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一些,從他去慶豐市起,田清荷就搬家到工廠附近,林煙壓根不知道具體在哪裡。
所以原本要給的驚喜是不可能的了。林煙給她打了通電話,說回來了!
田清荷在一番驚喜之後,興沖沖地約定地點來接他們。
當她在人來人往中看到林煙且林煙正好看向她的時候,她眼睛頓時一熱,小跑過去,用力拍了林煙一下,大聲笑道:“你個死小子,終於肯回來了!”
“媽,我回來了!”一種奇異的感覺自林煙心裡噴湧出來,使他一時間倒有些發傻起來,只知道點頭,又不知如何是好地抓了抓頭皮,哈哈乾笑。
田清荷的激動很快退卻,臉色兀自一板,罵道:“你個小王八蛋給說清楚,這兩年到底去哪兒了?你以前在電話裡支支吾吾的,什麼都不肯說,一分錢也不打回來!你都在外面幹些什麼事了?”
“媽——有朋友在呢,你給點面子成不?”林煙扭捏一番,朝陳蘊含努嘴。
陳蘊含還是首次見識林煙的孩子氣,有些侷促的她倒忍不住撲哧一笑。
田清荷這才注意到陳蘊含,上下打量這個外形乖巧的小女孩子,有些發懵:“她,她是……”
林煙咳嗽一聲,拿捏著怎麼回答才好,心裡著實有些無奈。
臉熱的陳蘊含露出幾分失望之色,又很快恢復過來,笑著上前道:“阿姨,您好,我是林煙的朋友。一起結伴從北都回來的。路上多虧林煙‘照顧’了。”
林煙聽出“照顧”二字的內涵,忍不住笑了起來。
田清荷也瞅出一點不對勁,不動聲色地說道:“走吧走吧,一起回家。還沒吃飯吧,我也正好也還沒吃呢。”
“哦?”林煙囂張的氣勢一下子爆發出來,一揮手,豪氣地說道,“既然這樣,去酒樓吃唄!”
“飯都煮好了,菜也買得齊全,去酒樓花個什麼冤枉錢?”田清荷登時眉頭一皺。
“阿姨你放心吧,林煙賺了不少錢,別說去酒樓,就是去酒店,也都沒什麼問題的。你是她媽媽,當然該好好享受一下兒子的孝敬了。”陳蘊含乖乖地說道。
田清荷大有深意地看了林煙一眼,又不是很在意地問道:“做什麼工作了,賺了多少?”
林煙將一張卡掏出來,說道:“這是我這兩年的工資,大概,一百萬左右。”
田清荷不在意的表情一下子僵了。
“你說多少?”田清荷不可思議地望著他。本以為有個幾萬,居然,居然一百萬?
林煙點頭重複道:“一百萬。”
“怎麼可能,你中獎了?”田清荷上前拉住他衣服,緊緊的,忽然捂住嘴巴,連退幾步:“難道——”
“我沒犯罪!”
“你還說!”田清荷都要急哭了,見林煙此地無銀的樣子,再聯想這兩年的杳無音訊,更是篤定了某一點,一時間如同五雷轟頂,呆滯無語。
林煙其實隱隱就有預料到這一點,也就不慌不忙,說道:“就算是犯人也得給個解釋的機會吧?”
田清荷深吸一口氣,說道:“好吧,你說,就在這裡說!你要是敢撒謊,我就不認你這個兒子!”
“我在慶豐市發生的事情爸都跟你說了,我就說到北都以後的事情吧。我到北都先進超市當保安,這你是知道的。後來跟朋友晚上喝完酒,遇到黑社會砍大學生,我把大學生救了。這北都啊,運氣隨便好點就能遇到貴人,我救的大學生她哥哥是開公司的,有錢得不了了,就請我做保鏢了。”
“你從那時到現在就在當保鏢?當保鏢能掙一百萬?”田清荷撇嘴道。
“你聽我說完嘛!當保鏢一共掙了不到二十萬。後來被一個會武功的高手招呼都不打一下就給帶走了。他看中我的天資,教我武功,還叫我保密,不然不準下山。”林煙繼續道。
田清荷再一次震驚,指著他問道:“你是說真的?”
“絕對沒有騙你。我總不能在這裡打一套拳給你看吧。”
“還有這種事,不敢相信。”田清荷認真看著林煙,良久,才這般說道。
“然後我在十幾天前才下山,到北都去辭職。這十幾天發生了一些事情,我也就賺了這麼一百萬回來了。”林煙一副很嫌棄的樣子,彷彿在說不過區區一百萬而已。
“發生什麼事了?除了中獎和犯法,誰能在十幾天賺一百萬?”
“俗話說,比爾蓋世撒泡尿的時間都不只掙一百萬,我十幾天掙一百萬有什麼稀奇的。”林煙說幾句就喜歡瞎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