不會用我想要的東西來打發我?
有預感,肯定能!
“大叔,大叔!”軟軟的童音壓低的呼喊,我幾步上前拉住那人的衣襬。
“嚇!”
突然從陰影下跳出來,又是低柔的嗓音,在這空寂的街道上,著實把他嚇了一跳,愣住的他側頭看著拉住他的小孩,髒兮兮的臉上只能看清一雙在昏暗燭光下明亮的眼睛。
“大叔,我好可憐啊,已經一天沒吃過飯了,現在好餓好餓!”
可憐兮兮的說著經典臺詞,大概是這樣的吧?反正意思到了就行。
“滾,臭乞丐,再攔著老子就打斷你的腿扔到亂葬崗去!”
厲聲呵斥帶著猛烈的動作,我一時沒注意,被狠狠的摔在地上,中午才被摔痛的屁股蹲兒這會兒更是撕裂般疼痛。
哎喲我的娘吔,怎麼會這樣?我都這麼可憐了,怎麼還能這樣狠心的對待我?
對著匆忙而去的背影,我深深詛咒著,哼,看你這麼匆忙,最好被壞了事兒!
忽然,我被一陣輕柔的力量託著站了起來,一驚之下我差點喊救命,回頭就落在一雙清冷的目光中。
明明很柔和,怎麼會覺得很寒冷呢?
不自覺的打著哆嗦,男子看我注意到他了,遂開口,輕輕柔柔的嗓音給人質上不一樣的感覺,就像他的眼睛。
“小姑娘,你沒事吧?需不需要我的幫忙?”
“幫忙?”陷入他那特別的絕色氣質不能自拔,聽到問話,不自覺的跟著重複。才落音,一陣寒風呼嘯,我瞬間激靈靈的醒過來,張口就拒絕:“不用!”
男子沒有說話,只是用那特別的笑容對著我,聽著我的回答,笑意似乎更深,只是眼裡的寒意更重。
“不不不,我需要幫忙,事實上,我已經一天沒吃過飯了。”中午只是包子,嚴格說起來,不算是米飯一類,所以說一天沒吃過很正常,因為我根本就不知道自己早上有沒有吃東西。“而且我現在也沒有地方住,要是能給我一個簡單的工作就好了,最好包吃包住。”
“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