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感受到身後有弟子衝上來,他霍然抬起左手,冷冷道:“用不著你們。”
此言一出,那三四名應該是子夜的忠誠下屬,他們腳步同時一頓,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猶豫著到底該不該上前伸出援手。
子夜緊盯著前方的黑暗,眼角雖在抽搐,但竟無絲毫退縮畏懼之色,鬼臉刀飛回來橫在他身前,黝光更亮,鬼嘯聲也更加滲人。
不過,就在這時,黑暗中卻是傳來一個聲音,道:“時間來不及,今日就不跟你打了。”
子夜聞聲一愣,還麼明白這是哪門子陰謀詭計,就見一物朝他飛來。
而因為飛來的物體只是一張羊皮,不具備任何攻擊性,子夜也就沒有做出什麼過激行為,伸手將其接住。
黑暗中,風聲驟起,緊接著一片沉默,那個莫名其妙出現,自始至終連正臉都沒露過的人,就這麼又消失的無影無蹤。
子夜完全沒打算去追,定睛一看手中的那塊羊皮,眉頭深深皺起。
……
一片亂草叢生的沼澤地,間中有條隱約小路,蜿蜒曲折,向裡延伸而去。
古千帆等一眾太清門弟子站在沼澤前,藉助法寶的光輝向裡張望,只見目光所及,到處都是茂盛的水草,空氣中則充滿了腐臭的氣味。
而在沼澤上空,飄蕩著灰紗一般的薄霧,嚴重阻礙人們的視線,使得這處地方,顯得神秘莫測。
當然,同樣也詭異滲人。
古千帆皺了皺眉,轉過身來,望向一群神色凝重的太清門弟子。而眼下站在他面前的,除了穆婉兒和蔣志樂,其餘人悉數在此。
“諸位同門!”古千帆朗聲道:“此處地下世界頗為複雜與詭異,對於一無所知的我們來說,吉凶難料,危險更是時刻伴隨左右,可謂是一場真正意義上的生死考驗。”
沒有人說話。
進入此地的兩日下來,讓他們這群平日裡養尊處優慣了的太清門弟子,終於見識到了大自然的殘酷。單看他們中間有近半弟子都負傷在上,就知道他們這兩日,過的一點不輕鬆。
古千帆將眾人的神情盡收眼底,大致清楚他們都在想什麼,欲言又止。
但沉吟片刻後,古千帆還是不得不說道:“諸位師弟師妹!師兄完全能夠理解大家此刻的心情。”
“不過當下,穆師妹和蔣師妹就在沼澤的另一邊,吉凶未卜,我們又豈能置二位師妹的生死於不管不顧呢?要知道我們現在這麼多人在一起,尚且感到有心無力,而二位師妹都是獨身,情況……情況想必比我們要糟糕的多。”
“古師兄言之有理。”有人出言附和道,說話之人正是坦率直爽的林白。
只見林白越眾而出,走到古千帆身邊,輕輕一點頭,繼而轉過身,對所有人道:“我們既然都出自太清門,那麼就應該同生死、共患難。此次西北之行,出來時多少人,回去的時候,一個也不能少。”
太清門弟子聞聽此言,神色均有不同程度的動容。
其實說實話,在場幾乎所有的人,都不希望穆婉兒和蔣志樂出事,期待著大家儘快匯合的那一刻。
然而在這兩日中,他們不僅經歷了數次兇獸襲擊,而且好幾次還遇上了魔道弟子,爭鬥自然是無法避免的事情。
雖然結果可喜,無論是兇獸襲擊,還是與魔道交戰,總是以太清門的勝利告終。但是連續不斷的爭鬥,只叫他們人人精神欠佳,露出疲態。所以,當眼下他們再遇沼澤,又不知這裡面到底有什麼兇惡事物的時候,大多數人,都情不自禁生出一股猶豫來。
古千帆心中嘆息一聲,不動聲色地朝丹霞峰幾人望去,並衝金蓉使了個眼色。
然而讓他怎麼也沒想到的是,金蓉在看見他投去的目光後,非但沒有站出來說話,反倒是把腦袋一低,裝作不關她事的樣子。
古千帆又驚又怒,不過好在他剋制的極好,沒有當中發飆。
正在這時,人群中一陣騷動,卻見龍飛與杜十娘不約而同站了出來,二人互望對方一眼,相視一點頭。
古千帆心中大喜,正愁除了林白以外,沒人願意站出來支援他的決定,這下龍飛和杜十娘一起站了出來,情況不說直接逆轉,起碼將要好上很多。
而剛剛,古千帆本以為金蓉跟穆婉兒和蔣志樂同出一脈,一定會積極響應穿過沼澤,與穆婉兒和蔣志樂匯合的決定才對,豈料金蓉居然退縮了,真是讓古千帆感到一陣心寒。
龍飛與杜十娘一起走到古千帆身旁,轉身望著眾同門,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