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也正是因此,冷月大師忽然覺得,或許自己從一開始就做錯了,還有師兄青陽,錯的就更加離譜了。
一念及此,冷月大師的目光望向青陽真人,意味深長。
智德頓了頓,接著道:“抹去兩位遺孤的記憶,再把事發現場偽造成山體塌方的假象,還真是煞費苦心啊!”
太清門中的人,此時臉色要多難看便有多難看。
終於,有人忍不了跳了出來,反問智德,道:“金光寺的這位師弟,敢問你當時是否就在現場?時下所言,又是否都是你親眼所見?”
智德搖了搖頭。
太清門問話那人臉呈“國”字,眉宇莊嚴,呵呵一笑,道:“原來這位師弟當時並不在現場,也未親眼所見,但不知為何,竟能說的如此冠冕堂皇、信誓旦旦呢?”
智德尚未來得及開口說話,國字臉男子面色一正,語調陡盛,近乎是在訓斥,道:“既然沒有證據,你憑什麼汙衊我太清掌門與一脈首座?你知不知道,就憑你剛剛信口開河之言,殺了你都不為過。”
“是嗎?哼!”
一聲冷哼,當空乍響,驚了在場所有人,尤其是那名國字臉男子,更嚇得往後連退了兩步。
金光寺懸悟大師踏前一步,竟足有丈許距離,站到智德身旁,對智德深深一點頭,繼而看向太清門一方眾人,目光落在青陽真人身上,沉聲道:“青陽掌門,世間罪名千萬種,可因話語不敬,言辭不妥,就要落得個道消身隕的下場,這在我們正道三大派中,還真是史無前例啊!”
青陽真人沉默不語,不是因為他預設了那名國字臉男子所言,只是他清楚懸悟大師之言,並非是真的要問他。
而人群裡那名國字臉男子,此時欲言又止,但到嘴的話語,卻如何也說不出口。
懸悟大師不再深究,以他如今的身份,還真犯不著與其他門派的普通弟子較真,於是目光一撇,看向太清門九劍峰首座任滄海。
任滄海一怔,已然猜到了什麼。
果不其然,只聽懸悟大師正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