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店化妝間的對峙還在繼續,顧思語緊緊的攥著那把匕首,絲毫沒有放鬆的意思。
倘若不是因為沐懷瑾他們,她早衝上去把蘇清月給殺了!
大家心照不宣的沉默著,避免進一步激怒她,從此讓事態更加嚴重。
顧誠終於來了,雖說只有短短數百米,他的衣衫全部溼透了。
帶路人的話,讓他字字心驚肉跳!
“顧小姐發瘋,悄悄潛入化妝間,穿上蘇小姐的禮服不肯脫,不僅如此,她還手持利刃,意欲行兇!今天有這麼多人在場,沐營長怕您面子過不去,所以讓你領女兒回家!”
“多謝沐營長!”
他跨進房門,對著已經失了理智的顧思語大喝。
“你在幹什麼?還不趕快把刀放下!”
“不,您別過來!是蘇清月這個女人的陰謀!她之前告訴我,說不會參加今日的訂婚宴,然後又串通沐懷瑾用電話騙我來這裡,父親,他們聯手起來欺負算計我!”
“你果真是瘋了!”顧誠額頭直冒冷汗。
“我沒瘋,我清醒得很!”顧思語激動道。
“把刀給我!”顧誠走過去,欲強行奪刀。
顧思語卻是紅著眼睛,把他也給劃傷了。
“我、我怎麼養了你這個不成器的東西!”顧誠捶胸頓足道。
“父親……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顧思語慌張解釋。
但是卻沒人相信她的話,幾乎在場所有的人,都認為顧家大小姐是因愛生恨,入了魔障。
為了少帥,她連自己的父親都不認了!
這個女人,當真可恨又可悲!
在顧家父女雙雙悲傷難過時,沐懷瑾瞅準了機會,抬腳便踹!
他腳上穿著皮鞋,動作又快又狠,一腳抵在顧小姐小腹上,她整個人都飛了出去,重重磕在桌子上,匕首也因此脫手而掉。
有眼明手快的人,立刻將它拿走收繳。
顧思語倒在地上倦成一團,表情痛苦,眼神中卻依舊透著不甘。
“蘇清月,你居然讓我受這種奇恥大辱,將來有一天,我必加倍報復!”她咬牙切齒道。
顧誠已經被傷透的心,已經徹底轉涼。
他再也控制不住自己,衝過去給了她兩個耳光!
啪!啪!
聲音之大,就連旁邊的沐懷瑾都倒抽了一口氣。
“你看看你現在的樣子,哪裡還有一點大小姐的樣子!這麼多年,我事事順你寵你,結果你就吃這麼回報我的?”顧誠聲音顫抖道。
“父親!”顧思語難以置信的望著他。
顧誠說的沒錯,她又聰明漂亮,從小泡在蜜罐里長大。
父親寵她、疼她,對比身為繼承人的哥哥還要更好!
可是今天,眾目睽睽之下,自己蒙受屈辱,他非但不肯幫忙,反而落井下石!
她嘴角滲出了血絲,只將一口銀牙咬的咯吱直響。
看她依舊桀驁不馴的樣子,顧誠愈發覺得這個女兒,已經糟糕到無可救藥了!
這是什麼場合?少帥的訂婚宴,名流政客的競技場!
她卻做出如此丟人現眼的情景,想要再嫁身世匹配的物件,無疑是難於登天!
今日事情真相究竟如何,顧誠已然無心去了解,他現在滿腦子都是如何捨棄這個女兒的念頭……
“老何,大小姐的癔症又犯了,還不快點把她帶回去就醫!”他態度冷酷道。
“是,老爺!”代理管家說。
他帶人走上前,把顧思語架了起來。
“什麼癔症?我沒病,我好得很!父親,父親……您不能這麼做!蘇清月,沐懷瑾,你們不會有好下場……”她發瘋一般叫起來,往日的高貴全質全都蕩然無存。
因為害怕她說出更可怕的話,老何連忙捂住她的嘴。
兩人連拖帶抬,把她從化妝間弄了出去。
房間裡終於安靜了,沐懷瑾接過侍者遞過來的帕子,慢吞吞地擦起手背上的血。
“沐營長,小女因為愛慕少帥,得了癔症……求您看在她年少無知的份上,就此算了吧!”顧誠懇求道。
“既然有病,那就讓人把她看好,別跑出來發瘋!得虧傷到的人是我,要是少帥在這裡,後果如何,怕您比我更清楚!”沐懷瑾皮笑肉不笑道。
“是是是……以後我一定把人看好,保證再也不會發生這種事!”
“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