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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夕面沉似水,攻擊的時候完全是一副置生死於度外,只要能傷敵八百,哪怕會自損一千的搏命架勢。
如此雖千萬人吾往矣的傻叉行徑,看的石頭氣血上湧,破口大罵林夕是個傻子。
獨眼男子見此,喜形於色,此前對方手中那把骨扇帶給他的陰霾也削弱不少,看著即將近身的長鞭,語重心長道:“還是太年輕!”
話音剛落,他那隻詭異的黃色眼珠光芒一閃,射出一道黃芒,轟然撞向迎面而來的玄青色長鞭。
“砰”的一聲巨響,林夕在半空中的身體一個趔趄,倒退兩三丈,顯然略處下風。
但他方一穩住身形,就又不管不顧往上衝,簡直在拿性命當兒戲。
“砰砰砰……”又是接連七八道轟響。
毫無例外,林夕不要命的連續攻擊全都被獨眼男子眨眨眼睛破去,狼狽的他忍不住噴出一口鮮血,也終於停下動作,看上去像是再也無力攻擊了的樣子。
石頭眼角抽搐的厲害,這讓他想起以前的太清門的時候,每次無情師叔蹂躡他,他就像現在的林夕一樣,毫無章法可言,只管一個勁猛衝,結局當然是次次都被修理的很慘。
但不可否認,前後兩者本質上是存在區別的。
前者被打的再慘,也只是停留在皮肉階段,事後叫苦幾聲,非但能得到絕色師叔的安慰,還能享受漂亮小師姐的貼身照顧,某人樂此不疲,換句話說就是有主動找虐的嫌疑。
可後者則不同,這是敵我雙方的生死較量,玩的是貨真價實,一人一條的小生命啊!
石頭的心急如焚與獨眼男子的滿面春風形成鮮明的反差。
只見獨眼男子的嘴角高高揚起,要說他之前還心存一絲絲忌憚,那麼隨著林夕口吐鮮血,他的心態再次恢復到最初的成竹在胸。
他大手一揮,那柄插在石頭後背上的三叉戟突然拔出,濺起一束血花。
“啊!”
石頭痛呼一聲,彎腰伏在地上,全身抽搐不止。
要知道三叉戟尖刺上可是有不規則凸起的,拔出身體時產生的疼痛遠非尋常兵刃能夠相比,從那濺射出去一丈多遠的鮮血就能大致體會一二。
林夕扭頭看見這震懾人心的一幕,嚇的差點從半空中墜落,也顧不得繼續糾纏獨眼男子,急忙身形一轉,飛往石頭身旁。
“石頭,你怎麼樣了?”林夕滿臉關切,淚水在眼眶裡打轉。
石頭臉色蒼白如紙,但他頑強的生命力擺在那裡,堪比打不死的“小強”,又怎會因此崩潰呢!
他艱難挺起腰板,伸出一隻手攤開,緩緩道:“用這藥幫我止血,後背我夠不著。”
“嗯!”
林夕哽咽著接過石頭手中的小瓷瓶,繞到身後,一改剛剛置生死於不顧的霸氣,臉上哭得梨花帶雨,手上動作小心翼翼。
石頭眉頭微皺,倒不是疼的,而是他對這樣的林夕很陌生,雖然他們兩人之間也談不上有多熟悉。
可一個男人有時候表現的比女人還女人,這就很值得人深思了。
“難道真的是我當局者迷?”石頭不禁自問。
“咳!”
獨眼男子很不合時宜地輕咳一聲,帶著一臉偽善的笑意,說道:“這世道還真是變了啊!堂堂太清弟子,居然跟一個魔道之人如此親密。”
石頭看了一眼略顯緊張的林夕,微微一笑,繼而望向獨眼男子,臉色便是一沉,冷冷道:“狗拿耗子,多管閒事。”
獨眼男子笑容一斂,語氣微怒道:“臭小子,你受傷至此,還不知道卑躬屈膝一下嘛!”
石頭一臉不屑,賞了個大大的白眼,試問對面之人正是傷他的罪魁禍首,恨不得殺之而後快的物件,又豈會卑躬屈膝呢!他可沒有低賤到那般地步。
獨眼男子怒極反笑,問道:“臭小子,你該不會是背叛太清,投入天魔門了吧?”
石頭聞言一愣,想回頭去看,卻又止住了扭頭的動作。
林夕亦然,身體一僵,神情有些不自然。
獨眼男子像是發現了什麼新鮮事,頓時來了興趣,叫道:“哎,太清門的臭小子,你莫非尚不知道身後同伴是天魔門的人吧!那我可要告訴你,他非但是天魔門的人,而且還是地位非常超然的那種,否則也不會有乾坤扇這樣的異寶傍身了。”
石頭終究還是沒有回頭去看林夕,瞪著遠處的獨眼男子,憤然道:“與你有關係嗎?”
“哈哈哈!原來是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