弄傷了孩子不說,還拒絕任何人靠近,無奈之下,鄰居跑到藥館前來求助,心驚膽戰的描述了現場見聞。
“那家是對可憐的父子,女人死的早,這些年他當爹又當娘日夜操勞,這會兒要是倒下了,那孩子可怎麼辦啊!”鄰居說。
“別擔心,我跟你過去看看。”肖文景說。
“肖大夫,您不僅是為神醫,還是位大善人!”對方欣慰道。
“沒你說的那麼高尚,只是不想有愧於心罷了。”肖文景淡淡道。
他動作麻利的準備藥箱和麻醉針,準備動身的時候,想起了屋裡的蘇清月。
於是又同老管家交代了一遍,請他務必把人照看好,絲毫不能馬虎。
與此同時,在城中的另外一座大宅子裡,張寶山正焦慮地負手走來走去。
“老爺,我回來了!”
“這麼快,文景怎麼說?”
“沒見到人,少爺都沒讓我進門……”手下哭喪著臉說。
“他怎麼能這樣?我都不知道他這倔脾氣,到底隨了誰!”張寶山氣呼呼道。
他對這個兒子,其實非常滿意,要是生在盛世,一定會隨著他的心願,讓他做個懸壺濟世的名醫。
可這是亂世啊,憑著一雙手治病救人,他能救幾個?保不準什麼時候就會把自己的命給搭上!
還是權力好,手底下人越多,自己也就越安全!
可是這話,張寶山不知道跟肖文景講了多少回,對方卻一個字都聽不進去。
一年多前,他在燕京被厲辰風打破了腦袋,在床上躺了幾個月。
張寶山忙於事務,便疏忽了照顧他,所以兩人生分了許多。
再加上幾個月前沐懷瑾帶著人前來投奔,張寶山歡天喜地的將他納入羽下。
肖文景在這件事上,跟他產生了嚴重的分歧。
“那姓沐的就不是好人,平日裡欺男霸女,手段毒辣,名聲奇臭無比。他跟隨厲辰風多年,卻被逐出秦城,人品可見一斑,可您卻偏偏要將他留在身邊,我不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