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少爺雖說很不情願,卻也不得不承認,兩個人確實差了一大截兒。
這女人,美得已經夾雜了魔性,怎麼都讓人覺得不正常!
難怪厲辰風那種冷血無情的傢伙,都對其情深至此!
“顏少爺?”蘇清月輕喚。
“我沒什麼要指教的,只是有些好奇罷了。夢公館裡,到底藏著幾個蘇清月?你臉上的紅斑,時有時無的,又是怎麼回事?”顏少爺說。
“在我出現之前,應該是有兩個。不過在我出現之後,就只剩下一個了,而我又恰好是真的那個。至於臉上的紅斑……記得曾經跟顏少爺說起過,我中了狼毒,無藥可解,今日為了赴宴,所以才迫不得已做了偽裝而已。”蘇清月苦笑。
她伸出纖細如玉的手指,將玫瑰花傾倒,從花苞裡倒出一些露水。
蘇清月用指腹蘸取了後,在臉上輕輕摩擦。
面板吸收了露水後,便迅速變為赤紅色,很快那半張完美無瑕的臉,就開始變得醜陋猙獰起來。
“事實就是如此,我並未對您有任何欺騙。至於顧思語,我也不想與其為敵,兩人如果能夠化干戈為玉帛,那便最好不過,即便不能,做個無甚相干的陌生人也好。我保證,絕不會先生事。顏少爺倘若不信,我可以跟你立誓。”蘇清月柔聲道。
“你這女人,就算立誓也不可信!”顏少爺冷哼。
“那我便也辦法了,不如顏少爺說說,我要怎麼做,您那邊才是滿意呢?”她眼神澄清明亮,月光下好似兩顆通透的黑琉璃。
顏少爺語噎,他又沒有什麼建議。
來的時候,只想著這女人倘若頑固不化生性桀驁,那自己就給她點顏色看看!
可她倒好,柔順得像水草一樣,竟無任何反抗之詞,那低眉順眼的姿態,讓人感到莫名滿足,怎麼都發不出火來。
他沉默片刻後,清了清嗓子。
“你們女人之間的事,我原本不想過問,也是看你們近來抱團欺負顧小姐一個人,實在太過分,所以才挺身而出。既然你已經意識到自己的錯誤,那以後就應該好好反省,倘若再有任何針對她的行跡,那我可就不客氣了!”他理直氣壯的說。
與蠻橫之人論長短,最是愚蠢。
蘇清月並沒有嘗試著跟他講道理,而是含笑低頭。
“多謝顏少爺寬宏大量,小女在此謝過,不知道您還有沒有別的吩咐?”
“哼!跟你這種人,我多一句話都懶得說!”
顏少爺冷哼一聲,趾高氣昂的沿著來路重返會場。
他走後,阿春立刻跑過來。
“蘇小姐咱們還是趕緊回去吧,要不然少爺該擔心了!”
“我是應該回去,不過你得留下。”
“我留下來能做什麼?”阿春意外。
“等會到了募捐環節,你幫我出個價。”蘇清月說。
“那出多少合適呢?”阿春問。
“不能太多,也不能太少。”蘇清月沉吟。
“那就跟顧小姐一樣好了,她出多少,咱就出多少!”
“那可不行,她今晚是要大放血的,我們可不能搶人風頭。你就盯著馬伕人的價吧,比她多五百大洋就好。”
“好,我記住了!”
阿春把蘇清月送到車上,方才惴惴不安的返回會場。
直到晚上十二點,司機才駕車將她接回夢公館。
厲辰風沒回來,蘇清月也沒睡。
阿春一邊吃夜宵,一邊跟她彙報宴會的情況。
“蘇小姐走的太早了,沒看到好戲,您不知道現場有多熱鬧!顧小姐和那位路小姐,兩個人說話都夾槍帶棒的,看對方時眼睛裡都吱吱往外冒火星,只差沒打起來!到了募捐環節,她們便拼了命似的加錢,爭搶著要做第一,時間已經那麼晚了,在場的人卻一個比一個精神!得虧蘇小姐這次帶我去長見識,要不然就有這種情形,恐怕夢裡頭都見不到!”她興奮得連說帶比劃。
“別扯這些沒用的了,最後結果誰贏了?”麗姑有點急。
“肯定是路小姐。”蘇清月笑道。
“唉呀,您怎麼知道?!我在現場的時候聽到人下注打賭,大家都以為,顧小姐肯定會拿第一!”阿春睜圓了眼睛。
“路群芳家境富裕是處了名的,要是強出價,顧思語肯定搶不過她。”蘇清月說。
“既然這樣,顧小姐為什麼還要拼命的加價?”阿春問。
“大概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