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閃,可很快就黯淡下去。
石頭見此,目光轉向身邊的林夕,詢問之意不言而喻。
然林夕卻再次語出驚人,說道:“我說過我是猜的,不過現在看來,我是猜對了,那個胖子肯定付不起錢,別說七折,估計一折都勉強。”
雖然這話是跟石頭說的,可陳掌櫃也清清楚楚地聽了去,他收起臉上笑容,當然並沒有表現出怒容,依然語氣平和道:“這位客官,要不給您打五折。”
胖子張嘴欲言,卻終究什麼話都沒說出口。
“客官,五折已經是本店最大的讓步了,老朽是個生意人,您總不能讓老朽賠本吧!”
陳掌櫃語氣平淡,沒有發怒,但隱隱已經有了怒意。
林夕卻在這時火上澆油,一副看熱鬧不嫌事大的樣子,說道:“掌櫃的,別打五折,直接給他打骨折吧!要肉他倒是有幾百斤,可要錢,不敢說分文沒有,但你折扣打得再低,他也拿不出來的。”
胖子也不知怎的,先前那股囂張跋扈的氣焰全無,即使有人聲稱要將他打骨折,他也沒有吱聲,甚至目光都沒敢往石頭他們這邊看,倒是時不時瞄一眼另外一張桌子前的黑衣女子。
陳掌櫃目光炯炯,早在他剛上樓時就看出今天這三桌客人都不簡單,尤其是獨自坐在最裡面那張桌前的黑衣女子。
直覺告訴他,那個黑衣女子最不好惹。
然而他急於處理眼下發生的糾紛,也就沒有過多關注在場其它兩桌客人。
可現在,當他隨著胖子的目光看向黑衣女子的時候,瞳孔猛地一縮,似有無法言說的陰霾籠罩在心口,令他很不舒服。
這種感覺,如果沒記錯的話,他已經有差不多二十年沒碰到過了。
“哈哈哈!”陳掌櫃突然朗聲笑了起來。
石頭看向古千帆,後者搖頭苦笑,又看向林夕。
“別看我,我就只是隨口這麼一說。”林夕聳了聳肩,吃完“包公魚”後的他,果真如先前所言,對面前一桌子佳餚不為所動。
“要是打起來……”
石頭話音未落,卻被林夕搶斷。
“真要是打起來,那也不關我的事,我吃飽了,這就要走了。”
林夕說著站起身,似是想到了什麼,前傾身體靠向石頭,小聲道:“肥城這段時間晚上不安寧,所以待會你吃完飯就回房間休息,記得千萬不要亂跑,尤其是不要出城。”
“嗯?”石頭面露疑惑之色。
早在他們一行四人剛入城的時候,就都發現城內氣氛有些不太對勁,即便此城人口較少,可也不至於街道上一個人都看不見啊!
後來入住了這家沁園春客棧,發現客棧裡面的人不在少數,這就說明城中不是沒人,只是這些人不知怎的都選擇不在外面活動。
現經提醒,石頭忽有所悟,知道這其中肯定還有什麼他所不知道的隱情。
可他正準備詳細詢問的時候,卻發現身旁的錦袍公子已經不在了,回到其原先那張桌子與那黑衣女子低聲交談著什麼。
陳掌櫃並不清楚在場三桌客人的身份,見錦袍公子從石頭一桌走到黑衣女子一桌,且與兩邊都相談甚歡的樣子。
再加上面前胖子看向黑衣女子的敬畏眼神,以及黑衣女子給他帶來的詭異感覺,致使他心中波瀾頓起,面色陰晴不定。
但好在他也算見識過大風大浪的人,年輕的時候更沒少經歷坎坷,一番思量過後,也就堅定了先前的想法。
“咳咳!”
陳掌櫃輕咳兩聲,繼而說道:“諸位,老朽開門迎客,講究的就是一個和氣生財,在座既然都是我沁園春的客人,豈有怠慢之理,倘若因為某些困難的地方,一時不方便,老朽在此表示理解,同時也願意開啟一道方便之門。”
林夕聞聲,問道:“哦!怎麼個方便之門?”
“可以在此立個字據,下次光臨本店的時候,新賬舊賬一起結算便是。”陳掌櫃笑著回答。
雖然他掩飾的極好,叫人難辨真偽,例如在場的六名侍女就都是一臉錯愣的樣子,但可惜的是,他遇到了石頭四人以及林夕和黑衣女子這群真人不露相的“怪胎”。
不說他們個個火眼金睛,可起碼也算慧眼如炬,一下子就都察覺出了陳掌櫃話語中的苦澀味道。
林夕莞爾一笑,坐在凳子上翹起一隻腳,做好了大快朵頤的準備,吆喝道:“好啊!那就再來兩份包公魚,記在賬上,等我下次來了再付錢。”
然而他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