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著觀自在嚴肅的面孔,張百仁慢慢將六字真言貼塞入袖子裡:“本都督不管什麼佛家,什麼道家,我只是朝廷的人。”
其實如今說來,張百仁也不知自己究竟屬於那方。佛家肯定不是的,自己雖然得了佛家神通,但卻是偷師來的。道家嘛,自己如今修煉了誅仙四劍先天劍訣,理應屬於先天神靈一脈,也算不上道家之人。不過自己前世乃道家第一高手,因道入道,所以若非要論一個結果,自己肯定是道家的人。這一點堅定不移,從來都不曾有過半點質疑。
“都督劍道殺機純粹,乃我生平僅見,理應不是佛家之人,都督若是佛家之人,六字真言貼這等秘術也該尋個深山老林佈下大陣,而不是在廬山這等道家正統眼皮子底下搞事。”觀自在一雙眼睛瞧著張百仁:“貧道對六字真言貼頗為好奇,還請都督成全。”
“哦。”張百仁拿出六字真言貼:“你倒是不糊塗,我這六字真言貼剛剛練成,你儘管出手便是。”
“得罪了!”
觀自在手中結出印訣:“兵!”
六字真言貼綻放無量佛光,尚未等觀自在靠近,便已經在六字真言貼下寸步難行。
“六字真言貼鎮封一切物質,鎮封一切法,除非道家九秘解出才能與六字真言貼鎮封,但憑著你單個九字真言,怕是奈何不得我這帖子。”張百仁只是靜靜揹負雙手站在那裡。
觀自在不語,再次開始凝聚印訣:“兵!臨!”
尚未靠近,印訣消散。
“兵!臨!鬥!”
“兵!臨!鬥!者!”
“兵!臨!鬥!者!皆!”
“……”
“兵!臨!鬥!者!皆!列!陣!在!前!”
之前張百仁還滿不在意,但見到對方真的凝聚出九字真言後,霎時間駭然變色,猛地收回六字真言貼:“我這寶物剛剛練成,可經不起你摧殘。”
一邊說著金簡丟擲,迎上了對面的觀自在。
“砰!”
九秘落在六字真言貼上,猶若手掌打在大地上,沒有捲起任何的波瀾。
張百仁手掌一伸,召回金簡,一雙眼睛看向對面的觀自在:“好厲害的九字真言。”
“可惜,卻奈何不得你這寶物。”觀自在一雙眼睛死死的盯著張百仁手中的金簡:“不知這是何等寶物,居然能擋得住我的九秘?”
張百仁笑而不語,觀自在也不以為意,只是道:“之所以撼動不得你這金簡,並非九秘不行,而是我領悟不到家,我才不過勘堪觸及九秘的皮毛,不然你縱使有金簡,也絕非我對手。”
說完後觀自在一雙眼睛好奇的看著張百仁:“六字真言貼乃佛家不傳之秘,不知你為何學得六字真言貼?”
“我若說我不單單學會了六字真言貼,就算掌中世界也有了法訣,你會不會信?”張百仁似笑非笑。
“不能吧,掌中世界只是一個傳說,沒有人能練成掌中世界!也沒有人能開闢出掌中世界。”觀自在連連搖頭。
張百仁不置可否,真的沒有人嗎?至少在張百仁看來,只要法蘭寺方丈不死,距離掌中世界不遠了。
佛家言一花一世界,一葉一菩提,並非是空口白話。
“難得相見,坐下來隨我喝一杯如何?”張百仁收起法寶,坐在了丹爐前。
觀自在輕輕一笑,然後點頭來到張百仁身前,拿出一罈酒水:“這次東征,怎麼折損三十萬將士?很不合理,超乎了我的想象。”
“不單單你覺得不合理,我也同樣覺得不合理。可是偏偏沒有人能看穿陛下的計劃。”張百仁看向觀自在:“你覺得陛下打算做什麼?”
觀自在聞言喝了一口酒水:“君心難測啊!”
“湘南如今怎麼樣?”張百仁看向觀自在。
“別說了,神不知為何居然偏偏盯上了湘南,整日裡在湘南攪風攪雨,我也無可奈何!”觀自在無奈,天知道神抽什麼風啊。
“神跑去湘南攪風攪雨?”張百仁端著酒杯的動作一愣。
高麗
一道人影緩步在遼東城外轉悠。
“先生,可曾看出什麼?”李世民跟在春歸君身邊,轉悠了大半天之後問了一聲。
“你去遼東城中將小周天星辰神術搶奪過來,為師這就回去做法,合該我今日奪回果位!”春歸君臉上滿是興奮:“還要多謝乙支文德助我一臂之力。”
說到這裡,春歸君面色嚴肅的看向李世民:“你可萬萬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