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后腳也跟著走了出去,雖然他知道梁鴻一定不會跟他說,但是抱著試試的想法,還是決定親自走一遭。
池中天來到縣衙大門的時候,發現這裡非常熱鬧。
十幾個老百姓正站在大門前,口中嚷嚷著不知道在喊些什麼,很多衙役都站在他們面前,就像是一尊雕塑一般,既不勸阻,也不去問話。
池中天很是好奇,他抬腳走上臺階,從一推人的旁邊繞了過去,這時候一個衙役到了池中天,趕緊陪著笑臉說道:“池公子,您來了。”
池中天現在在歙州城也算個人物了,不敢說人人都認識,但起碼這些個官府的人,是非常熟悉他的。
“勞煩通稟一聲,就說池中天求見縣令大人。”
衙役見池中天是來找縣令的,便說道:“池公子,您來得真不湊巧,縣令大人身體不適,病倒了,根本洠Хù�砉�瘢���餉炊噯碩際莵碚掖筧說摹!�
池中天聽到說胡傳海病了,就趕緊說道:“什麼病?嚴重不嚴重?”
衙役答道:“應該挺嚴重的,早上還說了一陣胡話,特意請了郎中來,吃了幾服藥才稍微好一些。”
“那這樣吧,我也略懂一些醫道,不如我去。”池中天說道。
“這”衙役似乎有些為難的樣子。
池中天大為不解地問道:“你你,我是去病,又不是刺客,你何必這麼緊張。”
“池公子說笑了,只是大人吩咐過,任何人都不得打擾,所以”衙役笑著說道。
“我和大人是老朋友了,你就去跟他說,我來了,他一定會見的。”池中天一說這話,忽然間旁邊原本很吵鬧的人群,一下子就那麼安靜了下來,紛紛扭頭著池中天。
這倒是把池中天嚇了一跳,他見眾人目光奇怪,下意識地用手摸了摸臉上,還了自己身上的衣服。
“這位小哥,您和胡大人是朋友?”一個頭上繫著裹巾,一臉滄桑地中年人問道。
池中天不好意思地點點頭道:“是是啊。”
“那太好了,這位小哥,我們都是有急事找胡大人,可是胡大人病了,我們的事又特別急,所以也不敢走,您要是能進去的話,還麻煩你給我們捎個信,就說我們有急事找他。”
池中天聽了,笑著說道:“各位,胡大人平時cāo勞的夠多了,現在病倒了,我們理應讓他好好休息一下才是,我去找他,也不是有事,而只是想去他。”
說完這話,池中天自己都覺得有些臉紅,他不禁想著,這外出歷練,就是不得了,起碼能練成一張八面玲瓏地嘴皮子。
“小哥,我們不是不體諒大人,實在是這事急得要命,關乎到我們這些個人的生身大事,所以,幫個忙吧。”那中年人一臉苦苦地哀求,倒是讓池中天頗為不忍。
無論平時多兇,裝得多嚴肅,但歸根究底池中天也不過是個二十多歲的年輕人,而且他是最見不得這些普通老百姓受苦了。
“好吧好吧,我進去之後,一定幫你們轉告,對了,你們還洠Ц嫠呶遙�忝鞘悄母齙胤降哪兀俊背刂刑煳實饋�
那中年人道:“我們都是城西渡陽村裡的村民,您這麼一說,他就知道了。”
乍一聽“渡陽村”這三個字,池中天忽然覺得有些耳熟,但一時間卻又想不起來。
“我要進去胡大人,勞煩你通稟一聲。”池中天轉過身,對著那衙役冷冷地說道。
一池中天猛地一下子換了副面孔,這幾個衙役都有些不適應了。
想來想去,還是別得罪池中天了,這些老百姓不知道,他們可是一清二楚,這位可是武林中的頂尖高手,對付他們這樣的三五十個近不了身。
當然,這有些誇張了,不過這都是胡傳海跟他們說的,所以他們也就理所當然地信了。
果然,衙役進去了洠б換岫��團艹鰜碭嫠叱刂刑歟��亓鍅�諼苑恐行菹ⅲ�腖��ァ�
池中天進去之後,跟著那衙役來到了臥房,一進門,就到胡傳海半靠在床頭上,腦袋上還蓋著一個手巾,旁邊坐著一個年紀不大的女子,正在一勺一勺地喂藥。
到池中天走了進來,胡傳海趕緊支撐著要坐起來,但隨即被池中天給按住了:“大人,您別動,趕緊先吃藥,跟我還客氣。”
胡傳海笑了笑,也就洠�闈俊�
“池公子,這是小女胡蝶,胡蝶,這個你得叫池大哥。”
胡傳海說完之後,那個喂藥的女子便放下藥碗,站起來盈盈施禮道:“見過池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