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舟開啟一看，頓時眼珠子亮了，鼻孔都有點放大。
嚯！洪荒之……春天宮裡面流行的圖！
咳了聲，正兒八經地把這畫冊收起，兩人同時開始聊仙界的八卦，易天藍拿了把瓜子，兩人邊嗑邊聊。
剛才發生的黑暗交易，絕對沒有那回事兒！
“老弟你閉關百多年？之前成仙的事我都聽說了，一夜之間響徹了洪荒天地啊。”
“哦？都是怎麼說的？”周舟吐著瓜子殼。
考慮到天使妹子嗑瓜子不是太優雅，就讓她在旁邊靜靜的看著吧，挺美。
易天藍開始講著早上剛聽到的傳聞，他這裡雖然相對於中土世界來說很偏僻，但也不是封閉的。起碼守關仙人之間，還會互相交流感情。
什麼，太清弟子一怒成仙，功成天仙、金仙、大羅，那都是傳跑偏了的謠言。
比較靠譜的、流轉最廣的，還是周舟成仙之後直接九品，得聖人賜下修為，凝出祥雲、異像不斷，彷彿天地都在慶賀。
此乃‘長生之兆’，但也只是‘兆’罷了。
重點在於聖人賜下修為這件事。
幾位聖人的門徒不少、弟子也有不少，此時大能也又不少；聽說過聖人賜下寶物、賜下功法的，可沒聽誰說，聖人直接賜下修為的。
更何況還是仙人境界賜下修為！這麼低的境界就能得聖人照拂，以後該如何了得？
“這真的假的？”易天藍有些不太確定的問著。
周舟笑道：“是真的，不過我倒是覺得，這是師祖嫌棄我修行太慢，給我提提境界。”
“唉，能有如此機緣，別人求都求不來啊，氣運之說，我是信了。”
易天藍和周舟走到涼亭，坐下來嗑瓜子。
嗑著瓜子聊天和一本正經聊天，很自然就是兩個畫風。大抵前者可以放鬆很多，不必多在乎什麼儀態。
洪荒沒有瓜子？怎麼可能，洪荒奇珍異果怎能缺了，向日葵這種花還是很常見的。而且洪荒經歷了這麼長時間，炒瓜子的技術被人研發出來，也再合理不過。
就是……
小白龍不知道在哪受難，周舟在這悠閒的嗑著瓜子，剛才趕路的心急不知跑去了哪……
都是那本畫冊害的！
“易兄，俗世這些年發生了不少事，你有什麼有趣的訊息沒？”
“俗世能有什麼有趣的訊息，不都是些凡人為了一世榮華你掙我奪、互相殘殺。”易天藍搖搖頭，笑道，“我曾聽上一任的守關仙人說起過，這也是守關仙人大多知道的，我們畢竟是觀察俗世時間最久的一批修道者。”
“說的什麼？”
“人族雖說是天地主角，但龍鳳初劫之後，洪荒從無盡變成了有形，大部分還被修道者佔據，能給普通人族繁衍生息的地方並不多。”
易天藍如此說著，周舟眉頭微皺。
資源緊張論？
易天藍：“所以，俗世之中每過一段時間，必然會爆發大的戰事，將人族的數量控制在一個範圍。若無戰事，必有天災……戰事發生時，也經常會伴有天災，加快人族人口的消耗。”
“還有這種事？”周舟笑容有些勉強。
易天藍點頭道：“是有的，而且我觀察也是如此。我是從周天子還在時，就在此地守關。此時俗世的人口，大約縮減了三分之一，只有小半是逃到了妖魔之地。”
三分之一？
這可是個大數字。
周舟思忖著，若說天下大勢分久必合合久必分，那也是有幾分道理的。
楚河漢界之後，馬上就是漢了吧，這個時期相對穩定，人族又能漸漸增加數量……
莫非也是天道在調控？
周舟又想到了之前聽芷燕說起的‘玉帝禁令’，禁令中曾說：南洲為天道演化秩序之所在。
秩序……
天蓬老哥曾經說過什麼？玉帝掌管的就是天地之間的秩序之力。
天庭當家做主的其實是兩位大能，王母掌管的乃是天罰之力。他們師兄妹合作，就是維持天地秩序、主持天地刑罰的真正掌權者。
可週舟只是見過玉帝，未曾聽過王母的多少傳聞，據說是在崑崙山修行。
——崑崙山並不只是有元始聖人的道場，那地方在洪荒剛誕生，就是十分著名的大能聚集之地，開闢有許多道場。
周舟嗑著瓜子一時間聯想到了許多。
莫非，最後的大劫，不是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