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微道長下意識的轉眼看去,只見那牆角處一陣妖氣波動之後,隨之浮現出一道白衣身影,赫然是一個年若雙十的貌美女子,只是,這女子的身上,那不住散發的妖氣波動,清晰無比的昭示著她的身份:
妖!
“不可能,不可能!”真微道長見狀,口中忍不住的連連出聲,他轉過頭來,對著江晨大叫:“是你,是你,一定是你使了什麼見不得人的手段!”說話間,他猛然舉起手中的硃紅桃木劍,竟是想對江晨出手。
但江晨是何等人物,眼見著真微道長的動作,他當即便是一聲冷笑,口中大聲喝道:“鬼王何在?!”
真微道長聞言大吃一驚,知道江晨在召喚幫手,整個人頓時清醒了過來,急忙張望,只見江晨身後突兀騰起一股黑煙,緊接著一道面容嬌豔的紅衣女子身影便就悄無聲息的浮現在了江晨的身旁。
“見過公子!”微微福身,恭聲開口,陰氣瀰漫之間,整個廳堂的溫度都在以駭人的速度急劇下降。
“啊!這是。。。。。。。一個女鬼?!”滿身的陰氣噴張,能不是鬼嗎?只是,真微道長一眼看將過去,只覺得眼前這女鬼身上的氣息龐大,儼然比角落裡的那白衣女妖來得還要強橫,不禁身子一顫,連說話的聲音都忍不住的在打顫:“你竟然在自己的身上養鬼,你。。。。。。。。你是茅山派的人?!”
茅山派是道門上清一脈的傳承,向來喜歡和妖魔鬼怪打交道,論及勢力,可比他們嶗山派強多了,而且,許多茅山派的弟子都喜歡養鬼,一般的兇魂厲鬼,就足以匹敵許多修為一般的修行者,而往上的鬼將、鬼王,更是層層遞增,威能漸長,其中,那些厲害的鬼王,就算是陽神頂峰境界的修行者遇上了,也要退避三舍。
面對真微道長的顫聲詢問,江晨卻自一聲冷哼,口中冷然回應道:“你不覺得,你問得有些太多了嗎?”
真微道長不禁臉色再變,心中頓時怯意萌生,以他現在的修為,對付一隻一般的兇魂厲鬼還可以,可是,要是遇上鬼將級別的,他就吃不消了,而江晨方才喊得可是鬼王?一個鬼王,別說是他,就是他師父來了,恐怕也要給跪吧?更何況,眼前可不僅僅只有一個紅衣鬼王,還有一個修為不知深淺的江晨在虎視眈眈呢?
蕭家的祖傳異寶是好,可是,那也要看自己有沒有命拿?心中幾番猶豫,他終究還是橫下心來,猛地一咬牙,帶著幾分壯士斷腕的語氣道:“既然閣下是茅山派的高人,我自當退避三舍,告辭!”
“慢走,不送。”江晨的話語依舊淡然,淡然的目送真微道長離去,從頭到尾,都沒有下令讓鬼王董小玉出手發難的意思,一來,他和真微不過萍水相逢,無仇無怨,雖然對方曾對自己無禮過,現在也反過來被自己打臉震懾,實在犯不上狠下殺手;二來,以兩人的身份實力差距,他實在是沒有興趣殺一個比自己弱太多的人;三來,也是最重要的一點,那就是,這個真微道長身上並無惡業,也就是說,這個人除了有些高傲自負,倒也不曾做過什麼壞事,甚至,那隱隱閃現的氣運,代表著這個人還算是個好人。
殺一個好人,不好意思,江晨還真有些做不到,所以,他很大度的原諒了對方先前的無禮,放任他安然離去。
只是,江晨自以為大度的做法,在真微道長看來,卻是滿含怨憤,只是,他怨憤的可不止江晨一人,畢竟,技不如人,他也沒什麼好說的,他怨憤的是自己所在的嶗山派,那些真正的高手天天都在閉關修煉,很少理會世俗中事,哪怕外門弟子被人欺負,他們也很少會過問幫助。
雖然,身為嶗山派的弟子,靠著身後的門派震懾,也很少有人敢冒犯他們,可是,如今遇上的是茅山派的高手,那情況可就大大不同了。
同為道門傳承,茅山派和嶗山派的做法完全不同,茅山派講究的是行走人間,降妖伏魔、替天行道、匡扶天下,所以,世俗間往往有很多茅山派高手的身形,隨便遇上一個,都不是他們能夠招惹得起的。
就好比他如今遇到的這一個,能夠養得起鬼王的,豈是一般人物?甚至,在他看來,江晨雖然看上去年輕,但搞不好已經是一個修行數十上百年的老不死,道門修行到高深境界者,返老還童並不是什麼稀奇的事情。
“倒黴,真是倒黴!”心中忍不住的為之一聲暗罵,真微道長卻不敢留下來驗證江晨是不是真的老不死,甚至,他都不敢去和蕭夫人告辭,便就乘著夜色,從一個偏僻的角落翻過院牆,直接離去了。
好吧,事實上真微的猜測倒也不偏,江晨現在,也確實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