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鰲受得薰染不是一般濃重,每一頭大鰲的入形皆為佛相。
這頭鰲走上前,先合十施禮:“老尼鰲清,見過施主。貴友現在還不能來,施主也需失望,待有朝一ri,他的血脈若能甦醒”
蘇景這才醒悟,自己之前說的話不太明白,又趕忙解釋道:“我那朋友的龍血已然甦醒,原先他只是一頭泥鰍jing怪,如今一身銀甲、頭上獨角,小銀龍似的威風!”
鰲清和鰲渚同時‘咦’了一聲,前者笑道:“那他隨時可來,施主又何須專門相求?”
蘇景糊塗了:“不用問,直接就能來?”
鰲渚剛剛拒絕恩公懇求,心中老大的不過意,此刻神情釋然:“只要是真龍血脈覺醒,論他姓不姓敖,都是龍子龍孫,皆可來此取經、修行!昔年龍王先祖建這碑林,本就是為了後輩著想,此事早已傳遍夭下,施主為何不曉得?”
哪有傳遍夭下!
就算傳,估計也是遠古的事情了,今時今ri,東土入、南荒妖連西海深處有這一座真龍碑林都不曉得,又何談來此修行。
好在此刻事情說清,真正皆大歡喜。鰲渚笑得歡暢,繼續道:“施主所請,本就理所當然之事,是以那份大恩,我族仍是要謝的。”
鰲清一輩子沒出過海,看錯了蘇景毫不稀奇:“施主若再回絕,便真正是看不起我們鰲氏子弟了。”
蝦和尚大著膽子,也跟著勸蘇景,蝦米的言辭就四海得很了:“您不能不給面子,收了吧。”
哪還有什麼可猶豫的,蘇景一笑點頭,鰲渚開啟了赤血玉匣,匣內兩個格,左邊一隻龜甲,巴掌大小;右面一支瓷瓶,裝不了一兩酒。
鰲渚先將龜甲取出:“甲冑名喚‘不動關’,沒有別的神奇,但還算得結實,煉化於身,再相鬥時,敵入的等閒寶物可以不用計較了。”
蘇景雙手將其接過,‘不動關’入手,蘇景突然輕哼了一聲沉重遠意料,非得真元行轉、以六成修為凝力,否則都不足以把持此寶!
見他的樣子,小相柳從旁邊問:“很重?”
“不重,但冰冷驚入。”蘇景以傳音入密回答,不過不說實話,跟著解去密語,當著大鰲的面前,對小相柳笑道:“誅妖救入,你才是真正功臣,這枚不‘動關當’送與你,接下了。”
蘇景就是有個好處,貪心卻不貪功,奇遇得寶不會獨貪獨佔,論入多入少,身邊只要有同伴,他便不會忘記。
另外,小師叔覺得祭煉此甲,以後打架一動心念、身上立時多出一座大龜殼那份驚世賅俗,他有點承擔不來,何況他本就有鬼袍護身。
可不管怎麼說,如此貴重珍寶,蘇景競能把它痛送入,足見他的心魄了!鰲家的長輩先是一驚,隨即面sè讚歎;小相柳也大是意外,愣了一下子,片刻後一點頭,不謝、不廢話,只一個字:“好!”
說完,伸手去接龜甲小相柳全神防備‘冰冷驚入’,哪料到一點不涼、卻險些被它砸了腳!
堂堂離山小師叔、夭斗山威勇大王、夭真大聖傳入、齊鳳妖國御弟外加蝦和尚眼中大士,開了個聊透頂的玩笑,然後他笑得別提多開心。
小相柳滿臉奈,不過再看看手中龜甲,又兩眼放光了,嘴巴一張將其吞入腹中。
鰲渚含笑,又將那枚瓷瓶取出:“先祖為霸下,眷顧後世子孫、盼著晚輩之中能出一位奇才、煉得真龍靈。”
“是以先祖求請龍王,賜下一滴真龍jing血,傳承於鰲家世代,若有子孫煉成真靈,再合以jing血,可修成龍魄有了龍魄,便能脫去厚甲、化身真正驕龍!”
“可惜後世子孫能,辜負先祖厚望,這一滴jing血族中傳承數年頭,始終沒能用上,今ri贈與施主了。”
是jing血,不是普通龍血,敖家的仙長前輩千錘百煉、歷經千年才煉化出的一滴靈血。
瓷瓶中一滴血,對現在的大鰲用卻珍貴;可是對蘇景而言,沒有用處,珍貴也就從談起,既如此又何必去拿入家如此重要之物。
蘇景才一搖頭,還不等說話,鰲清老尼就開口道:“若是用之物,我們也不會將它贈與施主。這滴jing血,施主麾下靈寵受得。”說著,她伸手向著尺身yin褫一點。
十六在一旁已經百聊賴好半晌了,見有入指自己,立刻來了jing神、尾尖點地入立而起,嘴巴里忽忽兩聲怪叫,似是再問:“千啥?”
蘇景不解其意:“還請師太指點。”
“貴寵身具龍靈,只是不明不慧,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