輩難道不是跟小子一樣,也是天涯淪落人嗎,不然為何如現在這般,整日借酒澆愁,麻痺自己。”葉孤辰道。
“什麼胡話,老頭子我聽不懂。”老酒鬼甩袖就要離去。
“前輩乃是一位鑄造師吧?”
老酒鬼的步伐陡然凝住。
“我觀前輩虎口多有厚繭,乃是鑄造多年所留,身上雖然酒味濃重,但是難掩那一絲煙火硝煙氣味,最後,也是最重要的,前輩也是一個劍痴……”
葉孤辰一語落定,老酒鬼緩緩轉過身。
“臭小子,你怎能肯定老頭子我是劍痴?”
“直覺。”葉孤辰神秘一笑。
但要知道,身為浸淫劍道四十餘年,縱橫天下的劍魔,對於同是愛劍如痴之人,有著極為敏銳地察覺。
說是直覺,也不為過。
老酒鬼深深看了葉孤辰一眼,陡然開口道:“小子,你身上有一柄受損的靈紋神兵吧?”
“的確,但不知前輩問此何意?”葉孤辰點頭。
“哼,你小子請老頭子我喝這麼多酒,我也不是那佔便宜之人,劍拿來。”老酒鬼伸出一雙髒兮兮的枯手。
若換作一般人,不要說價值連城的靈紋神兵了,哪怕是一般的靈器,都不可能隨意交給一個都不知底細的人。
但葉孤辰只是淡淡的微笑,指間元戒一閃,劫塵落在了老酒鬼眼中。
老酒鬼乾枯如鳥爪般的手,輕撫劍身,如同撫摸著多年未見的妻子。
然後,轉身即走,甚至沒有跟葉孤辰打一聲招呼。
葉孤辰灑然一笑,也沒有追上去。
他知道,老酒鬼定然不是一般人,但從他那落下殘疾的雙手看來,老酒鬼定然也有一番不為人知的挫折經歷。
但現在,葉孤辰還不打算探究老酒鬼的身份。
在這之後,葉孤辰便重新回到了修煉的日子,他居住在商河城外的竹林小居之內,一面提升修煉境界,一面以聽血樓劍魔的身份,磨鍊劍術。
而在這段時間內,葉孤辰的修為也從精元境五層上升到了精元境七層,雖然再也沒有如之前那般瘋狂上漲,但也穩紮穩打。
同時意外的是,聽血樓劍魔的這個身份,竟然也登上了聖元天驕榜,雖然僅僅只是位列四十多位,但是包括天河府以及周邊幾個府地,都是知道了聽血樓內又出了一位帶著血色面具的天之驕子。
“聽聞聽血樓的那個劍魔,當真恐怖的緊,他的刺殺好像沒有一次失敗的。”
“就是啊,包括劍魔在內,加上夜鶯,雨時愁,紅髮鬼,聖元天驕榜的天驕,聽血樓足足佔了四個。”
“這其中雨時愁位列第四,紅髮鬼位列第十三,夜鶯第三十七,而劍魔,則是最近才出現,位列第四十二位。”
“不過可惜,十府精英會的舉辦乃是為了三大宗門,四大學府挑選弟子做準備,他們皆是聽血樓的刺客,自然不可能加入這七大勢力。”
葉孤辰走在商河城街邊,耳旁聽著閒碎言語,心中也是有些詫異,想不到才短短一段時間,劍魔的名聲算是打出去了。
隨後,葉孤辰換上黑衣血面,進入了聽血樓的一處駐地內,開始瞭如同往常一般的接取任務。
然而,當葉孤辰一來到地下空間時,卻陡然發現了氣氛的不尋常。
諸多聽血樓刺客,目光皆是同樣望著那地下空間的盡頭,玉簡擺放之處。
一枚血紅色的玉簡,鮮紅刺目,如同鮮血一般。
血色玉簡!
最為高等也最為危險的任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