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地妖霧,蘇景手段!
大霧七十里,籠罩摘裘大軍前鋒。
陰兵再看不到王旗,聽不到戰鼓,甚至連不遠處的同伴呼喊都不得聞,三尺之外,他們唯一能感知的,只有蘇景的大笑。
被困了,卻不止步,福城大致所在陰兵還有印象。無一例外,千萬陰兵繼續衝鋒不停!不能停步,因為整支大軍都在衝。
身後三尺不可見,但任誰都明白,正有無數同伴從自己身後衝來,停下一步的下場就是被活生生地踩成一灘爛肉鬼血。
只憑印象、沒有精確方向,軍陣更亂,彼此相撞踩踏多到無可計較,這座充斥著慘嚎、自殘的浩大軍陣,還是有一個前進的大方向。雖慢、雖亂,但還是在向瓶中城移動著。
大霧也和火雨一樣,只能再添困擾,卻無法徹底殺滅敵人。
第四七七章看香
摘裘王的心緒很有些古怪。。。。。。見到一隻小狐狸嗷嗷叫著和一群兇猛獵犬打得難解難分,獵人會怎麼想?
會瞪大眼睛,會吃上一驚,但也僅次而已吧。本文來自
摘裘王就是如此了,驚詫‘小九王’的氣焰,他一個人真敢於一支猛鬼大軍為敵;驚詫於‘小九王’的兇猛狠辣,他一個人真就硬生生拖慢了大軍的前進。
可說到底,也只是拖、慢。
是以摘裘王驚訝則已,卻不怕,一點也不怕。他曉得,這一戰他贏定了。唯一一點顧慮:陽身小子可能狗急跳牆,會動用什麼犀利手段來行刺於孤。
福城的護法禁制並非分立於四牆,而是一個整體:哪個方向敵人攻勢兇猛,護篆的力量就會轉去何處。此刻西、南兩處陰兵的攻城法術完全施展開來,威力浩瀚,福城的護陣也全力投入這兩個方向,整整半座城都透氣慘慘白光,全力抵禦法術的猛攻,再無餘力守護其他方向;
主攻東方的楚江王剛剛傳下大令,他的飛旗精銳被蘇景破掉,可大軍仍在,在轟轟戰鼓的催促下,陰兵湧動如潮,全力攻打東城。福城護陣指望不上,只能依靠城中鬼兵守禦,笑面小鬼麾下士卒和蘇景的手下,幾乎全都投入東城,硬抗楚江攻勢。
西、南有護陣、東方有守軍,現在還能堅持,但福城北城已然虛不設防。。。。。。不是沒有守城的人,正相反,北城上密密麻麻布滿‘鬼卒’,密密麻麻的,紅著眼睛咬住牙齒等待廝。
只是那些鬼卒,身上無甲頭上無盔。手中的勞具比著真正的刀劍還要多,青壯之中夾雜著半大的少年。。。。。。哪裡是什麼‘卒’,皆盡遊魂,皆盡城中鬼民!
有校尉穿梭於人群,不停地整理著隊形,不停地告誡他們現在該如何,可沒有太多用處。亂糟糟的人群擁在一起,沒有陣型也就沒了策應、沒了靈活;每個遊魂的身體都硬邦邦的,死死攥住手中武器。過早的把力氣消耗在緊張中,還沒開始打仗就已經疲勞。
或許他們有足夠的決心,有足夠的勇氣。
但除了決心和勇敢之外,他們什麼都沒有。在真正的陰兵眼中,他們甚至連‘不堪一擊’都算不上。不值一提吧!
再明白不過的情形,只要北方摘裘大軍衝城,此城立時告破。
北方的希望,全繫於蘇景一人。
這‘希望’還能堅持多久?
霧中摘裘軍混亂不斷,自相踐踏、自己人衝撞得人仰馬翻,不過這個‘瞎疙瘩’整體還是在移動著,雖慢、雖亂、雖傷亡不斷。卻不曾有過片刻停留。
蘇景攔不住,全力以赴之下也不過是拖延,延緩,讓摘裘王大軍走得慢一些。該來的遲早都會來。
漸漸,摘裘王心中的驚訝不見了,那團霧再如何詭異,看上一頓飯的功夫也早都‘習慣’了。
惡戰如火如荼。轉眼小半個時辰過去。
此刻摘裘王倒是有些納悶了,他想不通。‘小九王’又何必白費這個力氣?
破城是早晚的事情,與其霧鎖大軍,還不如試著來刺王殺駕乾脆。。。。。。。鬼王念頭才動,大霧、火雨散去!蘇景顯身,不再糾纏於大軍!
而那要命的霧氣散得太突兀,摘裘大軍反倒爆起一陣排山倒海似的驚呼,非但不曾加快行軍藉機衝城,反而齊齊止住腳步,高舉兵刃或法器,小心戒備。
摘裘王大軍前鋒,距離福城北牆只剩三里距離。
蘇景人在半空,相距摘裘王的三重護陣十三里。
對高深修家,十三里不見得比著十三寸更遠、不見得比著一眨眼更久!遙對摘裘王,蘇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