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奇怪,明明心裡頭緊張的要死,可就是死撐著扮作一副沒事人的樣子,以為這樣可以騙得了別人,豈知欺騙的,不過只是自己而已。”
此言一出,無道也終於有了反應,淡淡道:“你想說什麼?”
“呀!”
將軍令故作吃驚狀,抖了下肩膀,訝異道:“你能聽得見啊!我還以為你莫名其妙聾了呢?”
無道紋絲不動,只冷冷道:“說話陰陽怪氣的,信不信我把你從這裡踢下去?”
“不信。”將軍令脫口道。
然在說這話的同時,將軍令腳尖一點,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往一旁跳開了起碼有一丈遠。
而無道則緩緩收回了他以及落空的右手。
“嘿嘿……”
將軍令嘿嘿一笑,臉上彷彿寫著“我早知道”四個大字,並露出得意之色,說道:“你這傢伙,怎麼一言不合就動手?要知道我們現在可是盟友,雖然一件事情都還沒幹,但是你這‘過河拆橋’的速度,未免也太快,太著急了點吧!”
“哼!”無道冷哼一聲,沒有言語。
將軍令訕訕一笑,接著道:“怎麼,你是打算就此破壞我們之間純潔的友誼嗎?那我可有必要提醒你一聲,我將軍令這人,從來都不肯吃虧,所以在還沒有任何收穫之前,我是絕不可能離開你這棵大樹的。”
“是嗎?”無道忽地冷笑一聲,問道:“你怕不怕遭雷劈?”
“怕……當然怕了!”將軍令不假思索道。“我雖然道行比你高那麼一點點,但是有一點我肯定不如你。或許你可能還不知道,我這人刀山火海渾不怕,魑魅魍魎視等閒,但就是從小害怕打雷。小的時候下雨天每次聽見雷聲,便要嚇得往我娘懷裡躲。長大以後娘不在了,我就找來胸大的女子,然後往她們懷裡鑽。你說我這是不是有病啊?”
無道不說是,也不說不是,但卻重重點了點頭。
將軍令愣了一下,搖頭頭嘆息道:“唉!可惜我找了這麼多年,卻始終沒能找到像我娘一樣,可以讓我躲在懷裡,然後就不用害怕打雷的女子。”
無道霍然轉身,望著將軍令,聲音冰冷道:“所以你就把她們都殺了?”
將軍令不置可否,微微沉吟了一下,說道:“留她們何用呢?知道了我的秘密,卻又不能為我提供任何幫助,那樣的人,唯有殺了方能一了百了。”
無道眼神一凝,開口問道:“那我呢?”
將軍令緩慢抬頭,一本正經道:“一直都想要殺你,可就是殺不掉,你讓我怎麼辦?其實我也很無奈啊!”
無道嗤嗤一笑,道:“你還真直接?”
將軍令仍是毫無顧忌,說道:“既然騙不了你,那麼又何必浪費表情。”
無道不說話了,轉過身體,不過不是轉回原來的方向,而是轉向魔鬼城西北方。
將軍令亦跟著轉身,重複了一開始的那句話,問道:“還不動手嗎?”
……
黑暗中隱約望去,太清弟子全都蜷縮在衣物之中,將全身蓋的嚴嚴實實。
但不知他們這是想借此抵擋魔鬼城中透骨的夜寒,還是想減輕風中傳來的亡魂夜哭。
就在這時,玄冥殿的弟子正無聲地從四面八方潛行而來,很快便將一眾太清們弟子全部圍了起來。
黑暗中,空氣彷彿為之凝結,所有的玄冥殿弟子全都緊握手裡的法寶,靜靜等待著羅冥的命令。
而羅冥本人,此刻正站在之前古千帆與金蓉交談的那座沙丘後面。但見他緩緩抬起右手,掌心握有一支黑色的毛筆,作勢就要揮下去。
只要他這一揮落下,玄冥殿弟子手裡的法寶就會一起打向場中。到那時,一群看似已經熟睡,毫無防備的太清門弟子,只怕頃刻間就得死傷過半了。
然而也就是這個時候,羅冥即將要落下的右手,忽然頓了一下,停在半空之中。
他左右看了看自己身旁,吃驚的發現,明明剛剛還在自己身邊的六耳,這會兒卻是不見了。
羅冥面色一動,眉頭緊緊皺成一團。
就在這已經“弦拉滿弓,蓄勢待發”的最後一刻,他突然萌生了一股退意,不由自主地在想,是不是真如冥羽所言,自己操之過急了?
場中,本就處於掙扎中,隨時可能熄滅的篝火,終於在一輕陰風過後,徹底熄滅。
黑暗,登時淹沒了太清門,以及玄冥殿的所有人。
羅冥見此,使勁搖了搖頭,將腦海裡的雜念拋除,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