傷在前、元息混亂,全力動法必會惹來反噬,傷上加傷。
因為蘇景自己也沒準備,所以他的血吐在了自己的手上,手上還抓著七扭八扭的‘八帶爪’。
免不了的,拈花驚慌難過,反倒是蘇景安慰了他幾句,但不等蘇景坐入童棺行氣療傷,前方又是炮號響亮,藏了精銳陰兵的幽雲滾滾蕩蕩、自地平線上騰起、衝進蘇景視線。
這個時候,蘇景囊中忽有一陣木鈴輕響,是不聽傳訊過來:
心悸不已,你可安好?
相隔幾萬裡遙遠,但同心之人、結髮夫妻心中總有感應,不聽莫名其妙的心慌,擔心蘇景。
蘇景緩緩吐納幾次,用滿是鮮血的手掐訣、祭出一道劍訊給不聽:有冥王袍遮蔽氣意、有二明哥舊部引路,能有什麼事,一路太平得很,別疑神疑鬼的,我好得很,祟祟山再見。
平淡之言,細細品讀,似是還能讀出蘇景的幾分笑意。
劍訊隱沒虛空,去往不聽所在。
蘇景伸手抹盡嘴角血跡,望向身邊拈花:“這次提前說好,只能耍一根星索。你找我要第二根我也不給。”
“陰魂不散!”拈花未理會蘇景,小胖子的目光緊盯其前方,長呼、長吸幾次,伸手一拍童棺,神君提息長嘯,小小童棺飛馳如電,急衝敵陣!
蘇景又拔劍!
整整一夜,童棺都在衝殺。
之前穿跨澤地用去了太多時間,讓馭人附近兵馬得以從容排程,平時一提到打架就皺眉頭往蘇景身後躲的拈花,此夜用自己把蘇景擋在了身後,一場惡戰裡他死過七次,其中最慘一會被敵軍大陣喚起的天罡神雷劈碎了頭顱。
殺出來的黎明。
天亮時候終告突圍隨後半個月的時間裡,沖沖殺殺、打打逃逃,其間蘇景又斬殺了一枚‘天牙’,靠得是偷襲,趕在那頭猛鬼發動手中地尊寶環之前,丈一神劍刺穿了他的頭顱。
蘇景還活著,不過連場惡戰,讓他的傷勢越來越重了。
唯一值得慶幸的是,這滿世間陰兵猛鬼都不能直接搜到蘇景形跡,只有那頭始終不曾露面的墨巨靈天理才能靠著屠晚氣意找到他,天理再傳令下屬、出兵圍剿,多多少少會耽誤些功夫,給了蘇景與拈花逃遁或者迂迴的餘地。
苦中作樂時後,蘇景問拈花:“像不像南荒時候?”
那時候的五境小修,溺春大祭後被剝皮妖皇與伏圖追殺於南荒,從蘇景到同伴個個身帶重傷,血灑萬里終得活命。今日情形何其相似,不過兩處不同:
蘇景之敵再不是幾個兇殘妖怪,而是整整一座世界;
蘇景不是在逃、在退,正正相反的,他在前進!一步一步,靠近祟祟山!
拈花費力思索著南荒的經歷,那可是好幾百年前的事情了,想了好陣子,小胖子終於回憶起來:“那時候洞天裡有阿嫣小母我想漂亮妖精了!”
漂亮妖精暫時是沒有的,倒是蘇景囊中的木鈴鐺響了起來。半月征戰中,不聽先後兩次傳來鈴訊,和第一次一樣,都是擔心、詢問蘇景的情形。
蘇景的回答也沒什麼新鮮的,不肯吐露實情,只說自己一切順利。
不過這一次,不聽的鈴訊不是‘問’,而是簡單四個字:別死,等我。
不用再問了,雖然蘇景不肯說,但不聽已然確定他出事了。
雖不能並肩結形,但他的步步艱險,她全能感受。只恨,兩人根本不在一個方向上,一在祟祟山東南,一在祟祟山西北。只盼,他能撐住其實撐住了又怎樣呢,誰能保證祟祟山中寶物就一定能對付強敵?甚至二明哥留下的寶庫會不會已被天理破開都是未知之數不過無妨,於不聽來說,只要相見、只要並肩,便再也不怕、便百無禁忌。
就是個‘在一起’,多簡單的事情。
蘇景劍訊祭去:別瞎擔心,我這邊飛得順風順水。
此時他們相距祟祟山只剩六千里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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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六九章三天閉關,紋篆猛鬼
最後六千里路,若能開啟瞑目寶庫、找出堪用之物,便可逆轉乾坤,從被追殺變成殺人者,便如當年南荒逆襲妖皇!
但前路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