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人說喊就喊,三個玲瓏壇下仙子都嚇了一跳。嘉禾仙子面露怒色:“玲瓏庭下,豈容爾等大呼小叫!再亂喊誰都不用huíqù了,蘇景在哪裡,還不現身相見!”
蘇景就在隊首,不過他是在太不顯眼了,不是嘉禾仙子gùyì忽略他,是真的不曾留意此人。蘇景踏上兩步,不說話,上下打量著嘉禾仙子,心裡琢磨著自己要不要把這三個女子也收編了。
嘉禾見一個長相清秀的青年上前,她的眼色愈發冷冽了:“你jiùshì蘇景?小光明頂又是什麼地方?”
“原名九合靈州,被一個叫做九合真人的邪佞散仙把持,兩年前我斬了九合佔了靈州,改名小光明頂。”蘇景實話實說。
殺了散修、奪其洞府那蘇景也還是個散修。嘉禾身後的兩個小丫頭似笑非笑,眉目間輕蔑顯現,嘉禾卻不信他這套說辭。因負迎賓之責,蒸蓮娘娘傳令,每一座巡哨天舟都派駐仙壇護法一名,嘉禾jiùshì被臨時派來的,並非哨兵之類的小角色,心思眼力都不差,看著‘破爛軍’的óyàng大概就能猜到,這些仙家都是被蘇景強虜來的。
一介無名散仙,能在幾天裡擒下這樣一支隊伍?嘉禾才不會相信:“你究竟什麼人,此刻如實招來或還不晚。蒸蓮娘娘為女招親,容不得你這等胡鬧。”
“小光明頂,蘇景,來迎親的,娶笑語。”蘇景沒興致與她囉嗦,言辭直指主題:“你家招親,身具金烏之威即可參與,有zhègè資格我便來了,讓不讓進你給句tòngkuài話。”
身為玲瓏壇護法,jiùshì普通仙壇的老祖、真君見了嘉禾也要口稱仙子、執禮相向,嘉禾自己都忘了有多少年沒人和自己這樣講過話了,柳眉一軒正要發怒,突然她袖中傳出yīzhèn悅耳鈴聲。
嘉禾聞鈴,冷冷瞪了蘇景一眼、留下一句‘你在這裡等著、哪裡也不許去’,跟著暫不理會蘇景,轉回頭對舟中兩個手下道:“描金王臺三太子駕到,速速施法接引!”
兩位少女仙子不敢怠慢,一個手捧妙音蓮花一個拿起繡鳳紅絹,喃喃催咒各自行法,蘇景也轉回頭,問身後的泰鼓仙翁:“描金王臺是什麼地方?”
泰鼓仙翁滿目豔羨:“描金王臺啊上位仙庭,道法宏昌萬仙雲集,一等一的強大仙府”
“一等一?西方極樂世界、東方洞天福地那樣的仙庭?”長公主蒹葭大順不在,蘇景jiùshì個無知小子。
泰鼓老漢嚇了一跳:“仙翁,這可不敢亂說、更不敢亂比啊,不能相提並論,不能相提並論。”
“照你剛才的說法,還道他們可以比肩佛祖了。”蘇景笑了下,又問:“比起天魔壇、金鈴天一夥呢?”
剛剛提到東道西佛,泰鼓還只是吃一驚,此刻蘇景又直呼金鈴天之名,泰鼓眼中明明白白的恐懼顯現道尊佛祖都高高在上,前者超脫物外後者慈悲為懷,不會zhǔdòng和下界小仙計較什麼,偶爾嚼一嚼他們的舌根不會引來太嚴重的後果。但天魔壇可不是,從一千上位大魔到無數普通魔尊,個個都是咬住了不松嘴、打不死不算完的兇狠角色,絕對不能惹更不能亂說,否則說不定jiùshì一場滅頂之災!
泰鼓老漢趕忙搖頭:“也是不能比的,描金王臺與玲瓏法壇齊名。”
蘇景點點頭,原本心裡還有些奇怪,自己這幾天打得太輕鬆了,怎地一個強敵都沒遇到,原來真正像樣的仙庭大壇。都是被玲瓏壇的仙家直接施法接引過來的。只有這些沒什麼實力、勢力的小壇庭,須得自己趕路湊上來。
泰鼓老漢心有餘悸,又在一旁低聲叮囑蘇景:“仙翁,大魔尊的名諱還是不提為好。不止大魔尊。最好整座天魔壇都不要提啊。”
在凡間的時候。蘇景也只是覺得天魔執著,不想今天才知曉,天魔在普通仙家眼中竟如此兇惡。果然不負他們那個‘魔’字。蘇景笑了:“我有位師兄,差點做了第一千零一章上位魔尊,彆扭魔不過他沒去,直接把金鈴天倔走了;我還有個朋友得接引升入魔壇,他修憎厭魔,有大魔尊親自接應應該是上位天魔了,不過他的情形有些特殊”
只因‘太久不曾單打獨鬥’,孤零零來到仙界很不習慣,蘇景隨口聊天說起凡間那些傢伙,可話說到一半,前方天舟上的嘉禾仙子忽然轉回頭來,這次未再瞪他,她在笑,嘲笑。
彆扭魔,憎厭魔,還師兄得接引不升魔氣走金鈴天就算吹牛也該挑些靠譜的事情來說,再聽聽蘇景說的都是些什麼。
不止嘉禾,蘇景身邊、身後眾多‘破爛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