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仙婆婆溫和地笑了聲，道：“莫急，你若是信他，他自然會到玄清山找你，你若是不信他，就算將他綁在你身邊，你如何會安心？”
“唉，也是這般道理。”
“奶奶其實也想看看，他能做到何等地步。”金仙婆婆溫聲說著，“他現在修為已經超你太多，你若是再不安心修行，跟上他的腳步，兩人修為無法對等，又如何能長相廝守？”
東方羽兒一聽，心立刻就亂了些，低頭思索了片刻，緩緩吸了口氣。
“奶奶，羽兒知曉了，這就好好修行。”
“嗯，我已經差銅婆婆去妖魔之地，差了兩個真仙去了歸青之外。”這玄清山主事的金仙婆婆，此時似乎也是面帶正色，“你說起那歸青的大羅道種為四御之一，雖然不知道天庭發生了什麼，但四御鎮守四方、鎮壓三千大世界，若真是遭了劫難，為了天地穩定我們玄清也不可坐視不管。”
東方羽兒面露不解，問：“奶奶，四御到底是如何來的？歸青為四御道統，我只是聽歸青的掌門提起的。”
“四御，乃聖人所立四方大帝，按理說其實是五御，但昊天金闕玉皇玄穹高上帝乃三界主宰、天庭最高之帝，四御乃是輔佐玉皇大帝管理四方，故稱之為四御。”
金仙婆婆開口，雖然只是說些洪荒的常識，未講道法，可依然是道韻凌凌，讓人心曠神怡。
東方的祖母繼續解釋道：“四御主要的職責，乃是監管各處大千世界、小千世界，鎮壓各處的叛亂。”
“那奶奶，大千世界又是什麼？”東方羽兒充分發揚不懂就問的優良習慣。
“開天闢地時，有三千道顯化出三千神魔，三千神魔阻止開天，與盤古神大戰，最後被開天斧斬於混沌虛空，此乃道之戰，非言語可描述。”金仙婆婆緩緩閉目，聲音越發飄渺，“三千神魔的屍首演化三千世界，三千世界依附於洪荒大地之中，為洪荒之邊境，常有混沌神魔意志顯化的妖魔為亂，故而需四御鎮壓。”
東方羽兒聽著，恍然道：“怪不得奶奶說，爺爺千年才能回家看望一次，就是在護衛洪荒嗎？”
“不，”金仙婆婆臉上露出了些許笑容，那淡淡的幸福感，提醒著東方羽兒……就算是能長生，也不一定需要磨滅自身的感情，若是夫妻二人都可長生不老，那就是洪荒世界的浪漫。
東方羽兒想著自己和周舟的婚後生活，目光頓時痴痴……
“傻丫頭，莫要亂想，快些修行吧。”
金仙婆婆嗔了聲，“你若是想和你的情郎長久相伴，何必拘泥於一時。就算他身旁有幾個女子，但只有可成長生的那個，才是他最後的歸宿。你需記住了。”
“奶奶，爺爺也是嗎？”
“嗯，不然奶奶為何會告訴你這些？”金仙婆婆緩緩閉眼。
為了讓孫女好好修行，她可是操碎了心。
至於，那什麼太清的小子能成金仙？這婆婆卻是不怎麼信的，只是給東方羽兒畫張餅。若是自家孫女在修行中漸漸淡了情，那就再好不過了。
等羽兒安心打坐，老婆婆又睜眼。
歸青……
這金仙老嫗看向東，又看向了南。
若是四御出事，為何天庭這般安靜？那若是有大千世界趁機作亂，豈不是要生靈塗炭？
怪不得老頭子特意傳信，讓自己護下歸青的大羅道種，四御都有無數元會的情面在，卻是和他們有些交情。怪不得銀婆婆曾稟告，那歸青的掌門曾說和玄清山也有些關係。
到底是誰算計了四御？那可不只是一個大羅金仙那麼簡單，所謂的血神道她雖然聽聞過，但料想那血神三祖還沒這個魄力……尤其是，四御都身隕了，還能讓那名四御大帝的部將敢怒不敢言。
可是，那位？
金仙老嫗的目光，看向了正上，目光略有些冰寒。
封神還不夠，又要開始削四御的兵權？狐死兔悲、城門失火，自家看來也要多謀算算計一番了。
金仙老嫗緩緩閉目，似乎什麼事都沒發生過。
這洪荒中的勾心鬥角，周舟想要接觸到其中真相，估計還要許久……
玄清山的化仙池旁，那小小的人影還是每日會在這裡停駐，水池中的男子許久都沒有過動彈。
他的身體更加凝實了，看樣子已經離恢復真身真靈，不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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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3章 不是好人
邊界妖魔之地，某處陷入了混亂的密林深處，三色丹火將一座座樹屋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