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不過好在她將長劍歸鞘,總也算讓石頭鬆了口氣。
“我說的都是真的,不信你回頭打聽打聽,便知真假。”石頭誠懇道。
“哼!你以為我是三歲小孩,當我什麼都不知道嗎?百草峰是有個石頭不假,但那個廢物,人人皆知他雙目失明,你若想冒充,也麻煩先弄瞎雙眼再來。”鵝蛋臉女子冷哼一聲道。
石頭聽聞這番詆譭之言,倒沒有生氣,只是愕然無語,他這一年多來修為幾無寸進,確實在太清門中有“廢物”這一評價,但別人當他面如此直言不諱,這還是第一次。
然而石頭的驚愕,在鵝蛋臉女子看來,就都成了謊言被識破後的心虛與不知所措。
“還不從實招來,否則我若將你送到律法堂,可免不了要受一頓杖刑呢!再看你修為不高,只怕几杖下去就給你打得皮開肉綻,骨頭散架的。”鵝蛋臉女子正色道,嘴角露出一絲淺淺的笑意。
石頭張嘴啞然,對方不相信他說的也就罷了,竟然還開起玩笑,嚇唬起他來,一時間哭笑不得。
“師姐,我雙目昨日復明的,所以外界可能還不知道,不過等過幾天,就會有風聲傳出了。”石頭義正辭嚴道。
鵝蛋臉女子將石頭的表情變化盡皆看在眼中,更加堅信了她心中所想,只是沒料到來人心性如此不堅,被三言兩語一嚇唬,就原形畢漏了。
“呵呵!麻煩你以後說謊之前先過一過腦子,我前面說你雙目為何沒有失明,你立即就說剛剛康復的,這話誰會信?”鵝蛋臉女子譏笑道。
“這不信,那不信,究竟要我如何證明,你才能相信我說的?”石頭苦笑道。
“不用證明。”鵝蛋臉女子淡淡說道。
“啊?”石頭面色一喜,但下一刻就蔫了。
“你證明了身份也沒有任何意思,因為只要是男子,就不準上山。”鵝蛋臉女子手握劍柄,神色堅毅。
石頭忽生一股罵人的衝動,難道他上山見個人,還得先更換性別嗎?那又不是換衣服,想換就換,真要是把襠下那玩意給割了,可就再也長不出來了啊!
再者一想到百草園還有三個千嬌百媚的師姐,他對性別這東西就更加珍視了。
“師姐,真要是不讓我上去也行,但能不能請師姐幫個忙?”石頭抬頭看向雲霧繚繞的丹霞峰,面露苦楚之色。
“不能!”鵝蛋臉女子斬釘截鐵道。
“師姐,你這樣說話很容易挨炮的。”石頭一臉嚴肅道。
“什麼炮?”鵝蛋臉女子面露疑惑之色。
“哦,沒什麼,我想說你能不能先聽聽我讓你幫的什麼忙,在作決斷不遲。”石頭乾笑道。
鵝蛋臉女子一扭頭。
“不聽!”
“我就是想見一個人而已,怎麼就這麼難?你不讓我上去就算了,幫我叫她下來總可以的吧?”石頭委屈道。
“哈!還說不是大淫賊,我們丹霞峰皆是女修,你想見誰?又在圖謀些什麼?”鵝蛋臉女子冷冷問道,扭過去的腦袋又扭了回來。
石頭面色一僵,剛剛是想罵人,這會兒儘想著揍人了。
不過當他看見鵝蛋臉女子手中那柄長劍出鞘半寸,罵人、揍人的想法就都打消了,眼珠亂轉,不知再思考什麼鬼主意。
而鵝蛋臉女子則露出了沉吟之色。
她是數年前才入丹霞峰的新進弟子,算下來,也只比石頭入太清門的時間早出幾個月罷了。
但每個丹霞峰的新進弟子,除非得到首座冷月大師許可,否則都需要負責值守山門,為期十年,期間按班輪值。
今日因為一些特殊原因,這一班輪值的只有鵝蛋臉女子一人,而負責下一班輪值的弟子也不知出於何種原因,竟然遲遲未到。
對此,鵝蛋臉女子心中略有不滿,不過也不是特別在意,畢竟值守山門還是很輕鬆的。
因為丹霞峰的特殊規矩早已被外界所熟知,太清門各脈弟子更是無人不曉,甚至在門規之中都有一條規定本門男弟子一律不得進入丹霞峰。
再加上現任首座冷月大師嚴格控制本脈弟子與外界的往來,雖說沒有要求弟子全都由俗轉道,卻也是決不允許談情說愛的事情發生。
所以丹霞峰一脈女弟子雖然眾多,且大都是俗家身份,但多少年來,都只能待在山上清修,與外界少有接觸。
至於值守山門一事,起初是為阻止外人進入,後來便是防止本脈弟子私自外出了。
時至今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