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頭心中氣結,但又不好發作,誰讓他正有求於人呢!
“大師兄,那你到底是幫不幫我?”石頭嚴肅道。
“幫你簡單,但你得告訴我那天究竟都發生了什麼。”
“我不都給你說過了嘛!”
“那瞎編的鬼話也想騙我?你這傷我熟悉得很,一看就知是紫靈打得,快告訴我,究竟她為何要對你下此重手,是不是真如夏草說的那樣,鹹豬手?”
石頭翻了個大大的白眼,心想要不還是算了,反正以白雪的性子,最多也就是再慪氣幾天。
實在不行就今晚去她房裡打個滾,多說點好話,讓她粉拳打幾下出出氣,多半也能暖化兩人間的關係。
冬蟲一見石頭翻身躺下,擺出不再理他的樣子,以為這只是以退為進的伎倆,灑然一笑。
半刻鐘後,冬蟲聽見輕微的鼾聲,頓時笑意全無,一把將剛剛入睡的石頭推醒,滿臉氣呼呼。
“你居然敢睡覺,到底還想不想我幫你了?”
“不想了,我自有辦法。”石頭一副無所謂的樣子。
“你!”冬蟲大急。
當妥協的冬蟲離開房間,側臥裝睡的石頭再難掩飾滿臉的笑容。
可他不知道的是,冬蟲前腳剛走,後腳卻進了夏草的房間,沒一會兒,兄弟二人徑直又去了白雪的房間。
約莫過了一個時辰,石頭朦朦朧朧中察覺有人來了,揉著惺忪睡眼,看見一個白衣勝雪,膚白勝白衣的嬌柔身影走進房間。
“小師姐!”石頭霍然起身,忽而想到什麼,雙手捂住胸口,輕聲哎呦。
白雪面色平靜,眼神卻略顯幽怨,看來即便相信了石頭對“樹床門”的解釋,心中也還有些不是滋味。
“大師兄說你傷還沒好,讓我給你熬了些藥送來,不過我事先說好,一切都是因為大師兄有急事要出門,否則我才不要給你熬藥送藥呢!”白雪說道,輕輕坐到竹塌邊緣。
石頭循聲看去,只見白雪手裡端著一隻漂亮的瓷碗,但那裡面卻盛滿了黑乎乎藥湯,散發出令人作嘔的氣味。
“這是什麼?”石頭驚訝問道。
“藥唄!大師兄說你喝了它,傷就能痊癒了。”白雪將那碗黑乎乎的藥湯端到石頭面前。
“沒說還有喝藥這件事啊!”石頭脫口道,緊緊捏住鼻子。
“你說什麼?”白雪面露疑惑。
“哦!我說大師兄先前也沒跟我說要喝藥,怎麼這會兒就多出這一大碗藥了呢?”石頭急忙把話圓過來,心中則咒罵冬蟲又在坑他。
“你都傷成這樣,跟你說了有什麼用,難道你還能自己去熬藥嗎?紫姐姐也真是,下手這麼重。”白雪低聲抱怨道。
“小師姐,我覺得這傷並無大礙,最多再休養幾日就好了,所以這藥能不能不喝啊?”石頭滿臉苦楚,實在不想喝眼前黑乎乎的藥湯。
“不行,必須要喝的。”白雪嚴詞拒絕,用勺子輕輕將湯藥攪勻,便舀了一勺,遞往石頭嘴邊。
“小師姐,有你來看我就夠了,這藥真的就沒……”
石頭話音未落,而趁著他張嘴說話之際,白雪已經將一勺湯藥送進了他口中。
濃稠的液體方一入口,甘苦的味道就瞬間充斥口腔,說不盡的難受,第一勺剛剛順著喉嚨滑入腹腔,第二勺又至,很快,石頭便被動地喝下了半碗,只覺苦不堪言,並且劇烈咳嗽起來。
白雪一驚,急忙放下手中藥碗,伸手輕撫石頭後背,幫他撫順氣息。
“你就不能喝慢一點?反正那整碗都是你的,又沒人跟你搶。”白雪說道。
石頭大驚失色,雙目圓睜睜看向白雪,他懷疑這藥可能不是冬蟲讓熬製的,而是面前這位看上去溫柔婉約,人畜無害的小師姐,刻意拿來懲罰他的。
“好些了嗎?”白雪問道。
石頭點點頭,好像意識到什麼,立即快速搖頭。
“那就將藥喝完,大師兄說只要喝完了,就能痊癒,氣壯如牛。”白雪再次端起那剩餘的半腕藥。
石頭本是想堅決不從的,奈何白雪小嘴一撅,眼中淚花一閃,他就敗下陣來,硬著頭皮將餘下半腕藥仰頭灌入腹中。
白雪莞爾一笑,這是她三天來頭一回露出笑顏,看在石頭眼中,只覺得這碗比尿還難喝的東東,倒也不算白喝。
突然,石頭臉色大變,全身氣血如翻江倒海般劇烈翻騰,尤其是小腹處,更像是燃起了一團烈火,不痛,就是熱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