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日,已然是傍晚時分,北冥中洶湧的波濤繼續拍打著冰崖,帶著濃濃海腥味的水汽不斷地撲面而來,風小天已然下定決心,在這岸邊好好休息一晚,明日白天,無論如何,也要進入北冥一趟,至於那些蜈蚣侍衛,便暫時交給虎三郎帶領,而自己則利用鎖山環的隱身功能,找機會脫離隊伍便可!
可風小天萬萬沒有想到的是,就在風小天千方百計想著辦法的時候,麻煩卻是先來找風小天了。
風小天和虎三郎等人剛剛在冰崖之,選擇了一塊背風的地方坐好,便聽得空中一陣翅膀的撲扇聲遠遠地傳了過來。
風小天和虎三郎登時警覺,倏地站起身來,朝著空中張望,卻見暮色中,無數的黑影從天空中飛了過來,二人對視一眼,都看到了對方眼神中深深的警覺!
“哈哈,可惡的小矬子,把你堵在這裡還真的不容易啊?今天看你還怎麼跑?”一個陰惻惻的聲音傳了過來,風小天和虎三郎聽到耳中,都是臉色齊齊一變,這個聲音太熟悉了,正是那個被風小天就將鳥羽全部都扒光了的絕天宗花雕堂副堂主花無蹤!
很快,數百道身影“簌簌”落下,為首者渾身下披著一件披風,晚風輕輕吹拂,披風被吹得輕輕飄起,披風下,露出了兩隻光禿禿的無。毛翅膀,再看那滿是怨毒的面孔,不是那花無蹤,還能是誰?
而在花無蹤的身後,則是密密麻麻的絕天宗弟子,三日前和虎三郎交手過的那名白鴿堂副堂主白如玉也赫然在列,這些絕天宗的弟子已然將風小天一眾人團團圍住,出了北冥的方向無人,其他各個方向都已經是圍得嚴嚴實實,便是空中也停留著幾十名實力強悍的絕天宗弟子。
風小天見狀,心中一沉,知道此事不能善了,這絕天宗只怕是下定決心要擒殺自己了,不過他面色卻是依舊保持著鎮定,口中微微一笑說道:“哈哈,小爺我以為是什麼人大駕光臨,原來不過是一個無。毛的畜生領著一群扁毛畜生啊,怎麼?前些日子的教訓還不夠嗎?今天又來自取其辱了?”
“哼!好狂妄的小矬子,這種陣仗之下,竟然還敢如此狂妄,莫非你看不出眼前的陣勢嗎?不知你還有什麼機會可以逃得出去?”花無蹤冷哼一聲,無比怨毒地說道。
虎三郎見狀,前踏出一步道:“花無蹤,穹天道當日沒有取你性命,已然是對你寬宏大量,網開一面了,你這廝卻是不知悔改,竟然又糾眾前來,莫非不懂得什麼叫做羞恥不成?”
花無蹤一見虎三郎插嘴,卻是輕蔑地笑道:“虎三郎,這是我花無蹤和那穹天大仙之間的恩怨,我也不欲招惹你馭獸洞,此事與你無關,你帶著你的人速速離開,不然的話,遭遇池魚之殃可不好了!”
虎三郎哪裡會輕易離開,臉色一整說道:“花無蹤,穹天道乃是我的摯,我豈能拋下他不管,再說,你可知道?穹天道如今已然是五毒教的護法,地位尊崇,你若敢亂來的話,就不怕五毒教報復嗎?”
花無蹤卻是冷冷笑道:“哼!五毒教不過是一群蟲豸成精而已,我絕天宗正是這些蟲豸的剋星,有什麼可畏懼的,那五毒老祖不挑釁則罷,膽敢挑釁的話,哼哼,我絕天宗自會奉陪,倒是你馭獸洞,說實話,我絕天宗並無挑釁之意,今日之事,你只要離開,我絕不阻攔,識相的話,還是速速離開為妙啊!”
虎三郎聞言一滯,也知道今日之事只怕是無法善了了,卻是也不再說話,而是渾身氣勢一震,身子憑空漲大了許多,額頭的“王”字隱隱現出,已然做出一副隨時可戰的架勢!
風小天卻是前一步勸說道:“三郎,此事本與你無關,莫要為了我而陷入險境,你還是先速速離開,此間事便由我自己來應付便是!”
虎三郎聞言,一雙虎眼一瞪,很是不滿地說道:“穹天,你這是說得哪裡話?何必如此小覷我三郎,你我朋一場,今日任憑他絕天宗來多少人,你我決意死戰便是,有何足懼哉?”
風小天聞言渾身一震,動容道:“好!三郎既然如此說,穹天無話可說,要戰便戰!只是,穹天實話告訴你,穹天讓你先行離去,並非是讓你獨自逃命,而是另有要事要你去辦,我一人任它千軍萬馬,卻是也不懼他!”
虎三郎卻是根本不信,將個腦袋搖得像個撥浪鼓似的,嘴裡嘟囔著說道:“不行,不行,你休想將我誑走,今日你我要活一起活,要死一起死,你休想要拋下我獨自赴死!”
風小天聞言不禁又是感動又是無奈,見虎三郎一副堅決的樣子,只好苦笑著說道:“好,生又何歡,死有何懼,你我兄弟今日便看看這些扁毛畜生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