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著。
“陸知秋,你去弄點水了。”
“好。”陸知秋對劉祈信任有加,相信他絕對不會傷害劉御宸,因而起身離去。
劉御宸陣陣咳嗽,滿目笑容的看著劉祈。
祈也突然停止了吃食,和劉御宸四目相對,指著對方說道:“傷。”
劉御宸會心一笑。
“我天生便是如此,就連醫生都說我天生怪病。”
祈手一陣翻轉,快速的抓住劉御宸的胳膊,陸知秋剛好提著一壺水走了進來,看到此景,冷汗瞬間流出。
“祈,你幹什麼,快鬆開大王。”
劉御宸卻將另一隻手舉起,示意陸知秋不要多言,他相信祈一定有他的目的。
祈順著他的胳膊一滑,手最終落在劉御宸的手腕上,閉上眼睛,似乎為對方把脈一般,瞬間大牢中,三人都開始寂靜。
約過了半刻鐘,祈鬆開手,劉御宸問道:“你也會治病?”
祈點點頭,應了一聲。
“嗯。”
“我這是不是不治之症?”對於自己的這個怪病劉御宸心知肚明。
祈卻搖搖頭。
“不。”
“你是說這病可以治?”
祈點點頭道:“是。”
劉御宸咳嗽一聲,微吐一口氣,或許這個孩子略懂一些醫術,但是在他看來,祈是無法救得他,即便是隻有十來歲,或許只是安慰他。
“我會想辦法為你洗脫冤情,但是若三日內無法找到證據證明你沒殺人,你也只能問斬。”
祈點點頭說道:“好。”
劉御宸沒想到這個孩子,雖然不善於表達,但是聽到自己如此一說,明知三日有可能就會問斬,他卻爽朗的回答,心裡隱約的有些難受。
“好,你畢竟年幼,實在不該待在牢裡,我放你出去,你要天天跟在我後面,但是不許逃跑,你可願意。”
祈立刻笑顏開來,他本就是愛動之人,這兩天被這牢房可憋屈壞了,聞言他拼命的點頭。
“那我怎麼相信你不跑。”
祈看了一眼劉御宸,想起他和他孃親幽漓約定時,最常用的動作,便是擊掌為誓,他將手伸在劉御宸的面前。
劉御宸點點頭,知道這孩子的用意,兄弟二人的掌聲在牢房裡迴響起來,陸知秋看到甚是安慰,同時更加的揪心。
就這樣祈便跟隨劉御宸走出了牢房,劉御宸為他準備了一間房間,但是祈似乎不願意,雖然一路蹦蹦跳跳,但是始終跟隨在劉御宸的身邊。
深夜,劉御宸還沒睡覺,仍在書房裡批閱奏摺,為國之大事操勞,祈就在他的身旁,看著桌面上他一個不識得的文字。
劉御宸咳嗽一聲,迅速拿出手絹,祈看的真切,手絹上分明有著一口鮮血。
“我已經給你安排一處住所,你還是去睡覺吧?”
“不。”祈搖搖頭,眼睛盯著劉御宸手中的手絹,似乎擔心他的病情。
劉御宸笑著說道:“沒事,這些年我早已經習慣。”
祈嘆了口氣,隨即拿起桌子上的公文,指著上面的文字,搖搖頭。
“你是不是想識字?”
祈點點頭,劉御宸不知為何也沒有心思繼續批閱奏章,隨即拿出毛筆和白紙,公正的寫了個“劉”字。
“這就是我們的姓氏,劉。”
“劉。”祈看了一眼大字,隨即笑著對劉御宸說道。
那夜兄弟二人聊了很久,劉御宸也簡單的教了對方不少文字,直到四更劉御宸才回房睡下,但是祈卻沒有回對方安排的房間,而是靠在劉御宸的床前下塔,進入了夢鄉。
第二天陸知秋便前去找到劉正宇,將祈在王宮的事和北城門發生的事情敘說了一遍。
劉正宇長長的吐出一口氣,心裡有些安慰。
“你是說劉御宸很喜歡祈?”
蘇弄影聞言心裡更加的高興,劉御宸是這個國家的大王,現在祈在王宮中可以自由行走,心道,無論能否找到證據祈有無殺人。祈的性命都會無憂。
“是的,或許真的是兄弟之間有特殊的血緣關係。”陸知秋笑道。
劉正宇卻沒有感到高興,一把抓住陸知秋的手說道:“你隨我來。”
陸知秋不明何意,被劉正宇拉出院落。
“若沒有有利的證據證明祈沒有殺人,劉御宸有沒說他該如何之做?”
陸知秋突然有些落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