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說……清掉你們家少爺的賬後,再給我一千塊。”蘇清月說。
過去萬鋼一直覺得自己眼光不錯,卻不曾想這回竟看走了眼。
這位看似溫柔隨和的蘇小姐,趁火打劫起來竟毫不手軟!
一千五,她可真是敢要!
奈何眼下有求於人,顏少爺身體又不容許出現任何意外,萬鋼果斷一下。
“沒問題!”他說。
“既然如此,那就先付錢吧。”蘇清月說。
萬鋼也不含糊,立刻開了張支票給她。
蘇清月確認過後,便留了下來。
“你去賣舊傢俱的地方,找個櫃子抬回來,記得空間越大越好,外漆最好是深色的。”她說。
“好,我這就去找人辦!”
顏少爺的病,其實倒也不難治。
她還有別的事做,本就不想在這裡停留太久。
雖說賺錢對她來說不難,但五百塊畢竟不是個小數目,所以她決定以其人之道還還至其人之身,把錢從這位闊少爺身上再賺回來。
沐懷瑾莫名被捲入官司中,他便去見了白靜的父親,那確實是個潑皮無賴。
他剛好煙癮犯了,眼淚鼻涕一塊兒流,態度也越發兇狠囂張。
“我不管你是什麼營長不營長的,就算是少帥來了,也得還我女兒!”煙鬼說。
“你女兒已經死了,我怎麼還?”沐懷瑾皺眉。
“那就是用錢抵!”煙鬼說。
“要錢沒有,但是煙土卻管夠,讓你隨便抽,怎麼樣?”沐懷瑾道。
他這一句話,戳到了煙鬼的心坎兒上。
“你這話可是當真?”煙鬼驚喜。
“你這情況,給你多少錢,也是往煙館子裡送。與其如此,還不如照我的說的處理辦法來。白靜之死,純是他咎由自取,我本不欠你任何東西,你若再糾纏,最後只怕落得人財兩空!”他說。
煙鬼稍作思慮,便欣然應允,女兒在他眼裡,死活根本不重要,之所以惦記著,不過是怕家裡的搖錢樹倒了無法維持生計而已。
這種人的承諾如同放屁,沐懷瑾讓他寫了一張宣告,又親自去找大帥心腹師榮說要撤訴,然後便大搖大擺的去煙館了。
“沐營長,我就不明白,這種人慣著他做什麼?還不如干脆……”
“少帥喜事在即,不能見血光。再說,為這種人髒了手,犯不著。他喜歡抽大煙,就讓他去抽,看他那樣子,最多一年半載,就得死到煙館子裡頭!”
沐懷瑾把宣告交給手下,拿去警局存檔,這事就算是完了。
大帥日理萬機,哪有工夫惦記這種人,閒下來後問了師榮一句,得知事情已經處理妥當,也就不再追究。
這是秦城,沐懷瑾是厲辰風的屬下。
他雖說是大帥,也不想過多幹預。
沐懷瑾放鬆下來,煙鬼的話卻時刻在他耳邊響起。
“不怪我誤會,是那女人親自說,她是您的女人,讓我們有事找您……”
沐懷瑾坐在椅子上摸起下巴,暗自道她若果真是自己的女人,那該有多好,何必如此偷偷摸摸的惦記?
正當他想得出神時,忽然聽到一陣摔打聲。
“怎麼回事?”他不悅道。
“回少爺,是徐小姐……最近一直吵著要見您,連飯都不肯吃。”管家說。
“既然不肯吃,那就不要送了,我看他能撐幾天!”沐懷瑾道。
“少爺……”管家欲言又止道。
“你想說什麼?”他眯起眼睛問。
管家是寧河跟過來的,對他忠心耿耿,一直想不通,他把徐靜姝留在府上的用意。
“少爺要是不待見她,把人送走就是,何必留在府上呢?”管家最終說出了自己的困惑。
“你不懂,她是我的一枚棋子,只是眼下還沒到派上用場的時候。”沐懷瑾說。
徐靜姝雖然出自煙花之地,骨子裡頭卻有一股傲勁兒。
而沐懷瑾,又是頗為要強的人,在他眼中,女人就像馬,只要手段耍得好,就沒有馴不服的!
徐靜姝呆在顧府三年,卻依舊不願臣服,這是他至今鬥志高昂的原因之一。
“從今天開始,不許給她送飯,連水也斷了,什麼時候服軟,什麼時候再請示我。”沐懷瑾說。
管家領命退下,把房間裡能撤的全撤了,最後只給她留了一桌一凳。
“您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