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在是—時義憤,—時義憤!”他慌張。他害怕,他額上冒汗……但是他的心跳很正常。
心跳正常,後世科學解讀也就是他在演戲。為什麼演戲?表忠心,靠攏皇上……都有可能。
許仙不是來破案的,也無心解讀他的小心思與政治算計。所以說,他的戲是白演了,包括胡知縣一開始表露的政治主張。許仙根本就不會替朱元璋收人。
但是話又說回來。這小二的話也不像是他自己想的,應該也是有人教的。許仙想了想說:“為了—個蠻夷,卻對付自家人,這值的嗎?”
果然許仙一問,他吱吱唔唔,說不出話來了。
那胡知縣當場便拍馬說:“對!還是大人看的明白。他們這分明是裡通外國!是叛逆,早已不是大明人!”
胡知縣一開口,小二立即說:“欽差大人,你就—點兒都不顧你的家眷嗎?”
“家眷?你知道什麼?”
“我們知道她們都是女人。”小二說。
這時蘇妲己在許仙腦中說:“這下糟了!女人比男人危險。”
許仙當然知道女性俘虜比男性俘虜危險,不由嘆了口氣。說:“好吧!我放人。”
“大人!”縣令與將軍齊勸。
許仙說:“這事本欽差一力承擔。放人!”
許仙有便宜行事之權,他們自然不會真攔。“是。大人。”很快那傳教士便帶了上來。
許仙皺眉說:“誰讓你們解了他的繩子的?”
許仙這是幹什麼?怎兒一會兒這樣,—會兒那樣。駐軍將軍與胡知縣都糊塗了,叫放人的是你,怎麼放了,你還是不滿。
那小二說:“大人,你欲反悔?”
許仙沒有理他,而是說:“既然是換人。對方沒有放人,我們怎麼能放?他要是跑了,不放人怎麼辦?”
原來是擔心這個,小二立即說:“大人放心!我們會遵守承諾的。”
許仙卻說:“蠻夷就是蠻夷!他們的承諾,本大人信不過。”
這是西方人的大航海時代,是藉口曬貨,便佔為殖民地的時代,是可以殺滅一國的時代。相信他們?那才是腦子進水。
只是大航海時代這就開啟了嗎?為什麼?不是早了點嗎?
“大人就是大人,果然是高瞻遠矚,夷人就是夷人,信任不得。來呀,還不把他綁好了!”胡知縣立即說。
這時代,是沒有人相信西方人是紳士的,至於西方人比咱們高貴的念頭,更是從來沒有過,反而是鄙視多過尊重。
蘇妲己說:“你就不管管,這麼鄙視西人。”
“為什麼要管?”許仙問她。
蘇妲己說:“你的記憶中不是說要尊重外國人,尊重他們的習俗……”
許仙沒有說那是後世的宣傳,反而說:“你既然看了我的記憶,也應該知道我的記憶中同時還有還麼一句。所謂愛國主義,,就是優越感。對所有外國的優越感之下,產生的對一個國家的認同感。他既然是在愛國,我為什麼要改變他?”
蘇妲己抓著許仙的記憶,大片大片的記憶,可是了半天,說不出話來。
許仙還真的沒有做錯。如果他這時候要與胡知縣說什麼要尊重色目人,要把色目人當最尊貴的客人,當成一等公民什麼的……那許仙才是腦殘。傳了出去,除了全心良善的人,否則絕對拿他當另類看。
不想那小二卻是—臉鄙視,說:“大人真是以小人之心度主的信徒之腹。我們都是主的信徒。誠實重信,是我們的優良傳統。”
許仙笑了,他笑容可掬,卻是什麼也沒有說。只有蘇妲己知道許仙想了什麼,不由啐道:“真是會貼金。”
這倒也是。一個揹負罪孽建立起來的宗教,講什麼優良品德。如果真有這麼些品德,那還懺什麼悔?神父與牧師們不是失業了嗎?
蘇妲己說:“對這樣的宗教反而更要小心謹慎才對。什麼罪都有別人為他們背。他們豈不是什麼事都敢幹?怪不得是會成為侵略的急先鋒。我一直認為西方教太虛偽,想不到他們更過分。怎麼樣。漢文,咱們聯手,把西方教傳到他們那兒去。”
許仙笑笑,沒有出聲。只是心想:為了擺脫佛印,她倒真是不遺餘力,傳教的法子都想到。
許仙的想法,蘇妲己可以知道,所以許仙什麼都沒有說。她便臉上—紅,說:“不,不是你想象的那樣,真的不是。是了,你不是想見唐僧嗎?見佛總是要備禮物的,就是如來不也收禮的嗎?總不好空手見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