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左掌即為無邊璀璨大地,此刻正攤開,道尊就在他左掌。微如塵埃。揮舞著一柄刀。
琉璃佛之巨。中土驕陽不如他目中瞳孔,浩瀚銀河不如他束袍衣帶。
佛說,我為正大。正為四向。大為天地,於今日佛陀的經義中,正大意指乾坤自然。主掌一切生命的‘環境’。
是以他一念觀想即可喚出七彩琉璃心像,大無盡高無盡。心像巨神,自成乾坤,攤手為廣漠大地,納道尊於手心。旋即,攤開的左手攥拳。
被道尊砍了一刀,是因為佛祖自己將先機送到了人家手中,絕非佛祖差勁。即便此刻傷得不輕,他仍有一戰之力。受傷的猛虎,再被徹底殺死前也照樣能與健壯雄師打出一個風生水起。
攤手為乾坤,握拳則天崩地裂,煙塵無存。
道尊不為所動,他面前明明已經沒有了佛祖,卻仍揮著手中龍雀向下砍去……同時吸了一口氣。
只一口氣,提息,無邊巨佛突然模糊了,大像變成了碎石,碎石變成了砂礫,砂礫變成了塵煙,塵煙變成了一道流光,一次次的變化都那麼清晰明白,可所有變化僅在一個瞬息間、僅在道尊一提息間。
一吸,無邊琉璃神佛化作一道流光,被小若微塵的道尊吸進口中。
道說,乾坤爐鼎。天地為爐,道身為鼎。爐煉外氣,真體納容,管那是怎樣的天地世界,隨道尊一咒提息,盡化精氣入身來。佛起須彌,則道收自然。
破!
無邊琉璃巨佛變成一道光被道尊張口收了,景色歸於正常,佛祖重歸眼前,道尊依舊劈斬,佛祖攤開的左手已經扭曲了。龍雀刀鋒再入頭頂,仍是之前那個裂,道尊砍得準!
還是zhègè口子,他要接著劈。
就在龍雀切入傷口一瞬,佛祖閉合雙目……道尊身邊景色再變:空空空空。
無風無氣無聲甚至連光都沒有,徹徹底底的虛無境地。
佛說,本無一物。天地間什麼都不存,甚至天地本身都是不存在的。什麼都沒有,連你都沒有!你看周圍,空空無物,其實周圍看你,也是個空空。佛根本都不存在,你又怎樣弒佛?在這虛空中稍待片刻,你也同樣消失無跡,你不存在了,又怎能再弒佛。
佛閉上了眼睛,一切便都不存在了。
化身天地無法鎮壓道尊,那就‘送他’虛無,佛祖第二念、第二道大神通施展,道尊落入無盡虛無。若不能破,用不了多久道尊就會融化在這虛無中。
虛無蕩蕩,只有一個身形正在迅速淺淡的老人和他手裡刀。
刀仍在揮斬,不見絲毫停頓……還有眨眼。
道尊眨了下眼睛,而他雙目再開時候,老人那雙昏花眸子忽然‘亂’了下。
真的亂了,雙眼亂了,左目中烏珠兒擴散了開去,瞳孔中的黑色迅速侵染入眼白;右目正相反,眼白散散頃刻侵佔烏珠,只在瞬息,道尊左目全黑右目徹白。
黑白目,太一目。漆黑虛無中陡然綻裂七彩強烈的風,風亂撞亂闖但終歸無處可逃,盡數被道尊shōurù雙眼。
道說,虛無爐鼎。無形無象無涯無際的虛空為爐,一顆精煉萬載的道心祖識為爐,納無限虛無補入無限之心、無限之身……人即虛空。
我本虛空,你又如何化我。我的虛空jiùshì不斷受納虛空而成的虛空,你的虛空又如何能收得下我?倒是我收了你的虛空才對。
佛說虛空,只消閉目則萬物皆空;道說虛空。早已空空又何須閉目。
破!
爭於力爭於法,更是爭於玄意與大道。
正大乾坤,無盡空虛,皆不敵道尊的:我為鼎。
虛空盡沒,景色再次歸於正常,道尊依舊身在西天中心,龍雀刀jìxù下落,終於有手感了:長長的刀割裂了長長的人中。
又一次金血潑濺,佛祖口中怒吼低沉,趁著嘴巴尚未剖開還能說話。急急吼一聲:“掌!”
言出法隨。佛說掌,就一定會有手掌。
青色的手掌,很小,能出現在nǎodài裡的手掌不可能太大:一雙小小的青色手掌突然從他正被劈開的nǎodài中伸出。一左一右、雙掌合十夾向龍雀寶刀。
佛有七寶加身。
白玉杵。佛思即杵至。可做三千紮穿空突襲,破一切護陣守篆,無需提前施法轉咒。三千紮內佛祖動念時寶杵擊落時候;
紫金缽,一缽攬盡三千世界,千萬天兵難當缽盂一扣;
青元掌,掌中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