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正是一副殘局。
除了這棋盤和桌子,屋中再無一物,竹樓的二樓是何陳設,肖晨現在已經不想去關心,因為那盤膝坐在地上的中年美婦已經看向了肖晨。
不是說這老妖婆已經八十多歲了麼?開什麼玩笑,這外貌與一直以來肖晨心中辛癸派老妖婆的容貌簡直隔了十萬八千里。
“見過師尊。”
柴妙凌的問安將肖晨從震驚中拉了回來,不再關注於這美婦,低垂著腦袋一躬身,“見過前輩。”
“嗯,坐。”
美婦打量了一眼滿頭銀髮的肖晨,轉頭繼續看著眼前的棋盤似乎對其到來根本沒有放在心上。
這美婦別看此時一副人畜無害的模樣,想當年也是叱吒風雲的女魔頭,江湖上誰人不知辛癸派的絕代魔頭白骨夫人丁惜。
雖然其一生未曾嫁人成親,可是死在其石榴裙下的男人不計其數,甚至正道大派不少人傑都不惜背叛師門來投,可惜終是死在她手上,即便如此,那渴望牡丹花下死只認為的不見減少。
白骨夫人實至名歸,其稱號完全就是那累累白骨所堆積起來的,絕無一絲虛假。
眼觀鼻鼻觀心,肖晨見這正主不開口,自然也不會先行開口,這可不是陸家或者顧家家主那種小蝦米,一不小心,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沉默的氣氛似乎會傳染,整個竹舍陷入了一片靜謐,柴妙凌低眉順目,一派小女人的樣子,做足了弟子的本分,而那老者不知何時已經退了出去,渺然無蹤。
丁惜的注意力似乎完全注意在棋盤之上,時而皺眉苦思,時而又露出恍然大悟之色,媚態天成,一瞥之下肖晨居然感覺到了下腹的火熱,趕忙轉移注意力,也看起了棋盤。
珍瓏藥莊之時,因為天樞的緣故,肖晨雖然對圍棋不甚感興趣,卻入鄉隨俗的學習了一些。
此棋局詭異莫測,白子佔盡了優勢,可要害處卻沒能將氣連通,步步佔優又步步驚險,雖然黑子看似有機會,但不論如何突破,卻始終會失掉大局。
柴妙凌師尊的奇藝也是不凡,每每總有辦法突破白棋的封鎖,但卻一次次被大局已成的白棋蠶食侵吞。
也許是一個人對弈的原因,如何突破想的清楚,同樣如何能防止對方的氣連成一片也是清楚,最終只有白勝黑負的結局。
敗局已定,美婦收起了棋子,重新將棋盤擺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