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自詡名門正派的人,但這個不愛說話的弟子,還是給了他們不少好感。
這個人平時不與人交流,只是默默做事,餵馬,送水,撿柴之類的,一舉一動,眾人都看在眼裡。
“走好。”秦莽發自內心的說了一句,他覺得這人死的不冤,因為他的結局早已註定,誰叫他有著這麼一群師哥?
明明知道他實力不強,卻沒人保護好他,自然是邱陽和陶無的錯。
不過這話,他不會說出來,只是記下了,等將來重塑江湖秩序的時候,或許可以幫這個弟子報仇雪恨。
“師弟,一路走好,我們會替你報仇的。”陶無一語雙關。
在旁人聽起來好像沒什麼,但是秦莽覺得他的語氣略帶些陰陽怪氣,好像是針對自己的。
莫非是自己殺了這個弟子不成?心中冷笑,這些名門正派就只會耍些嘴皮子,道貌岸然,偽君子。
秦莽好像沒察覺到一樣,還是面色沉重,望著墓碑。
陶無很隱晦的從秦莽身上收回目光,見他好像什麼都沒有發覺,心裡略有些得意。
跟我玩心計,還愣著呢。
他看著荊雁和邱陽道:“師妹,師哥,節哀順變。”
“恩。”邱陽點了點頭,之後也勸起荊雁來。
他望了望四周,雖然月光很大,但是環境過於寂靜,也讓人不安,怕天鷹派的人再次追上來。
荊雁擦了擦從眼眶中滾落的淚珠,鎮定了下來,點了點頭,隨後有點搖搖晃晃的站起了身。
“我沒事。”見邱陽要攙扶自己,她擺了擺手,站穩了下來。
“我要和大家說一件事情。”見荊雁等人的情緒穩定了,秦莽說道:“非常重要。”
荊雁哽咽了一下,因為哭過,所以眼睛還是紅紅的,也因為哭過,讓月牙兒般的眼睛水靈靈的,霧濛濛的,楚楚可憐,清純、令人心動。
她平復住心情,迴歸到了正事上,看著秦莽道:“什麼事?”
秦莽從懷裡掏出了一封信,遞了過去:“這是我從天鷹派那些人身上得到的,說的是,黃泉門也要抓你。”
“什麼?”邱陽和陶無同時瞪大了眼睛。
黃泉門做事一向不擇手段,也沒有什麼情面可講,他們要是出手,自己幾人真是危險了。
荊雁接過信看了下,皺了皺眉,沒想到自己第一次離家,就遇到了這麼大的麻煩。
不過現在沒有回頭路可以走了,必須去找左丘子煉了丹才行。
邱陽和陶無兩人也依次將信接過去看了一下,臉色變的無比凝重,有天鷹派的追殺,已經夠麻煩了,現在再招惹來一個強大的黃泉門,他們還有活路嗎?
秦莽說道:“我覺得我們不能經過嘉明城,不然的話,就等於羊入虎口,自己去送死了,那裡畢竟是他們的地盤,風險更大。”
“秦兄弟只管說,我們該怎麼辦?”邱陽讓秦莽不要拘謹。
秦莽若有所思的說道:“以我的見解,那就是繞城行走,那樣雖然有點遠,但總比深入敵人的腹部好多了。”
“好。”邱陽點了點頭:“就按照你說的這麼做。”
荊雁沒有意見,認為可行,繞遠路,危險性總比深入腹部低多了。
陶無也難得的沒有針對秦莽,沒有再說風涼話或者諷刺,因為只要不是傻子,就知道這是最好的選擇。
就算他不爽秦莽,也不會拿眾人的性命開玩笑。
“那我們走吧。”荊雁走向了自己的馬,翻身上去。
沒睡多久,就被天鷹派的打擾,他們都有點疲憊。
但是都不敢在這裡休息了,怕天鷹派的再次追上來。
眾人都有點精神疲憊的走向了自己的馬,隨後強行打起了精神,駕的一聲,騎馬離開。
就在他們走後沒多久,一個一臉冷峻,眸子深邃的男子出現,穿著白色的麻布衣,望了眼墓碑後,以輕功跟了上去。
————
“駕~”
秦莽等人騎馬,直到白天,才逐漸靠近嘉明城。
不過他們沒有進城,而是打算繞過去。
雖然城外的路很坎坷,但也是唯一的選擇了。
一行人走上了山林中的一條羊腸小道,計劃翻山過去。
夜幕降臨,天上繁星點點,不得不說,明天又是一個好天氣。
明月當頭,雖然有點淒涼,但也是微微照亮了大地,讓夜行的人們,便捷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