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山,可叫陽間萬生萬靈都從鏡中得見”
施法結鏡,倒映離山。玄天道不單單是要搗毀離山就算了,還要天下人都親眼看著離山高人如何被斬殺,八百里離山如何被徹底搗毀!
秦淮河上,琴倦姑娘花容失色:“怎麼還會這等狼心狗肺之人,要對付離山的仙長”說這話、轉回頭,這才發現剛剛還站在自己身後、和自己一起聽‘天音’的葉郎消失不見了。
離山前,任奪轉頭問掌門:“天音篆應該還有吧,再來一顆。”
瀋河真人卻搖頭:“有是有,但都被申屠師弟鎖在庫裡了,他傷得不輕,這時候找他要寶貝沒準直接就害死他了。你又想說啥?”
“我想笑。”任奪真的笑了。
而玄天弟子的大笑仍自天空滾蕩,開心且狂妄:“離山小兒,還不速速正衣冠正容貌,天下人都看著爾等。一會死得時候總得端莊啊!”說話一半,忽然變作慘叫半聲。
彷彿正打鳴的公雞被人一刀砍斷了脖子。
任奪對望一眼,目中既有驚訝又有疑惑
洪京城,皇帝正面色驚異、昂頭看著天空‘鏡影’、仔細聽著玄天道弟子的天音傳聲,笑聲忽然變成了慘叫讓皇帝吃一驚,等片刻見再無聲息,回頭望向身邊人:“這這是怎麼回事?”
“啟稟吾皇”,皇帝身邊貼身侍衛沉聲回答:“慘呼淒厲、乍起便落,若臣未聽錯。應該是被人砍了頭。”
白馬鎮,教私塾的老秀才也和皇帝問一樣的問題:“怎麼回事?”
“砍頭了!”老秀才身邊,天天殺豬宰羊的鄭屠戶篤定回答:“錯不了,我殺羊時都是這等動靜。”
皇宮內皇帝眼睛一亮、白馬鎮老秀才滿臉喜色、中土人間十個人裡倒有七個多笑出了聲,離山承天護道、那是高高在上第一天宗。玄天道又是什麼東西,敢和離山叫囂,死了活該,活該!
解恨得很。
琴倦姑娘也開心,但心裡抹不去地一點悵然:葉郎走了去了哪裡,還會再回來麼?
正惆悵,肩膀忽然一暖。有人把手撫在自己的右肩,琴倦轉頭一看,眼中立刻顯出喜色:“你剛剛去了哪裡?”
面上留著長長傷疤的青衣男子微笑:“狗咬狗你見過麼?一隻狗在撲上去咬前,狂叫個不休。聒噪惱人,我剛去砍了那狗頭。以為是大狗,沒想到是隻小狗崽子借陣狂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