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霞、禪心二人便出言告辭,各返宗門據點而去。
卻說郎飛,回程途中尋機問道:“師叔,但不知方才三宗會面時所說天淵海溝下方之物是如何一回事?”
眼見小芸也一臉好奇的望來,雲霞仙子微一沉吟,說道:“此事在各宗之間也唯有化氣人仙方才知曉。我下面所說,你二人切忌保密。”
見二人鄭重的點了點頭,雲霞仙子這才繼續說道:“幾年前,派駐在海瀾星上的當值師妹曾傳回一個訊息,言說天淵海溝附近天地元氣有細微變動。我便著她細心留意。不成想沒過多久師妹便傳回一個訊息,說當時在天淵海溝附近海面巡邏的弟子曾模糊見得水底閃過一道彩光,眾人本以為是海底妖獸所致,可片刻後又見同樣異常,這一回負責領隊的師妹以神識查知水底靈氣有所變化,便適機潛入水下一探。經由多方查探,得知並非妖獸所致,師妹遂又下潛至海溝深處,期間偶有得見纖細豪光,確定乃是自海溝下方傳來。之後她又下潛至萬丈深度。漆黑一片中唯見更深處有一點彩光四處遊弋。因萬丈深度已是師妹之極限,故而只好折返回營,並將此資訊傳報於我。”
“得知此事後,因覺此異像極似神兵將要出世的情景,我便指派一位化氣後期的師姐前往詳查。過有數月,師姐亦傳回與之前師妹同樣的訊息,只是有所不同的是,這一次更是下潛至一萬五千丈以下深度,卻始終難以辨清具體事物,只能模糊見得一道彩光,如彗星一般在海溝底部來回遊弋。之後此事先後被其餘各宗知曉。因數萬年來道魔雙方對於天淵海溝的歸屬問題始終未分定論,故而,趁此時機自然又是一番大戰。”
話罷,雲霞仙子看了郎飛一眼,又道:“這便是事情的大體經過,至於後面所發生之事,想必你也有了大體瞭解,我就不再多說什麼了。”
郎飛點點頭,思忖片刻,繼而皺眉道:“若照師叔所言,此戰起因皆在那說不清道不明的彩光身上,那為何雲繁三宗卻要兵分三路佔此天淵海溝數萬裡範圍,假若團聚一處,又何來被魔門各個擊破之虞?”
“飛小子,你有所不知。那道彩光並非駐足一片區域不動,而是宛如活物一般,在這海溝深處四下游蕩。我方三宗之所以兵分三路,乃是因為經過一年多的勘察,最終統計出那一道彩光在此三處區域出現的次數最為頻繁……這段時間以來,由以前數日出現一次,到而今的一天數次,其間隔時間越來越短。想來神兵出世之期已迫在眉睫。故此,數日前我三宗才不惜與魔門全面開戰,搶先佔據了眼下的有利地形。”
“原來如此!”郎飛點了點頭。那邊小芸也似懂非懂的微頷臻首。之後幾人又聊了些有關彩光來歷的問題。轉眼日頭偏西,雲霞宗的據點也已遙遙在望。
待迴歸雲臺,郎飛囑咐小羽兒幾句,將它與山河珠一併交予青霞仙子。其餘三人一愣,不知他為何如此行事。這小子便將得了“永珍森羅劍訣”,急需靜下心來參悟一事說了一遍。三人這才理解的點了點頭。青霞、雲霞二人倒也罷了,只有小芸,聞聽郎飛一回來又要閉關,嘟著一對小臉蛋,氣呼呼的盯著他看個不停。
郎飛視而不見,又在囑託青霞仙子一遍山河珠的用法之後,辭別雲霞仙子,自去尋閉關之所。
不提雲霞仙子安排弟子依計行事。單說郎飛,選了一間靠近雲臺南沿、較為明亮的密室。靜心盤坐下來,不急參悟“永珍森羅劍”,卻將那地元磁晶與舍利子拿了出來。
早在老和尚拿出之時,他便感覺這舍利子雖說同樣蘊有無匹威能,可卻並非與地元磁晶一般暴虐非常。給人的乃是一股溫順祥和的感覺。郎飛由此得出一個大膽的推論;假若這舍利子中的威能也能被自己順利吸收,那麼,無論是在**或是靈魂上,斷然不會與地元磁晶一般對他造成傷害。
有了這個想法,郎飛自然抑制不住心中的衝動。先將地元磁晶放在一邊,左手輕輕拿起一顆舍利子,掌心微微吐出一絲紫色元力。
元力與舍利子稍稍接觸,一道土黃色光芒應景而生。緊接著,郎飛便感覺到紫色元力好似吃了什麼大補之物一般,本為絲絲縷縷的光芒轉瞬間變得異乎凝實。
“果然如我所料一般。”見得眼前情形,郎飛心中一喜,收回掌心元力細細感受一番。但覺只是如此一小會兒所吸收的威能便堪比平時煉化一塊地元磁晶所得。
如此一來,嘗得甜頭的他又將目光盯在一邊的地元磁晶身上。考慮到舍利子只有七顆,若以方才的煉化速度而言,滿打滿算也僅夠七日之功。在身處這等險地的境遇下,何如雙管齊下,左面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