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彩湖,你難道看不出來,我已經死了很久麼?”陳子倉對著她苦笑。
那一瞬間,唐彩湖感覺天旋地轉,如墜冰窟!
陳子倉面如白紙,眼下烏青,確實沒有一點活人氣『色』!
唐彩湖抓住他的手,感覺好像攥住了塊冰!
“怎麼會這樣?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離開家鄉後,我四處輾轉隨人在工地做苦力,雖然辛勞,卻也存了些積蓄。只是工作的地方偏僻不定,沒辦法和你聯絡。後來手頭有了些錢,便想著轉行做點生意,卻不曾想竟被人謀害,命喪於此……”陳子倉說。
“是誰?什麼人做的?”唐彩湖咬牙切齒道。
“不知道。”
“怎麼會不知道?你究竟是怎麼遭難的?”
“那是我入城後的第二天,當時下著雨,天黑的又早,我計劃著返回客棧,卻不想竟被人在背後捅了刀子。當時附近正在動工翻修,對方便就地埋屍,次日雨晴動工,竟然無人發現此事。他們直接將地基夯,拉來青石塊砌上了圍牆。我橫屍他鄉,滿腹冤屈又牽掛於你,只能混混沌沌地留在此地。”陳子倉眼中滿是欣慰。
“你受了這麼大的冤屈,為何不來找我?”唐彩湖淚崩如雨。
“我埋骨於此,無法走遠,而且平日只能在陰雨天出現,能夠遇上你已然不容易……我方才想喚你過來看看,如今見到,卻是後悔了。你我之間已成過去,我不該再來打擾你的生活。”陳子倉說。
唐彩湖聞言大哭,她一方向痛恨命運弄人,一方面為冤死的愛人難過。
聽她斷斷續續地說出兩人過往,蘇清月忍不住嘆氣。
“他的遭遇確實可憐,不過這又跟遺失的寶樹有什麼關係呢?”她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