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保證這是最後一次,以後再說話會慎重考慮的!”代容慘兮兮地保證。
“那就下不為例。”蘇清月道。
她知道這丫頭心直口快,全心全意待自己好,沒有任何壞心眼,所以只是提醒了兩句,並沒有過多責怪。
兩人回到客棧後,代容專門買了半隻燒雞犒勞大王。
今日巷子中,它可是出大力了。
代容瞭解完事情經過後,忍不住感慨。
“這可真是造化弄人,好生生的一對情侶,愣是被命運給拆散了!雖然大家都說,姚縣長很寵愛那位二姨太,可我卻覺得,那只是出於男人的虛榮而已,並不是真正的愛!”“可以見得?”
“當姚縣長看到姐姐和二姨太出來,臉上最先流『露』出來的不是激動和欣喜,而是慶幸,好像唯恐此事影響到自己的前途!還有,他不敢在人前同二姨太親近,似乎忌諱大家的評論,所以我覺得,那男人並沒有那麼喜歡她。”代容分析的頭頭是道。
“有些人結合,就是各取所需而已,並不見得是出於感情。”蘇清月說。
“別人就算了,我將來結婚的物件,一定得是自己喜歡的!”代容捧著臉道。
她們好好休息了一晚,次日上午,蘇清月再次到姚縣長家中解釋此事。
巡捕房的人也在那裡守候著,雖說失蹤人口都回來了,但是記憶都很模糊,誰也說不清楚發生了什麼事,所以王局長就有了到這裡瞭解情況的理由。
蘇清月隱去唐彩湖的經歷,只把陳子倉的遭遇說了一遍。
“他遭此橫禍憤恨難平,所以才有了後來的人口失蹤案,不過到底良心未泯,並沒有釀成惡果,也算是一件幸事。”蘇清月說。
王局長聽得『迷』『迷』糊糊,也不知道該不該相信對方的話。
“倘若蘇先生所言屬實,我們一定將兇手既拿歸案,還陳子倉以公道!”他咬牙道。
話說起來容易,辦起來卻很難。
陳子倉作為受害人尚不知道兇手是誰,更何況如今已經過去了幾年,所有線索痕跡都已經斷了,如何調查?
“王局長若是信得過,此事就交由在下吧。”蘇清月說。
“唉呀,蘇先生莫非有什麼錦囊妙計?”王局長大喜。
“只是一些不上臺面的陰陽術法罷了,您在確認過陳子倉的屍首後,在他埋骨之地立一塊無字碑。三天之內,兇手名字必將現於石碑上面。”蘇清月道。
“我這就帶人前往確認!”王局長激動難耐。
“我也去!先生是否一同前往?”姚縣長問。
“不了,我想回客棧休息。”蘇清月淡淡道。
對面兩人有些失落,卻也不敢強迫。
於是眾人各自離去,蘇清月才走出大門,二姨太便追了出來。
“蘇先生!”
“有事麼?”
“我替子倉謝謝你!”她含著眼淚說。
蘇清月微微頷首,領了她的謝意。
“唐女士,我想送幾句話給你。”
“蘇先生請講。”
“莫辭盞酒十分勸,只恐風花一片飛,況是清明好天氣,不妨遊衍莫忘歸!”
這是宋代程顥的《郊行即事》,勸誡人們珍惜當下和身邊之人。
唐彩湖出身大戶人家,也曾是飽讀詩書,將詩句重複一遍,她原本沉重的心情,竟是豁然開朗起來。
逝者已矣,她雖然放不下,卻也明白自己和陳子倉是永遠錯過,再也無法挽回了。
當她再抬頭時,蘇清月已經領著代容走遠了。
她的身影,看上去優雅又從容自在,讓二姨太好生羨慕!
這日天氣終於放晴,陽光直直的照進巷中。
王局長站在十字路口,猶豫良久方才帶人走進去。
他們在巷子盡頭處拆掉石牆,把地基挖開,果真在下面發現男屍。
經法醫確認,後腰有被利器穿刺的痕跡,同時在屍體附近,找到了一把佈滿鏽跡的尖刀。
屍體已經徹底腐爛,取證十分困難。
王局長很慶幸蘇清月攬辦下來,否則若是落在自己手裡,那可如何是好!
他讓人把屍體收棺,送到墓園安葬,另在原處立起一塊無字石碑,並且用紅繩圍了起來,嚴令不許百姓靠近。
前來圍觀的人把小巷堵得水洩不通,只一下午的時間,訊息便傳遍了整個煙定。
王局長覺得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