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一網打盡!
此間事了,任奪不打算做絲毫停留,率領眾人轉身欲走,蘇景及時出聲:“任長老請留步。”
任奪暫停腳步,並不掩飾自己的不耐煩:“何事?”
“魔靈童那一脈的修為,會傷神誤性。。。。。。”蘇景改作傳音入密,話才說道一半,任奪就明白了他意思。任奪的魔功修煉絕不淺薄,從屠晚的反應蘇景就能明白這一重。
任長老居然笑了笑,神情有些古怪,不置可否,應一聲‘曉得了’,催動雲駕就此離去。
其他門宗的高手和蘇景沒交情,至多點一點頭,但離山四位長老都做躬身長揖,而後眾人遁去,自始至終,也沒有人來囑咐過他一句‘我們的事情不可洩露’。
又何須囑咐,若蘇景笨得連這一關竅都弄不清,當初6老祖根本就不會把他收入離山門牆。
不算任奪,一群已經不存於這世上之人,來去匆匆、救下一座繁華大城!
直到眾人消失於視線,蘇景收回目光,長長一個呼吸,縱身返回真頁山城,揮手間收攏大霧,再請李不二通傳城守危機已過、戒嚴可以解去了。
之前大霧中有絕音法術,天上生什麼事情,城中那群身受重傷的修家全不知曉,可天上那好一場廝殺,邪魔修家的屍身落入城中不知多少,白家老宅的院落中就橫七豎八的躺著十幾個死人,此刻大霧撤去,見了敵人屍體、再看天空寧靜,正道修家哪能不驚詫。
離山小師叔親善同道,也不讓大夥幹納悶,簡簡單單幾句話,把邪魔的圖謀、邪魔的實力大概交代了下,但最後的惡戰隻字未提。
城中千多正道修家,人人傷得不能動彈,但還有不少人能勉強開口,果先問:“蘇先生,那天上的邪魔外道。。。。。。”
“逼人太甚,忍無可忍,就地正法了。”蘇景微笑應道,稍頓,不忘補充:“無一漏網,盡數伏誅。”
淨先忍不住追問:“可是援兵到了?”話說過淨先也覺得自己多此一問,若是天宗援兵趕到,現在早就和大家見面了,由此他瞪大了眼睛:“所有?都是。。。都喪於先生劍下?”
蘇景得笑容愈清淡了,沒否認、便是預設了。
嘶。。。。。。有人倒吸涼氣。
邪魔外道的實力淨先等人沒能親眼得見,但就憑城中千多人合布的‘五十三參’被人家輕易破掉,就足見對方兇橫了。
離山小師叔一個人?殺滅滿天邪魔?
白家老宅中的正道群修哪能不驚訝,哪敢不驚訝啊!
蘇景謙遜,拍了拍身邊小相柳的肩膀,對同道們說:“也有他的功勞。”
小相柳實話實說:“我殺的不多。”
蘇景此刻想起另一件事,轉頭問小相柳:“你怎麼還未走?”
援兵到時蘇景一高興,把小相柳欠自己的性命一筆勾銷,這種事情他從不會賴賬。
小相柳卻有自己的道理:“你說的不算。這城,城中其他我管不找,我的做事情,就是救了你一條性命。相柳自在於心、於己,我自己會算,還欠你五條命。”
這等好幫手,誰願意平白放走,蘇景大喜之餘不忘客氣:“要不算三條命?你若實在過意不去就兩條。”
“恁地囉嗦!”小相柳懶得多費唇舌,邁步去城中閒逛了,走不多遠冷漠少年眉頭微皺,喃喃回味:“我過意不去?我又什麼可過意不去的。。。。。。”
隨後幾天蘇景留在城中,直到據此最近的彌天臺高僧趕來,高僧抵達不久,師兄賀餘也帶著龔、範、紅三位長老趕到真頁山。
對其他天宗同道、包括離山幾位長老,蘇景都說自己一怒逞兇,斬殺了遮天蔽日的邪魔外道,語氣清清淡淡,得意內斂於平靜之中。。。。。。他就只對師兄交代了實情,說完後,蘇景又道:“我怕任長老、虞長老他們會為難,是以並未追問具體緣由,憋住疑問,就等著師兄給我指點內中詳情呢。”
賀餘笑了:“你沒問啊,虞師侄給我的密訊中可不是這麼說的。”
蘇景氣得甩手:“你知道怎麼回事,剛我說起經過的時候你又不吭聲。”
賀餘大笑:“待你回山吧,讓瀋河把事情緣由給你說一說。門中機密,就算你已經猜透,我也不能說,除非掌門點頭。”
笑過之後,賀餘又把話鋒一轉:“師弟做得很好。”
這次蘇景未貪功,搖頭道:“是我走運。”
“若沒有自己一份心思,如普通弟子那般只把任奪當做魔頭,便不會去求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