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誰也不知道的時候,一架後門出去的花轎上,新娘已經被掉了包。真正的新娘,也辭別父母的叮嚀,帶著小富有的財產,跟著一個瘦弱的男子離開。
一個胖嘟嘟的女子,望著妹妹離開的背影滿是嫌惡,不同於人前的軟糯可愛,一副猙獰的嫉妒。
父母從小就偏向妹妹,事事也都順著她,卻有沒有想過,自己一家人還在府裡,她倒是走了一了百了,要是東窗事發了,誰來承擔?
胖嘟嘟的女子此時沒有一刻不覺得,那什麼小時候的定親真是多餘的,多希望未婚夫現在就來將她娶過門,管它什麼禁忌十六。
迴轉頭望著另一半早就沒了影子的方向,偶爾還能聽見一兩聲銅鑼響,唉,盼望著那個女孩就是一個軟懦的人吧,只道事發時,能認命得好,也好別給她添太多的麻煩。別說麻煩了,苦頭都不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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蘭馨苑,木棉匆匆往主屋而去,一進門就看見上座正悠閒品茶的主子。
“宮主,據探報,認為最有豢養可能的那個女孩,被人用來掉包頂著出嫁了,現應該出了城門。”
木棉是藍赫爾最親近的心腹,也只有她才可以如此自由的進出,也只有她才能參與最機密的事情。
藍赫爾好像沒有聽見一樣,照舊品茶著手上的美茶,如同真的是稀世奇珍,小口小口的抿著,連頭也不抬。
雖然外人面前很冰冷漠然,但自己人前,安靜的她不管做著什麼都讓人覺得賞心悅目的好看。
些微遲疑,木棉想著要不要再提的時候,藍赫爾才開口:“沒什麼,讓她去吧。”
“可是????”
還待要說點什麼,藍赫爾打斷,讓她把裡間床頭的盒子拿出來。
雖然有些不懂什麼意思,但不妨礙她對主子那從昨天就莫名放在床頭還不讓人碰的盒子的奇異。
不過都是受過訓練的人,即使好奇,表面也是一種風平雲靜的淡然。
很快就取了出來遞到手上。
藍赫爾接過木盒往外而去,後面跟著木棉,直到到了院門口,才停下來。
院門口離榕蝶樹叢有段距離,剛好也是沒有蝴蝶的空白區域,木棉似乎想到了宮主要做什麼,只是還不怎麼確定。
藍赫爾站在院門口,閉上眼睛似乎醞釀什麼,一小會兒才睜開眼睛,再慢慢的開啟手上的木盒,比巴掌大一點點的盒子一開啟,竟然是滿目的華光,五顏六色刺眼的鮮亮,既美麗又有毒的感覺。
盒子裡的東西除了一開盒子的瞬間光華滿空,再後來慢慢的收斂,漸漸的,能以肉眼看見那小心扇動翅膀的小東西,竟然是一隻骨蝶。
相較於平常的骨蝶,這一隻似乎有些特別,在慢慢收斂光華的過程中,還將光華的色彩幻化為一個個小圓斑點,密密實實的點綴在那木質的顏色上,如同以木質為背景色的一幅畫,慢慢成形各種顏色,晃眼的微型彩虹。
直到一切歸於正常,骨蝶已經快速的扇動起了翅膀,震翅欲飛,卻像是被無形的東西禁錮著,怎麼用力的扇動翅膀也脫離不了木盒的錮至。
木棉已經不再受到奇異骨蝶的誘惑,清醒過來的她更加的驚愕,顯然她已經想起了這是什麼。
“宮主,一定要用著追魂?只是覺得有可能是豢養人而已,不至於為了她這麼浪費吧?”
這是什麼她當然知道,追魂只是歷代宮主才能促煉的一種用於追蹤還回情報和少許保護傷敵的奇異之物。
看起來似乎挺簡單就能得到這麼多的功效,但她可是知道,追魂雖然促煉容易,宮主所受的損耗也不是沒有,光是一晚上被骨蝶吸收的精氣就足以當平常人一年的壽命!
是的,平常人。
雖然精氣以後有補回來的可能,可除了特殊的方法,其實挺難的。也就是說,損耗了也就沒了。
藍赫爾沒有理會下屬的大驚小怪,只是在追魂補足最好狀態的時候,突然伸手一揮,骨蝶顫悠悠的飛了起來。
追魂骨蝶有個特點,只要離開一定的範圍內,它就會慢慢的融入到環境中,如同變色龍一般隱形,只有生命到了最後關頭,才會顯現,但也僅僅一時,接著灰飛而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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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飯過後,方府女主人總是懶懶散散的,斜臥在床榻間,感受著暖暖的氣流,昏昏欲睡。
一老僕匆忙進來,附在方夫人耳邊嘀咕了一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