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是近,嶽紅裳就越是緊張,不斷地摸著臉角、頭髮,擔心自己是不是老了,凌東行會不會一眼認出自己,心情激動而又複雜。
進了鎮子之後,他們來到一座大院前面,門是關著的。
凌寒上前敲門,過了一會,裡面傳來一個人聲,道:“找誰呀?”
“我是凌寒。”
裡面頓時傳來撲嗵一聲,顯然那人摔了一個跟斗,然後大門開啟,出現了一箇中年男子,對著凌寒驚喜地叫道:“寒少,你回來了!”
這是凌家的僕從,之前程家把凌家幾乎滅門,他逃過了一劫,後來還是在凌家幹活,忠心耿耿。
凌寒露出笑容,道:“我回來了!父親呢?”
“老爺正在客廳招待客人。”那僕從說道。
“什麼客人?”凌寒隨口問。
“一個媒人,要給老爺說門親事。”僕從道。
嶽紅裳原本還心中忐忑,聞聽此言卻是炸貓了,搶上前道:“哦,你家老爺想要納妾了?”
那僕從並不認得嶽紅裳,可既然是和凌寒一起來的,他自然不敢輕怠,道:“老爺已經喪妻多年,我們做下人的也希望老爺可以續絃,有個人陪著。”
“好哇,我倒要看看了!”嶽紅裳冷起了臉,邁步就要穿過花園,走向客廳。
那僕從想要阻止,你總是客人,不能這麼亂來是不是?
凌寒連忙一把將他按住,笑道:“福叔,你可要自求多福了。”
“寒少,這話怎麼說?”僕從福叔不解。
“那是我娘。”凌寒笑道。
福叔先是一愣,奇怪地想道寒少的娘那不就是老爺的夫人嗎?可夫人不是早就死了嗎?哎呀,難道沒死?他嚇了一跳,居然當著夫人的面贊同老爺續絃,這以後要被夫人記恨上不就慘了。
凌寒哈哈大笑,拍了拍他的肩道:“沒事,沒事,放心吧!”
“寒少,不帶你這樣整人的,都不早點告訴我。”福叔苦喪著臉道,這不被記恨才怪哩。
嶽紅裳當然不是這樣的人,凌寒也就和福叔開個玩笑,這樣忠心耿耿的僕從上哪去找?
他和劉雨桐等人都是沒有進去,過了一會,只見一個四十來歲的中年婦人跑了出來,臉上還有一個巴掌印,從大小來看必然是嶽紅裳下得手。
估計這媒婆說話沒輕重,把嶽紅裳給氣傷了,但只是抽了一巴掌而不是打破了腦袋,也可以看出嶽紅裳的為人。
大廳中隱約有哭聲傳來,凌寒想了想,道:“先去找個地方住下吧,估計今天我爹和我娘都沒空理會我們了。”
“為什麼呀?”虎妞歪著腦袋問道。
凌寒不懷好意地笑了笑,道:“忙著親熱哩。”
劉雨桐三女都是俏臉羞紅,虎妞則是摟住了凌寒的脖子,嬌聲道:“凌寒,你也和妞親熱呀!”
凌寒頓時敗退。
還真是,直到第二天中午的時候,凌東行才有時間“召見”凌寒,嶽紅裳則是偎依在他的身邊,一點也沒有昨天河東獅吼的模樣了。
父子相見,自然是緊緊地抱在了一起,彈了些許英雄淚。
一家人說了會話,便自然而然聊到了武道上。
依著嶽紅裳的意思,也別報什麼仇了,一家人從此開開心心地住在一起,比什麼都好,但凌寒和凌東行都是快意恩仇之人,怎麼都不可能放下與傲風的仇。
要知道凌寒還特意只廢了傲風的靈根,就是要留給凌東行親手轟殺。
“父親,你現在的靈根修復了吧?”凌寒問道。
“修復了!”凌東行神彩飛揚,他不但靈根修復,同時也摸到了跨入湧泉的門檻,突破就在最近一段時間之內,“對了,你請來的那位丹師還在這裡住著呢。”
哦,劉季同居然還住在這裡,難怪沒在北丹閣見到他。
凌寒點頭,道:“傲風被我廢掉了靈根,傲家老祖也被我宰了,爹你只要跨進生花,便能親自報仇了。”
凌東行震驚,傲家老祖啊,那可是靈嬰境的存在,居然被兒子宰了?可凌寒又怎麼可能騙他呢?他不由地大笑,兒子真是太出息了,讓他大喜無比。
凌寒和凌東行商量了一下接下來的打算,凌寒得到神藏地點的訊息很快將傳遍天下,絕對有無數人明裡暗裡地想要謀財害命。
而凌東行這些人就成了他的軟肋,肯定有許多勢力想要抓住他們用來威脅凌寒。
因此,他們打算搬家,隱姓埋名一段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