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人淵源的大勢力,可就更賠了。”
“但得知此間主人已死,事情不一樣了,再怎麼看不上眼的地方,到底也是一方散仙經營了千萬年的靈境,總得有些家底吧可惜啊,蠢狗誤主,齊環仙翁可不曾想到,這裡的情形比著有主人還要更不堪些。”光頭太子看來是個愛說話之人,把事情給阿菩講了一遍。
阿菩聽懂了,但也更迷惘了些:“這樣的東陵道如何結壇立廷,門中長輩不愛護弟子,門下弟子又如何信服前輩,早就該散垮了。”
散垮不了。
一是淫威懾服,看凡間,多少君王荒淫無道殘忍好殺,不照樣坐著萬里江山子孫綿延;二是‘因人而異’,齊環仙翁對待廷下那些出色晚輩、強大同僚自不是對木瘤坪這樣的態度,籠絡有之、懷柔有之
“我道弟子在此受苦千年,本座總要討回個公道。”齊環仙翁開口了,不理天晴太子之前言說,徑自道:“不過匪首九合已死,人是追究不到了,只能那這片地方來抵了。”
話音落,妖怪含寶大將三頭齊笑,另一邊的白牙娘娘則面籠寒霜。
蘇景早都把靴子脫下來了,光腳站在地上,靴子拎在手中,趕在含寶與白牙出聲前搶先說道:“成了,大夥聊得差不多了,我說幾句話。先說九合真人,我把他當做仇敵,那仇敵的屬下、朋友、祖宗、娘娘統統是我仇敵。”說著蘇景用手中靴子指了指護地仙和白牙娘娘等人。
“至於仇敵的貴客,我也是不怎麼喜歡的。”蘇景又指了指六翅皇池一夥,不過天晴太子剛剛為阿菩解惑,就算他是為了譏諷東陵道,多多少少也有一份人情在,蘇景客氣了些,沒用靴子改用手指遙點。
“說過了仇敵的朋友客人,再說仇敵,仇敵的仇敵。”蘇景的靴子指向了三首妖獅和東陵齊環:“一撥明火執仗,一撥道貌岸然,都來討我小光明頂的便宜,一為匪一為賊,以我執律規矩,都是要往死裡打的。最後再說此間奴僕罪大惡極莫過恩將仇報,不過你們也都是些可憐人,打是一定要打的。要不要打死我還沒想好,打著看吧。”
連阿菩都看出來場中幾方互相看不順眼,二垮真人仍一個勁地往自己身上拉仇人。
蘇景背後元吉天都火翼撐開了:“話說完了,你們也別聊了,來打吧,快快快。”他本來一隻手拎著兩隻鞋,說到這裡把靴子分開了,一手一隻。
晴太子忽然揮手:“我本不知九合真人做的勾當,來此是為向他求一樣東西或者說做一筆買賣,並無其他意思。誰是此間主人我無所謂的。只要買賣做得我就離開。所以這一架我不打,我跟你也打不著。”
“又何必做買賣,直接搶走你要的東西不就是了。你們有這個本事。”蘇景微笑反問。
“我是來做買賣的,不是來搶劫打殺的。你們打。我看著。最後定出主人是誰。我再和主人家說話就是了。”太子又去摩挲自己的光頭,笑道:“再就是我還有一問你這是打算掄鞋嗎?”
蘇景一手一隻靴子,擺出的鬥戰之姿的確是要掄鞋的樣子。
景居然真的點頭。
“掄得贏麼?”光頭太子似是對蘇景饒有興趣。問題不斷。
蘇景不置可否:“掄過就知道了。”
光頭太子呵呵笑:“我真想看你怎麼掄鞋鬥法”說到此話鋒突轉:“可惜,這次看不到了。姑姑說你在袋子裡才修行了八百年,必定本領差勁,一動手怕是立刻會被打成渣子,那時想救你都來不及,你還是把鞋穿上吧,這一架她替你打了。從今以後小光明頂與六翅皇池永結盟邦,凡有敢冒犯小光明頂者,六翅皇池必殺無赦。”
蘇景面色一變,對方竟知自己在破爛囊中八百年精修事情,還不等他問一聲‘你姑姑是誰’,光頭太子身後一個遮了面目的青衣婢女伸手揭去面紗。面紗揭去了,身上侍女羅裙隨之化作富貴霓裳,跟著身形一晃自寸許小人兒變作常人高矮。
超凡脫俗、不存絲毫煙火氣息、從皮骨到心神都清冽到纖塵不染的妙齡女子。仙子雖美卻全無生氣,顯得目空一切、顯得高高在上。可是下一刻她忽然笑了,一笑之間那張精緻俏面上生機躍然,滿滿俏皮:“劉二垮!”
蘇景微一愣,認出對方,驚訝:“李大順?”
換做長公主裝束的李大順笑得眼睛眯成了月牙兒:“怎麼樣,我告訴你的那片地方是不是趴著最舒服的?”
蘇景失笑:“不錯,破廟讓我趴遍了,到底還是你給我畫出的地方好。”
“那是。”李大順得意洋洋:“時至今日,不妨實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