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石出,今日我便向瑛兒姐姐作別,怕是今後也難有機會回到劍派中了,我相信瑛兒姐姐她醒來後一定會明白我的苦衷,會原諒我,相信我和她還會相見……”
“你真的要離開劍派嗎?”石大川大為吃驚道。
“不然呢?”丁逸的面上浮現出一個悽然的苦笑,長嘆道:“怕是今後,也為敵手了!不過為了當初的誓言,為了晴兒妹妹,我卻無悔!”
“唉!真想不明白,為何好端端的會鬧到如此的地步,其實有時我真的很羨慕師弟,快意恩仇,不管怎樣活的精彩,而我卻不行,我自小身受師父恩典,將我帶到師門中,不然現在的我說不定還在那個小山村角落當個飢寒交迫的小夥計呢。”
石大川說完長嘆一聲,“不論師弟身在何處,我都希望你還能記得我這個師兄,今後若有我效勞之處,我仍會義不容辭,你記住!”
“石師兄,請千萬保重!師弟走了!”丁逸眼圈微紅,當下便與石大川作別離去。
眼望丁逸那孤冷的背影漸漸消失在山林深處,石大川的眼眶溼潤了,人生中有過與自己親弟弟的一次離別,直到現在還不斷的衝擊著他的內心,而這一次與丁逸的別離令他再次被喚起了心中那無法抹去的痛,是為親情的離別之痛,是為友情的離別之痛,眼見那一片迷濛的山間雲霧慢慢將丁逸的身影淹沒,他的心中一片深深的惆悵和蕭瑟,不由喃喃道:“小師弟,你一定要平安無事!”
…………
是夜,漫天星辰默然注視著蒼穹大地,波瀾壯闊的星海之下,皆是一片蒼茫。
淒涼而又無情的風吹動著他那單薄的衣衫。
冷!
風冷,心更冷!
“瑛兒姐姐,我走了!不知今後何時相見,但我相信你一定能夠明白我的苦衷,也許我們所經歷的原本就是一場夢,一場讓人憂,讓人痛的夢,但是我們也有過美好的時光,不是麼?”丁逸拭去了面上的淚水,卻發現無論如何也無法拭乾。
“我會深深的記住,你為我所做的一切,不論我們前路若何我都不會忘記!瑛兒你聽到了麼?”
決堤的傷感宛如海浪般洶湧撲來,將他衝擊的一片狼狽,縱然有萬般的無奈,縱然有萬般的不捨,可是卻在冥冥之中卻顯得那樣蒼白無力。
緩緩將她攬在懷中,那心如刀割的痛卻是那樣的強烈,他不甘,他不願,他不相信這是命運,不相信這是天意,只因他的心真的無法割捨。
冰冷唇輕吻在她的額頭,那淒冷的淚水落在她的面上。
“瑛兒!你等著我,你一定要等著我!我們不會分開,不會……”他發瘋一般擁著她,吻著她,久久不願放開,他不信蒼天真就如此無情,心中那一絲無法泯滅的不甘與期望終於衝破了他脆弱的意志,無法平息的火焰彷彿在一瞬間將他吞沒,讓他不能放手。
“我發誓!我一定會回來,你等著我,你等著我!”
丁逸慢慢將她放入池水中,霍然起身,狠狠用衣袖擦去了淚水,那一雙如孤夜中寒星般的眼眸,望向那一片無盡的夜幕當中。
良久良久,丁逸收回了目光,再次深深凝望著林月瑛,毅然道:“瑛兒,我走了,你等我回來,一定等我回來!”
丁逸邊呢喃著,足下慢慢向伏龍池外退去,當下強忍心中那一陣陣刺痛,毅然轉身,便欲向漫漫黑夜中離去。
驀然間,一個聲音突然自他身前不遠處的夜幕中傳來,“想走?你走不了了!”
丁逸心中一驚,忙抬眼望去,卻見一個身影緩緩自夜色當中顯現而出,那一襲青綠色的儒袍隨著周遭的山風在不住的盪漾著。
看到眼前之人,丁逸不由心中大驚,下意識的後退一步,脫口驚道:“關前輩?你……”
來人竟赫然便是玉清門掌門關滄海!
卻見手按長髯,面上浮出一片頗有深意的微笑,身畔那杆青葉拂塵兀自閃爍著明明滅滅的青芒。
“小子,你還不知罪?你真的以為你身犯數罪,我等就可以姑息?”關滄海驀然面色一沉,探出兩指凌厲指向丁逸,怒不可遏道。
“你……你到底?”丁逸面色一片蒼白,忽然覺得面前的關滄海並非是白天那個身有大家風度,處處顯露出身為正道巨擘的那個關滄海。
便在此時,關滄海身後那漆黑的夜空裡,數道遁光直向此處疾掠而來,其當中一道遁光速度最快,身在空中時,人還未至,便早已傳來一聲破空厲喝:“孽障,還不快速速束手就擒!”
那聲音赫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