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意:你有意隱瞞身份來避禍,我們是不知道的,如果知道,就不會收你的神晶了。
樂瑜的話氣的風琪渾身一顫,只是礙在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暗暗握著拳,風琪一言不發的用著怨毒的眼神瞪著樂瑜。
任豹冷著臉看著居河,威脅道:“河谷主,九雲十八洞跟裂南山谷一向井水不犯河水,相信河谷主也不想因為一個失勢的小子破壞了我們之間的友情吧。”
威脅,赤裸裸的威脅。
眾人聞言,立馬肅穆起來,誰都能聽出,任豹是在當著數以百計修士的面將居河一軍。
居河無奈的低下頭,搖了一搖,眼神與厲沐風飛快的對視之後,順著厲沐風的右側身子,瞄了一眼站在人群中的一個被黑色袍子包裹起來的人影。
那肥大的兜帽之下,兩道隱晦凝聚的漆黑之光緩緩透出,微微閃過,又失去了神彩。
居河深吸了口氣,重新抬起頭,笑著打了打哈哈,說道:“哈,這事兒……這事兒……還真是難辦啊?”
眾人看向居河。
“有什麼難辦的?把人趕出去,九雲十八洞便承了河谷主的情了,莫非河谷主連這點事兒都決定不了吧?”任豹輕蔑的衝著居河勾了勾嘴角,心說:你敢不答應,有你好看的。
居河是笑而不理,厲沐風收到那隱晦的目光暗示之後,唇角也微微卷了起來,冷冰冰的說了一句:“裂南山的規矩不能壞。”
“嗯?”
聞聽此言,周遭圍觀的攤主們均一是愣,之前他們還在因為居河那和善的表情滿是苦澀,聽到厲沐風堅定的回絕,眾人頓時心中一震:好一句“規矩不能壞”,說的好。
眾人心中不由大讚,這句話說到的所有攤主的心坎裡去了,尤其是那些自打裂南山坊市建立伊始就在谷內擺攤的攤主更是引以為傲,要不是忌憚九雲十八洞的淫威,估計早就把心裡句喊出去了。
風琪也愣住了,他身負血海深仇,苦無依靠,為報父母,放棄風清古殿應有的尊嚴,就是想留下一條命,日後將仇人手刃,他本沒對裂南山抱有多大的希望,做好了魚死網破的打算,沒豈想厲沐風的一句話,讓他幾乎變成死灰的心又重新復燃了起來。
樂瑜和松蓬訝然的看著厲沐風,冷汗順著臉頰流了下來,心中叫苦不迭:大人啊,這不是拿裂南山幾十年的基業開玩笑嗎?
任豹的一張大臉鐵青的跟寒冬臘月凍硬的了青果,滿布著寒霜,氣憤的盯著跟他一樣沒有半點好臉色的厲沐風,沉聲說道:“厲副谷主,你這是什麼意思?”
不等厲沐風說話,居河低笑一聲,朗聲說道:“任兄,裂南山能有今天,都是在場的道友們給面子,裂南山谷既然定下的規矩,自然不會輕易的破壞,本谷一視同仁,不管是誰只要到了本谷,以攤主的身份繳納租費,本谷就要肩負保護的職責。在本谷看來,風琪公子是不是風清古殿的人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已經繳納了租費。”
居河又說道:“本谷無意與九雲十八洞為敵,也請貴洞體諒本谷的難處,閣下若想帶走風琪公子,本谷絕不阻攔,只是還請任兄在風琪公子出了坊市之後再說。任兄如果到坊市尋些寶物,本谷可以帶任兄參觀一下,有什麼需要的,都算在本谷身上,只是想請任兄不要壞了本谷的規矩。”說話間,居河真誠的衝著任豹拱了拱手。
任豹的臉色無比鐵青,他沒想到九雲十八洞的名頭竟然連一個小小的裂南山都鎮不住,沉著臉,任豹默默的注視了居河一會兒,說道:“河谷主的意思就是答應了?”
居河一直和顏悅色,他以一個谷主的身份如此低聲下氣,算是給足了任豹的面子,可任豹毫不領情,此問一出,居河心裡也大為不快起來,語氣也就是冷了下來:“恕難從命。”
“好。”任豹憋著一腔的怒火,斷喝了一聲,指著居河說道:“你別後悔,我們走。”
說完,任豹大手一揮,帶著四大天神氣哼哼的大搖大擺的離開了坊市。
“慢走,不送。”居河微笑如常,望著任豹的背影離開了坊市的範圍後,負手隅立,環顧眾人,高聲說道:“眾位道友受驚了,請眾位放心在本谷擺攤,只要按規矩辦事,本谷自當負起護恃各位周全的責任,本谷絕不會因為他人威迫,罔顧大家的信任。”
“說的好。”居河這一表態,人群中頓時有人高聲附和了起來:“河谷主高風亮節,我等佩服,諸位,有河谷主在我們還擔心什麼啊?”
“沒錯,河谷主不屈於人,令人折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