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接闖進去,還有生路的?”
林夕越說越氣,本來他還想罵石頭是個毛都沒長齊的狗崽子,但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一來有點羞於啟齒,二來也怕過於傷人。;
結果沒想到石頭居然全程採取冷暴力對待,一言不發,完全無視林夕的一番肺腑之言。
這可怎麼得了,林夕差點就氣炸了,可在他又變換了幾種說辭,石頭卻始終沉默不語,表現出不容置否的堅決態勢後,他就生出一種撲上去咬死麵前這頭倔驢的衝動,一口一口,口口見血見肉,活活咬死才能解氣。
石頭應該是察覺到了氣氛有些不太對,訕訕一笑,別提多勉強了。
林夕忽然覺得一陣眩暈,天旋地轉那種,明顯被氣得不輕,他心中暗自腹誹道:“真應了那句俗話,茅坑裡的石頭,又臭又硬,怪不得你們都叫石頭呢!”
同時他也在想,面前這個傢伙平日裡挺機靈的,大事小事都不吃虧,然而一旦鑽進牛角尖後,還真是倔強的可以啊!
石頭能理解林夕的心思,知道這是出自真心在關懷他的安危,但那被玄冥殿抓走的人非同一般,起碼在他心目中有著不同尋常的地位,是非救不可的。
“唉!”林夕搖頭長嘆一聲。
他見既然勸不動,也就只好作罷,抬手做了個走的手勢,便率先往山林深處走去。
不過他還沒走幾步遠,就被一隻大而有力的手給抓住了肩膀,隨即寸步難行。
“你幹嘛?”林夕轉過頭,滿臉氣惱。
石頭沉著臉,說道:“我還想問你幹嘛呢!”
林夕道:“進山啊!你不是要救人嗎?”
石頭手上一用力,就將林夕的身體扳過來,正色道:“你不許跟我去,把知道的情報都告訴我,然後你怎麼來的,就怎麼回去。”
林夕面露痛苦之色,憤然道:“我瞭解的情報,憑什麼要告訴你?還有明明是我走在前面,何來跟著你一說?”
石頭一愣,竟無言以對。
林夕臉上的痛苦之色更甚,伸手去掰那隻緊緊抓在他肩膀上的大手,卻屢次無果,怒喝道:“放手!”
石頭一驚,瞬間鬆開手,滿臉歉意,道:“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但你剛剛也有說過事情的危險性,所以你不能去,只需將你知道的情報毫無保留的告訴我,就是對我最大的幫助,然後你趕緊回客棧。”
林夕微微沉吟,忽地狡黠笑道:“哎!這裡已經是玄冥殿的勢力範圍,你讓我獨自回去,就不怕在路上被他們的人攔截?我可是擔心你的安危才跟過來的,你總不能眼睜睜看著我陷入險境吧!”
石頭眼角一抽,淡淡道:“不會的,你在廬城這麼久都沒被正道人士發現,區區幾名遠道而來的魔道宵小,怎能奈何得了你!”
林夕聞此,氣急敗壞,破口大罵道:“好你個臭石頭,就這麼對我是吧!好,既然如此,你走你的陽關道,我過我的獨木橋,再見!哦,不對,是再也不見!”
話音剛落,他轉身就走,絲毫不拖泥帶水,眨眼間就出了五六丈遠。
石頭一呆,忽而想起什麼,拔腿追了上去,換了一側肩膀,牢牢抓住林夕。
林夕被氣哭了,眼淚“唰”的一下子就流了下來,口中只往外吐一個字:疼。
他那可憐的兩側肩膀啊!今晚被石頭的大手輪番蹂躡了兩遍,不用脫下衣服看也知道,裡面肯定紫一片青一片的不能直視了。
石頭意識到自己行為上的不妥,立刻鬆開了手,與此同時他也手足無措起來,沒成想就是抓幾下肩膀,居然把人給弄哭了,還是個男人,直叫他無語了。
林夕哭的梨花帶雨,不過好在只是小雨,不像白雪那樣每次都是大雨傾盆。
他揉了好一會兒肩膀,期間石頭想伸手幫忙,以表歉意,卻被他無情地拒絕了。
林夕定了定心神,抹了把臉頰上的淚花,用略微哽咽的語氣道:“你個臭石頭,我說話你是聽不懂嗎?那好,我再鄭重說一遍,我林夕,瞭解到的任何情報都不會透露給你一絲半毫,你要去做什麼我不攔著,我想幹什麼你也別管,我們就此分道揚鑣,再也不見,記住,是再也不要見面了。”
說完,他便甩袖離去。
石頭看著那懷有滿腔怨氣,走幾步還要跺一下腳的林夕,壓根忍不住心中的笑意。
他搖了搖頭,長長嘆了一口氣,腳步急趕,就又追了上去。
林夕感覺到身後有人追了上來,當然知道是誰,於是故作誇張地“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