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本官性命吧。”
對於斛斯政的狡辯之術,張百仁還是第一次認識到,低頭一雙眼睛看著斛斯政,看了一會方才輕輕一嘆:“可惜!你這廝天生便是混官場的料子,臉皮厚而且還手辣心黑,第一次東征三十萬大軍雖是陛下授意,但卻還是死在你這蠢貨手中,你若但凡有半點良知,也不會真的坑死三十萬將士。”
“哼,你這方外之人知道什麼,我等臣子官職、榮耀皆來源於陛下,我若完不成陛下的旨意,就要掉腦袋。死道友不死貧道,為了不掉腦袋,只能請那三十萬將士上路了!”斛斯政氣勢盎然,話語振振有詞。
上有政策,下有對策。
楊廣叫你埋葬三十萬大軍,你便埋葬啊?
“本都督也不與你囉嗦,今日你既然叛逃,撞在本都督手中,那可就怪不得本都督心狠手辣下手無情了!”張百仁緩步向斛斯政走來。
“砰!”斛斯政先發制人,一拳向張百仁胸口掏來。
張百仁嗤笑一聲,隨意一掌將斛斯政拍入地面,封鎖住對方經脈,一根手指魔種流轉,打入了對方的眉心祖竅。
“張百仁,你敢殺我!”斛斯政一招敗亡,頓時呲目欲裂。
張百仁輕輕搖頭,嘴角翹起帶著笑容:“你還有可以利用的價值,我豈會殺你?利用你去監視高麗的滿朝文武,監視乙支文德與奢比屍剛剛好!”
腳掌一跺,斛斯政再次從大地中擠出來,張百仁看了斛斯政一眼,身形消失在密林中。
“咦,我為什麼會在這裡?”斛斯政懷抱包裹,瞧著陰森的密林,忽然一個哆嗦,腳步匆匆的向著高麗而去。
斛斯政走後,張百仁自大樹上跳下來,瞧著對方遠去的背影,露出一抹沉思。
“都督,陛下召你進去!”張百仁剛剛回到大營,便碰到早已等候在門前的內侍。
張百仁點點頭,走入了楊廣大帳,卻見楊廣手中勾畫著地圖,正是楊玄感叛軍的位置。
“都督以為朕該如何行事?”楊廣看向張百仁。
張百仁伸出三根手指:“陛下有三種選擇,下官直接找人取了楊玄感首級,群龍無首之下叛軍自然歸附。”
楊廣搖搖頭:“朕乃浩蕩天師,豈會做如此陰暗手段。”
張百仁露出果然如此的表情,隨即伸出第二根手指:“那倒也簡單,陛下直接遣虎賁郎將陳稜攻元務本於黎陽,在遣左翊衛大將軍宇文述、左候衛將軍屈突通乘傳發兵以討玄感。而陛下本部則直入東都,以浩蕩之勢斬殺天下各路反賊,所過之處反賊俱都為土雞瓦狗而已,不堪一擊。此舉一來可以震懾天下亂黨,二來更可以彰顯朝廷的力量,日後天下各地反賊再想惹事,也需掂量一番。”
“第三呢?”楊廣又問。
張百仁笑著搖搖頭:“第三不說也罷,宇文述出征必然會有宇文成都隨行,宇文成都乃天下少有的高手,各地叛黨陛下不必理會,直接殺入東都了結了楊玄感的性命便好。”
“便依照愛卿所言,只是來護兒如何處置……”楊廣略作猶豫。
“如今滿朝文武公卿皆有子嗣加入叛黨,來護兒哪裡,下官親自走一遭!”張百仁面帶冷笑:“若來護兒敢有半點遲疑,下官便斬了他的腦袋。”
“有勞愛卿!”楊廣點了點頭。
辭別楊廣,張百仁徑直奔著東萊而去,轉眼間便已經看到了來護兒旌旗招展的大軍。
張百仁降下雲頭,顯露身形,來到了大營外。
“來者何人?”有將士瞧著一襲衣衫華貴的張百仁,開口問了一聲。
“本都督張百仁,奉天子旨意前來,速去通秉來護兒!”張百仁大袖一甩,揹負著石棺的楊素出現在大營外。
中軍大帳內,來護兒看著手中情報,露出了沉思之色,臉上滿是糾結。
“將軍,大都督張百仁到了,就在門外候著!”侍衛通秉了一聲。
“速速請其進來。”來護兒愣了愣神,猛然站起身道。
侍衛領命而去,來護兒在大帳內轉悠一圈,方才道:“大將軍這個關頭趕來,怕是來者不善,還需好生應付。”
“都督,將軍請您進去!”侍衛道。
張百仁點點頭,起身領著楊素走了進去。
一路上眾侍衛瞧著怪異的二人組,眼中俱都露出了詫異之色。
“大都督,你可要為下官做主啊!”來護兒已經站在了大帳外,一雙眼睛死死的盯著張百仁,目光轉過楊素的身軀,愣了愣神,急忙快步迎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