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清月道:“事情已經過去了,要是辰風打電話回來,你可別『亂』講。”
林副官雖然心裡感到憋屈,但也不敢忤逆的意思,老老實實將事情壓下,果真沒有再提起。
回到夢公館,已經快十二點了。
蘇清月獨自上樓,在房間裡,她看到了正在桌子上等待的小老虎長風。
它墊起腳尖,急切的問道:“蘇姐姐,您可算是回來了,宴會上有沒有發生什麼意外?”
蘇清月彎腰點了一下它額頭,“一點小『插』曲而已,沒什麼要緊的。”
“那就好!”它鬆了口氣,義憤填膺道:“如果不是姐姐提前叮囑過,今天早上李桂枝給阿春下瀉『藥』的時候,我就應該狠狠的教訓她一頓!這女人越來越過分了,滿肚子都是壞心腸!”
蘇清月拿掉流蘇披肩,意味深長的對著它笑了下。
“明知道她沒安什麼好心,卻還是一味縱容忍讓,有時候真不知道您在想什麼!”長風忍不住又抱怨,圓亮的貓眼裡寫滿了困『惑』。
“我在等時機成熟,目前還差了一些火候。”她說。
見她不肯告訴自己,長風便鬱悶道:“好吧,那我出去巡夜啦,蘇姐姐好好休息!”
等它離開後,蘇清月方才躺到床上。
沙白的月光悠悠穿過玻璃窗,投『射』在床前,讓這奢華雅緻的房間,顯得格外清冷。
蘇清月把毯子裹緊了些,不由想起厲辰風在的時候。
那男人精力旺盛,總有著釋放不完的熱情,有他待在屋子裡,好像氣溫都會高出好幾度!
此刻千里之外的信義,有個男人正躺在床上,枕著手臂發呆。
厲辰風已經到達這裡三天了,目前還在瞭解情況,土匪的詳細部署和兵力都還沒『摸』清楚。
白天裡,他帶著幾個心腹,化名偽裝成茶商,和土匪頭子謝洪恩的炮手做了接觸。
對方是個見錢眼開的貨『色』,很容易就被收賣,幾杯洋酒下肚,把自己祖上老底都給交代了。
謝洪恩手下很多,但都是些烏合之眾:開賭坊的、抽大煙的、開青樓的、搞走私的……簡直五毒俱全。
除了佔據著比較有利的地形之外,也幾乎沒有什麼優勢。
想要收拾他們,眼下來看並沒什麼困難的。
厲辰風之所以失眠,是因為想起了蘇清月。
他總覺得偌大一張床上,獨自輾轉反側,怎麼睡都不對勁。
懷抱裡空『蕩』『蕩』的,像是缺個可以攬抱的物件兒。
如果那女人在就好了,也不至於長夜漫漫如此煎熬!
想到蘇清月那窈窕曼妙的身材,還有光滑細膩的肌膚,他就禁不住有些興奮。
然而回憶才冒個苗頭,就聽外面有人低聲喚道:“少爺!”
如今身份是偽裝的,親信同他說話也都遮遮掩掩,防止隔牆有耳被人偷聽了去。
厲辰風強壓住火,“什麼事?”
對方遲疑了片刻,推門走進來,燈沒熄,所以他能夠清楚看到,厲辰風那張滲著寒意的俊臉。
“少爺,謝洪恩那個炮手回去後,讓人給我們送來了個幾個美女……弟兄們不知道該如何處置,所以讓我來請示您。”來人猶豫著說。
他是厲辰風的左右手,名叫沐懷瑾。
明明已經二十六了,但是那張臉卻生的白白淨淨,嫩的像是剛成年。
平日裡說話斯斯文文的,而且動不動就臉紅,秀氣的像是個女孩子,實際上動起手來殺人,卻是眼都不眨,而且多少還有些變態的嗜好!
“確認沒問題的話,你們自己分了就是,這這種小事也來問我?”厲辰風不耐煩道。
今天送了八條小黃魚出去,對方這是在盡地主之宜給予還禮。
他的出身經歷,對於這種事早就見怪不怪了。
“是!”沐懷瑾臉上『露』出喜『色』,“謝少爺,可是……”
厲辰風冷聲道:“究竟是不是個爺們兒?說話再這麼吞吞吐吐的,以後就給我滾回前線去!”
沐懷瑾連忙道:“其中一個據說是調教好的雛兒,來人特意叮囑說,那是送給您的!”
熟悉厲辰風的人都知道,他在男女之事上非常剋制,過去時常提醒手下說『色』是頭上一把刀,要時刻保持警惕不能沉『迷』……
所以乍聽他和蘇清月的事情後,大家夥兒都很震驚。
今晚這事兒要是擱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