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強大的真氣流即將到達小天跟前之時,天靈真人一聲冷哼,被真氣流捲起的枯草紛紛落地,那道來勢洶洶的旋風竟然消弭於無形之中,緊接著,天靈真人手一揮,護在宋朗然身前的左右護法便身不由己的倒飛起來,騰雲駕霧般地越過圍著的金烏門眾人,重重地摔落在場外,兩人只覺渾身痠痛,丹田中的真氣竟然調動不起來,跌落在塵埃中一時間竟然爬不起來。
小天朝著天靈真人感激地笑了笑,提著含光劍繼續向宋朗然走去,把個宋朗然嚇得坐在地上連連後退,他也是剛才使元嬰出竅發招,元氣大傷,如今連站起來的力氣竟然也沒有,只能倒退著挪動屁股,一時間狼狽不堪。
那左右護法看到情勢危急,有心相護卻是力有未逮,看著周圍痴呆的金烏門幫眾,秦姓老者氣急敗壞地吼哦道:“你們都是死人啊?還不趕快過去幫少主的忙!”
周圍的金烏門幫眾這才如夢方醒,各自揮舞著飛劍就欲向前,也有個別比較精明的卻是悄悄後退了不少,心裡腹誹道:“你這兩個老傢伙都被人家一揮手就打飛了,我們上去豈不是白白送死去了?”果然,還沒等這些金烏門幫眾圍上去,那個高大漢子又是一揮手,這些人手中的飛劍都憑空飛起,落在場外,把一眾金烏門幫眾嚇得肝膽欲裂,齊齊後退,再也沒有一個敢向前一步,那秦姓老者看到天靈真人如此神威,嘴張得老大,張翕了幾下,卻只好長嘆一聲,心想,少主也是自作自受,咎由自取,老夫已經盡力了,一切只好聽天由命了!
宋朗然見身邊已無一人,而那風小天手執利劍,一步一步地越來越近,不禁心中大駭,幾次要從地上爬起,可是沒有成功,只好將手中的烈陽劍舉起,在身前胡亂劃拉幾下,口中嚷嚷道:“你不要過來,你不要過來!”
小天哪裡肯聽他的,慢慢行至宋朗然的身前,舉起含光劍指著宋朗然的鼻尖說道:“我不僅要過來,我還要你的狗命,烏龜少門主,留下你的小命吧!”
“不,不要!”宋朗然見小天作勢欲刺,連忙大聲叫道,“我乃是金烏門的少門主,你敢動我的話,我父親定然不會饒了你的!”
“哈哈!我好怕啊!切!你這廝仗著自己是金烏門的少門主,都不知道幹了多少惡事,現在又拿出你老子嚇唬人,想來你那老子也不是什麼好鳥,今日我就先宰了你這小子,完了不用你老子找我,我自然也會尋他的。”小天哪裡是能恐嚇住的人,聞得宋朗然之言,更是怒不可遏,出言叱道,說著劍尖向前一遞,直指宋朗然的喉嚨。
“你你敢我金烏門上下定然不會與你善罷甘休!”宋朗然見恐嚇無用,心中害怕,卻仍是色厲內荏,口中急急說道。
“是啊,你想好,你若殺了我們少門主,便是與金烏門上下萬餘弟子作對,到時候修真界之大,恐怕將無你容身之地。”秦姓老者這時才緩過氣來,想要上前搭救少門主,看看一旁冷眼相看的天靈真人終是膽怯,卻又不甘心,只好站在場外揚聲說道。
“對,對!你聽著,我爺爺已經度過天劫的大乘高手,你殺了我,到時候他老人家也不會輕饒了你,絕不會善罷甘休的!”聽得身後秦護法聲援,宋朗然似乎底氣足了些,緊跟著繼續威脅小天道,可惜他不知道小天是典型的吃軟不吃硬,他越是威脅,小天越是生氣。
“你這廝著實可惡,事到如今竟然還敢嘴硬?你們金烏門與我干休不干休那是後事,你要清楚的是我要你的小命卻是就在眼前!”小天見這廝還是嘴硬,大怒道,將手中的含光劍又是往前一探,劍尖已是挨著了宋朗然的喉頭。
宋朗然只覺脖子一涼,一陣刺痛傳來,唬得他汗毛都豎了起來,渾身涼颼颼的,他萬萬沒想到這叫風小天的小子真的不在乎自己金烏門少門主的身份,竟然真的要痛下殺手,連忙大聲嚷嚷:“少俠饒命,少俠,饒命啊!”
“嗯?”小天被宋朗然突然出口的話大吃了一驚,他沒想到這小子變化這麼快,剛才還嘴硬著呢,見自己真的要斬他,態度突然來了個一百八十度的大轉彎,竟然向自己討饒起來了,想著,手一鬆,劍尖稍微離開了些宋朗然的喉頭。
宋朗然一看有門,這一招還是有效,心中狂喜,隨即是大汗淋漓,覺得自己就好像是從鬼門關走了一圈,連忙趁熱打鐵道:“少俠,風少俠,小的有眼不識泰山,冒犯了您,小的知道錯了,您就當小的是個屁,放了小的吧!”說著,身子前伏,剛才還威風凜凜的金烏門少門主現在竟然跪倒在小天面前,就同那搗蒜一般地給小天磕起頭來,宋朗然的表現看得周圍的金烏門幫眾紛紛搖頭不已,左右護法更是連連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