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回不僅是厲辰風,就連代容也跟著著急起來。
“按理說應該早就醒了,可為什麼現在遲遲沒有動靜呢?姐姐,你有沒有聽見我的話?”她茫然道。
在經歷了長達幾個月煎熬後,厲辰風的耐心已經耗完。
“去把張先生請過來!”他冷聲道。
很快,奇人張慌慌張張的趕了過來。
“少爺……您有什麼吩咐?”他小心翼翼道。
“清月為什麼到現在還不醒?是不是因為當時你們強行將她喚醒的緣故?”厲辰風問。
“少爺當時情況危急,我們也是沒有辦法!”奇人張委屈道。
“我不是在追究責任,而是在查詢原因。”厲辰風說。
“是!少爺,您說的可能沒錯,蘇小姐當時被我們叫醒,期間又長途跋涉前往青豐,確實累得夠嗆,這會兒很有可能在補眠。而且您看他的身體,跟以往比起來,並沒有任何變化,所以少帥不必太過擔心了。”
“我聽說你懂獸語,是不是?”
“會一點!少爺想要我做什麼?”
厲辰風隨手一指,蹲在椅子上的袖珍橘貓便僵在那裡。
當日長風在蘇清月面前立過保證,會竭盡全力守護厲辰風。
可他自己卻因此筋疲力盡,經過這麼多天的休養,還是沒能恢復如常。
期間厲辰風嘗試過跟它溝通,可是發現對方連人語都無法聽懂,竟跟普通的貓咪無二了。
奇人張看向小老虎,瞬間領會了他的意思。
當場從懷裡掏出那張面具,扣在臉上後便開始問話。
“蘇小姐為什麼還不醒?”奇人張問。
“我怎麼知道!”橘貓一臉懵懂。
“你不是妖怪嗎?跟蘇小姐結識的又早……”奇人張說。
“可我就是不知道啊。”它很無奈。
“你跟在蘇小姐身邊時,有沒有發現他有什麼反常舉動?”奇人張追問。
“譬如說呢?”橘貓睜圓了眼睛。
奇人張猶豫了片刻,吞吞吐吐地開口。
“譬如說依照常理,人類是不需要冬眠的,可她年年如此……實在匪夷所思。”
“所以你的意思,是說蘇姐姐是妖怪嗎?”
“我可沒那麼說!只是推測而已。”奇人張連忙解釋。
“其實這件事,我也曾經懷疑過,但卻找不到任何證據。你看蘇姐姐的樣子,像多大年紀?”橘貓搔了搔鬍子問。
“最多十七八歲,跟我初見她的樣子,除了臉上多了一塊紅斑外,幾乎沒有任何區別!”奇人張震驚道。
“沒錯,一個人是不可能永遠維持容貌不變的,但蘇姐姐卻是個例外!你說她是妖怪吧,身上又沒有半分妖氣,而且天底下哪有這麼弱的妖怪?”
“說的也是……”
一人一虎交流了半天,最終也沒能查出個所以然來。
最後,奇人張摘下了面具,衝厲辰風微微搖頭。
“少爺若是不介意,從今天起我便住在夢公館,每日早晚過來檢查情況,若有異樣,也好儘早發現。”
“好,辛苦您了。”
厲辰風表面上還算鎮定,可心中苦悶,卻是越積越深。
不行,他得找點事情來轉移下注意力,要不然滿腦子都在糾結蘇清月何時甦醒!
他盯著蘇清月的臉,陷入沉思……
厲大少這一沉思,便有人要倒黴。
這是他發洩的物件,是徐靜姝。
因為小土匪錯劫了喬南,所以長興的居處也因此曝光。
期間秦城不但有訊息傳出來,哪邊的勢力敢收留他?
沐懷瑾帶著手下東躲西藏,日子並不好過,再加上被厲辰風這麼一擠況,處境越發狼狽。
“你當時如果不把蘇清月的主意,就不會有今天!因為一個女人,陷自己於險地,值得麼?”徐靜姝幸災樂禍道。
沐懷瑾抓住她的領子,狠狠將人丟在床上。
“在我心情不好的時候,你最好乖乖閉上嘴巴,因為我自己都不知道接下來會做出什麼事!”他陰惻惻道。
徐靜姝內心嫉恨交織,丈夫對蘇清月彬彬有禮,說話客氣溫柔,看上去就像個正人君子。
可待自己妻子,卻是隻有陰險歹毒!
每每想到在山寨裡,自己經受的那番侮辱,她就氣惱得渾身顫抖。
“你有本事到蘇清月面前去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