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就算不識得蘇景至少也都聽說過此人,聽果先喊破了他身份,免不了又是一陣低語議論。
扶蘇、劍尖兒劍穗兒等離山弟子,個個都笑了,偏巧這一路離山門徒女子居多,一笑之間花枝招展,美麗妖嬈。。。。。。之前只看歡喜羅漢,誰都認不得他就是蘇景,可是歡喜羅漢身邊還跟了個相柳和尚。
相柳的‘僧侶身’不改模樣,五官依舊,他曾在離山待了四十年,離山弟子認識他的大有人在。
不過相柳突然變成一個和尚,神態氣質都大大改變,一開始扶蘇等人沒敢認,但看得時間長了,漸漸也就篤定了。確定了一個,再看嬉皮笑臉耍排場的那個,人能變可作風沒變,大夥心裡差不多也就有數了。
待到開打,劍獄劍羽三尸陸續顯身,哪還不知道歡喜羅漢是誰!可即便知道了,此刻見到蘇景還以本來面目,大家心裡還是忍不住輕輕歡呼一聲。。。。。。情緒這種東西恁地古怪,見了髮髻高挽、劍袍利落的蘇景,就是覺得愜意、開心!
任得外面如何混亂,蘇景全不理會,入瘋入魔、鬥戰成狂,全力狙殺這面前邪佛。
邪佛又何嘗不是全力以赴,三重天、數不清多少好劍再加蘇景與三尸,如今他已不想輸贏。。。拼得是生、殺!
性命相搏,惡戰滾滾不休,開始時候還不覺得什麼,當鏖戰長久,邪佛就越來越受不得那來滾蕩、熊熊烈烈的金紅火焰!其他攻勢都還好說,唯獨這火讓他最最難受。
當驕陽凌空,晦暗無所遁形,陽火暗藏煉真本性,打得久了,邪佛維持不住的金身,重新變回獨臂寂界;而驚濤駭浪般攻勢無休無止,又苦撐良久,他連人形都堅持不住,邪佛本相緩緩顯現。
又豈止顯出原形那麼簡單。
當天光大亮,所有汙穢煞物都會躲藏隱匿,陽火驅邪,這火焰本就是一切邪物的剋星,先是覺得束手束腳,邪佛覺得好像有力氣使不出,沒法說的彆扭;隨惡鬥繼續,‘彆扭’變成了疼,火焰明明只是燒於皮骨,可巨痛卻由五內而起,無以抵擋,開始還能忍,漸漸就忍不住、從大吼到怒罵,再從怒罵到哀號。。。。。。
看著一個法相莊嚴、滿眼慈悲的大德高僧,一點一點,變成滿臉貪婪、身體青黑布滿邪咒、滿口汙言穢語卻還長著佛陀五官的怪物,大湖上觀戰的無數修家面露恍悟,真相已在眼前,哪還用誰再多說什麼。
罡天中,邪佛不知自己還能堅持多久,他也不想再做堅持。
疼到無以復加,這個罪他受不了了,何況真身敗露,圖謀敗露,進入古剎中所有人都得死。既然如此,哪還堅持個屁!邪佛猛開口,聲音嘶啞:“殺!”
湖面三大凶菩聞聲而動,再不陰藏真身,邪惡菩薩展穢蓮、託汙瓶齊齊動法,小相柳和十六早都蓄勢以待,阿修羅兇猛、小金龍兇猛,怒吼迎上;
還有那些古剎僧侶,身上黑色火焰一滾,變回兇惡羅漢,嘶吼咆哮,揮動神通猛攻向蘇景的罡天。。。。。。扶蘇出劍、盲眼青年出劍、劍尖兒劍穗兒出劍,所有離山弟子出劍!
啟巧雙掌連拍,清脆掌聲響徹大湖,還有涅羅塢的水中火,一團一團燃燒於大湖!涅羅塢弟子拔身飛起,從自家真傳弟子喚起的火焰中伸手一抄,一道道烈焰長索入手、翻卷如龍;諦光結印,果先扔符,佛光普照這腌臢世界,彌天臺僧家持咒做法;大成學中年書生眉飛色舞,伸手一抓自空氣中捉出一支筆來。。。。。。正道天宗齊動,另外大群東土修士與不少西海土著,擲寶動法,護蘇景罡天、殺邪廟妖僧。
不動法的時候沒有體會,此刻真正動手,眾多修家才明白這邪廟的可怕。
罪孽地、**地,對修家、妖精的神通法術影響奇重,法術上的道理無需多言,到底也不過一句話:這裡是兇僧的地盤!
天雕矯健,但若陷入泥塘與鱷魚廝打又豈有幸理。所幸外來者人數眾多,且不乏精修之輩,混戰起時才沒立刻吃一個大虧。
小相柳煉化了佛家珍寶、金龍看似活躍其實是屍身喪物,都不受邪廟所制,照樣打得生龍活虎。
大湖頃刻亂成一團,雙方暫時是個勢均力敵的情形,但下一刻,轟轟的腳步聲傳來,大湖猛震、天搖地動,手提口袋的肥胖和尚從經堂外猛衝而入,正是之前拆牆的布袋和尚。
此人一步,古剎一顫!從遠處一路跑上大湖,同樣身上黑火翻卷,邪魔顯做真形。。。。。。滿面大笑、全身肥肉,赫赫然一尊化身阿彌勒的巨大邪佛。
這尊邪佛身挾轟湧巨力,大妖也好精修也罷,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