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命’,繼續與敵人糾纏。
而馭人的第三眼神奇,縱被刺破也能痊癒重開,不過戰後施展邪術之人大病一場是免不了的,會折損大把陽壽,且其中總有兩成人沒機會挺過這場大病。
馭人善戰,絕非浪得虛名,宗慶動用這等浩大陣勢,也不是蘇景揮揮手就能破去的,之前宗慶捨不得拼命,如今再不拼命就沒了,哪還會再有半分猶豫。馭卒錐目戰力猛增,縱烈火焚身也能堅持片刻,或成群狂攻霖鈴城,或結隊與蘇景兒郎糾纏廝殺,浩浩戰場亂成一團,但馭人已然止住頹勢,兩軍僵持。
自中土帶來馭界的兇兵皆已投入戰場,‘天地人’三道適合戰場的法術亦然施展到極致,佔下了大便宜但想要就此摧毀敵軍還不過那就再加一場大霧。
不知從何處而起,大霧滾滾瀰漫開來,自家惡、冤、損煞三軍日日都得蘇景秘法洗煉,不受迷霧困擾,但身陷白霧的馭人就只剩下三尺境地,看不見敵人了,這一仗又該怎麼打。
一樣不是什麼新鮮伎倆,若沒辦法應付,宗慶根本不會跑著一趟,見糖人動用大霧他再傳一令:“祭旗。”
時刻追隨大帥身邊的親兵排開腰畔藏寶囊,自其中取出連串人頭:烏青細鏈連串,一顆顆首級接連儲存完好,細看眉眼稚嫩清秀,各族都有,皆為童女。一兵一囊藏一鏈,一鏈三百童女首級,三百兵、整整九萬童女!人頭鏈層層環繞中軍大旗,宗旺口中喃喃親自施咒,片刻後揮刀刺破指尖,幾滴血珠與邪咒最後一字同落於旗杆,猛聽得天地間淒厲慘嚎衝起,九萬首級肉眼可見迅速枯萎,一道道赤血精氣自人頭中升起,扶搖直上沒入正瘋狂翻卷的中軍大旗。
須臾,旗中桀桀狂笑聲音傳出,九個殺獼老者昂首闊步依次跨出大旗,這就頭殺獼青甲平凡,看不出什麼奇特地方,與普通馭卒的區別僅在於他們每人身後都背了一戰黑幡旗。
九個黑幡殺獼排成一排,最後大旗又是一陣,旗上那三頭六臂九目十八耳的馭人怪物也跳出來了旗子,身懸半空,聲若悶雷:“宗慶吾孫孫兒,何事喚醒你家老祖?”
戰旗為宗慶鎮軍、鎮門之寶馭人宗姓一脈,自古從軍追隨歷代皇帝征伐四方,每一位宗氏子孫戰死後,魂中一道戾氣都會被攝入大旗,積年累月大旗不知攢下了多少淬厲魂氣,再以秘法祭煉整整兩千一百年,待傳到宗慶手中時法術終於祭煉成功,其中藏三首六臂旗祖一頭,法力如海實力驚天;另有旗靈九名,各有本領,但不得旗祖點頭他們縱有天大本領也施展不出。
宗慶能從軍中脫穎而出,戰無不勝大殺四方,與這盞靈旗有著莫大關係。
宗慶滿面虔誠:“糖人妖法,霧吞吾軍,孩兒求請老祖破了那妖孽白霧。”
三頭殺獼無需轉目,自有一頭望住戰場內的大霧,凝視片刻獰笑道:“區區薄霧,何須本座持法,旗靈兒,持我令鑑破去大霧!”說著將一枚令牌拋於那九個旗靈。
旗靈接令後齊齊厲嘯,九靈結圓背上幡旗刺天,隨咒令聲聲動盪,九頭旗靈身形突兀消失,換而一張長滿獠牙的血色巨口張於蒼穹。
巨口猛做提息,果然是不凡法術,戰場全不受提息怪力影響,但那片濃濃大霧被盡數抽起,向天空上的巨口飛去。
三頭六臂的旗祖見狀縱聲大笑:“雕蟲小技,算得什麼!”
“算你有眼無珠,不識真仙法度。”正被抽到半空的濃霧中冷漠聲音回答,話音響起同時濃霧突兀收斂,只剩下一個夏離山。
著黑袍、執長弓的夏離山。
白玉長弓。
弓弦震,真法變,靈寶變,蘇景一箭激射於蒼穹、那張滿滿獠牙的血口。
白霧化神弓,九尾仙狐現。(未完待續)
第七八九章旗靈旗祖,九身九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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變化只在瞬息,但血口不是沒有防備,猛一聲咆哮裡,無盡屍骸自口中噴出,蘊劇毒、挾巨力,宏瀑似的骸川迎上仙狐可惜,不夠!蘇景手中白玉弓,當年幽冥一箭清空三十里煞血海,只憑旗靈這道毒骨天川想要阻攔白狐還遠遠不夠。
狂狷狐嘯刺穿乾坤,‘箭’破骨川衝襲血口。
逆衝不是對手,血口急急閉合,嘎啦啦的怪響、血口上下兩排獠牙扣合一起,如天柱交錯,縱是千百雷霆併力也難撼其一仍不夠,白玉弓第一次‘出世’便在西海邪廟中射殺小邪佛,九個旗靈非凡、可加在一起也比不得那‘剎天摩’中生出的兇物。
獠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