狠狠把楊遷踩下去,出出這口惡氣。
但楊遷不知這關飛渡是羅長老徒弟,還以為只是身為煉器宗弟子,單純為了宗門榮譽呢。
楊遷淡淡笑了笑,道:“隨時奉陪。”
說罷楊遷便不再理會關飛渡等人,一行人徑直向前走去。
關飛渡望著六人走遠,握緊的拳頭砰一聲轟在身邊的巨大石柱之上,頓時石柱被出一個大洞。
可見官飛度這一拳蘊含著多麼恐怖的力道。
……
天色漸晚,皓月東昇。
城主府某密室。
“情況已經調查清楚,她就是青羅無疑,入境拜入末流宗門流雲宗……她正是我們尋找多年的羅峰青兒之女。”羅執事如實稟報。
書案之前,城主府城主,離火族當家羅宇嗯了一聲,眼中閃過一抹不易被人察覺的光芒。
“知道了,你先退下吧。”羅宇沉默一陣之後,擺了擺手,便讓羅執事退了下去。
羅執事退下後不久,羅宇繞到書案前,拉過一張信箋紙。提筆快速寫下一行字跡。將寫有字跡的信箋紙對摺放入懷中,他便快步出了密室。
夜黑風高。
羅宇走進一隱蔽地底牢獄。
牢獄在極深的地面之下,陰暗潮溼。
悠長的通道里只有幾點忽明忽暗的燈火,閃爍著青綠色光芒,陰森恐怖。
滴答滴答的滴水聲不時傳來,顯然這地下牢獄防水不是很好。羅宇的腳步聲幽幽迴盪,襯托著這地底牢獄的寂靜空蕩。
通道兩旁的牢獄裡並沒有關押任何犯人,所以羅宇徑直走到了通道盡頭。
在通道盡頭,有一片寬闊的地下水域,仿若一個巨大的湖泊。水域上方一個黑鐵牢籠用八根粗壯結實的黑鐵鎖鏈拉緊,懸在半空。
鐵籠裡,一個“野人”手腳被鐵鏈束縛,靠在鐵籠粗壯的鐵柵欄之上,無力坐著。
他的全身上下的衣服已經碎成了布條,黑色的頭髮亂糟糟的,泛著油量油量的油光,彷彿幾百年沒有洗過了一般。
“野人”滿面汙垢,未曾修剪打理的鬍鬚上沾這唾沫鼻涕。
他的目光有些委頓,只是盯著那厚實鋼板打造的鐵籠底部。
“野人”似乎並沒有察覺有人來到了這裡,因為他依然一動不動,仿若死了一般。
“羅瘋子。”羅宇遠遠便停了下來,抬眼盯著鐵籠中的“野人”,叫了一聲。
然而那“野人”卻無動於衷。
“打算裝死到什麼時候?”羅宇似乎早已經習慣了野人的一切,冷冷哼了一聲,道:“今天來是想告訴你一個訊息。”
但那羅宇口中的“羅瘋子”依然不予理會。
仿若沒聽見。
又彷彿將羅宇當做了一團空氣。
“你的女兒,很快就會來見你了。”羅宇口氣平淡。
然而羅宇話音方落,那野人卻終於動了一下。
他身體劇震,仿若一記驚雷劈在了他的心頭。
他緩緩抬了一下眼,那雙早已失去鋒芒的眼睛看了羅宇一眼,隨即又低垂下去。
他僵硬的身子微微動了動,似乎想要靠著鐵柵欄站起來,但不知是全身乏力,還是其他原因,他終究沒能如願。
唯引的那束縛手腳的鐵鏈碰撞出清脆而沉悶的金屬碰撞聲,在這空曠的空間裡久久迴盪。
“終究還是在意你的女兒吧?”羅宇嘴角浮現出陰冷笑意。
羅宇看著這一切,彷彿在欣賞自己的一件傑作。
金屬碰撞聲還在繼續,那野人暗淡無光的眼神再次看向羅宇,用幽靈鬼魅般的沙啞聲音道:“這麼多年來,這樣的伎倆用得還少嗎?你還是殺了我吧,你想要得到的東西,我永遠也不會交給你……”
越說到最後,那野人聲音便越低。
彷彿說這麼短短的幾句話,便已經耗去了他所有的力氣。
“你還是那麼固執,真是一點也沒變。那樣做對你有什麼好處?”羅宇面色森寒。
野人諷刺笑了幾聲,道:“像你這樣的人,有些東西,你永遠也不會明白……”
“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告訴我,東西在哪裡?不然,別怪我對你女兒……”羅宇威脅道。
“早在十四年前,我女兒已經死了……如此拙略的伎倆,你打算用到什麼時候?”野人冷笑道。
笑得悽悽慘慘,慘慘慼戚!
“是嗎?”羅宇嘴角擒住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