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人並沒有立刻衝進來,而是正在外頭竊竊私語地商議。
趁這功夫,兩個女孩連忙起來穿衣服。
保險起見,蘇清月依舊做男子打扮。
代容耳朵尖,一邊忙活,一邊把外面動靜聽了個七七八八。
“姐姐放心,他們不是土匪,而是附近鎮上的村民。好像說丟了什麼東西,所以才連夜找到這兒。”代容說。
“是麼。”蘇清月掀開窗戶往外看。
十幾個男人,全都手持火把立在圍牆外,似乎已經拿定了主意,有人近前敲門。
大王嗷嗷叫了兩聲,外面頓時恢復安靜。
“誰啊?”代容兇狠道。
“放心,我們是附近鎮上的人,不是土匪。家裡掌櫃的要是方便,麻煩出來一下!”對方說。
蘇清月讓代容留下,自己繫上頸間釦子,施施然走了出去。
大王見狀連忙跑過來,蹲在她腳邊。
“什麼事?”蘇清月問。
“陳府近日頻頻失竊,老爺要求我們捉拿盜賊!”對方說。
“抓賊怎麼跑到我們家來了?”
“盜賊跑的飛快,到附近就不見了。我們在周圍搜尋過,方圓兩三里就這麼一戶人家,所以過來問問,看你們有沒有發現可疑人。”他們狐疑地望著蘇清月。
“沒有見到什麼可疑人,家中只有我們兄妹兩人,方才被你們擾醒,才知道發生了這樣的事。”蘇清月說。
誰被無辜懷疑是小偷,都不會高興的。
這些人雖然沒有明目張膽的闖進去,可是他們的言語和神情,卻是讓人很不舒服。
“我們是溪鄉鎮上的,離這兒很近,我記得這房子,以前是姓劉的鐵匠在住。”
“兩個月前房子已經被我們買下了,你們若是拿得出證據,可以去報官。倘若拿不出,最好不要在附近吵鬧,免得影響我們休息。看到這條惡狗了麼?它發起狂來,可是六親不認,倘若有不識趣的誤入了院子,後果自負。”
她雖然外表斯文柔弱,但是話卻一點也不客氣。
一群人面面相覷,誰也不敢接話。
蘇清月說完,便轉身回屋。
大王蹲坐在門口,對著天上月亮發出委屈的狼嚎。
代容雖然在屋裡面,卻把外頭動靜聽得一清二楚。
“姐姐,那些人不肯相信,還商量著要偷偷進來搜!簡直太可惡了。”她氣乎乎道。
“只是附近百姓而已,有大王在,他們不敢擅闖進來。”蘇清月說。
“他們分明是欺負我們外鄉人!”
“不用理會,好好休息,明天還要趕路呢。”
在蘇清月的安撫下,代容重新躺回床上。
起先還能聽到那些人的低聲議論,漸漸地安靜下來,什麼聲音都沒了。
次日清晨一大早,代容就去餵馬套車,準備離開溪鄉。
這裡偏僻,房子不好往外轉。再加上買的時候也沒花幾個錢,所以就乾脆空著了,剛好可以供附近來往的人歇腳。
蘇清月吃早飯時,代容氣沖沖地走了進來。
“姐姐,有人守在附近,鬼鬼祟祟的偷窺我們!肯定是昨晚那幫人,他們以為東西是我們偷的!”
蘇清月笑了下,沒理會。
她們收拾完東西出門,馬車才出去,就被人攔了下來。
那是個紅臉膛的漢子,四十多歲,看起來很兇。
“你們去哪兒?”他問。
“不管你的事,快點讓開!”代容嚷道。
“東西不交出來,誰都不許離開!”
“鬼知道你們究竟是丟了東西,還是故意出來訛人敲詐?”
她要策馬揚鞭,對方卻緊緊拽著韁繩不肯鬆手。
大王聽到動靜有些按捺不住,倘若不是蘇清月攔著,早竄出馬車看熱鬧了。
雙方正在僵持時,幾個人從鎮子方向跑了過來。
他們拉開紅臉漢子,客氣地跟代容問話。
“姑娘車上坐的是什麼人?”
“我哥哥,你們想做什麼?丟了東西不去報官,而是在這裡疑人偷斧,胡『亂』猜測,實在太可氣了!”
“老爺想請你們過去,勞煩兩位賞個臉!”來人說。
“沒空,我們還要趕路呢。”代容一口回拒。
對方一字排開,攔住去路,並沒有讓開的樣子。
代容才要怒斥,卻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