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能殺得了我?”
“聽人說一元泉眼乃天地間的無上妙品,其內孕育天下間各種真水,你瞧我這紫竹林,正需要真水滋潤灌溉,才能更進一步……”觀自在一雙眼睛盯著張百仁。
張百仁伸出手:“拿容器來?”
觀自在愣了愣,張百仁隨手拿起身邊的水瓢,塞入右手的袖子裡。
然後便見到一瓢波光粼粼,五光十色的真水遞於觀自在眼前:“如何?夠不夠?”
觀自在呆呆的點了點頭,張百仁將那一瓢真水倒入池塘內,方才慢慢站起身:“在此地呆的夠久了,本都督還要去洛陽走一遭,不知朝堂中這些老傢伙如何參本都督呢,再不回去……怕要出大事!”
“大隋氣數已盡,你又何必在乎區區一個氣數將近的王朝,反倒是李家兄弟,我看不簡單,在其身上附著著上古意志,你須小心謹慎一些。”觀自看著眼前池水。
張百仁步履從容,緩緩走出小榭,向遠處走去:“我早有計較!”
瞧著張百仁遠去的背影,觀自在眉頭微微一簇:“謀求天下難啊!”
上京城
朝堂之上
此時李淵面色陰沉道:“陛下,臣要參大都督張百仁一本!”
楊廣聞言一愣,低頭看向李淵:“何事?”
“陛下,臣參大都督三宗罪!”李淵恭敬道。
“講!”楊廣的聲音聽不出喜怒。
“第一宗罪,亂殺無辜!這些年大都督在江湖上捲起腥風血雨,動輒滅人滿門,造下作數罪孽,為我朝廷臉上抹黑,陛下也顏面無光。”
“第二宗罪,大都督欺君罔上,十五年前明明將空空兒放了,卻偏偏欺騙陛下說空空兒已死,此罪當誅九族!”
“其三,大都督指使空空兒瘋狂盜取天下富豪人家的寶物,囤聚於涿郡,怕是圖謀不軌,還請陛下明察!”
為了將張百仁拉下馬,李淵不惜親自上陣。
而且經過皇莆議那件事後,朝廷大臣俱都有所警覺,生怕被李家給做了棄子。
“哦!”楊廣面無表情的坐在那裡:“還有嗎?”
“沒了!”李淵愣了愣,貌似和自己設想的場景有些不對勁啊。楊廣聽了自家的奏摺理應雷霆大怒,然後派人將張百仁拿下,怎麼似乎沒什麼反應?以楊廣的暴脾氣,能忍受有人欺騙?
“此事你理應去皇后娘娘哪裡告狀,當年先帝在世之時,將軍機秘府交託於皇后手中,朕也是無奈啊!大都督不歸朕管,愛卿退下吧!”楊廣面無表情道。
李淵懵了,有些不解。
楊廣將自己老子都給弄死了,難道還真會遵循狗屁的先帝遺訓?
偏袒!
赤裸裸的偏袒,毫不遮掩的偏袒。
李淵還能說什麼?
你要告狀,就去皇后哪裡。只是如今皇后永安宮大門緊閉,根本就不是群臣能進去的,除了極少數皇后嫡系外,普通大臣根本就連進去的資格都沒有。
李淵自然也進不去,去了也是吃閉門羹。
活了這麼多年,李淵要是聽不出天子想要偏袒張百仁,他也不必再活了。
對於李淵與張百仁的事情,楊廣實在不想多問,二人之間狗屁倒灶的事情太多,樑子早就結下來了。
上京城
當張百仁來到上京城時,朝會此時已經散去。
“陛下,張百仁求見!”親宮外傳來內侍的聲音。
“宣!”
楊廣閉合地圖,坐在龍椅上不語。
張百仁緩步走在洛陽城中,與去年相比,洛陽城蕭條淒涼了許多,大隋氣運金龍外強中乾,縮水了五分之一。
徑直來到皇宮,略作等候,便聽到楊廣的通傳。
“見過陛下!”張百仁走入大殿,雙手抱拳行了一禮。
“愛卿坐下吧!”楊廣輕輕一嘆。
張百仁坐在楊廣對面,手中拿出一卷獸皮,遞給了內侍。
內侍端著獸皮,遞到楊廣身前。
楊廣拿起獸皮,疑惑的道:“這是何物?”
“陛下,大隋秘庫已經修建完成,這地圖便是大隋秘庫所在!只是如今秘庫內不曾置放寶物,在等候陛下旨意!”張百仁抱著袖子,面色淡漠道。
楊廣聞言看著獸皮,看的很認真,前所未有的認真。
過了一會,楊廣將獸皮收起,小心翼翼的塞入一邊盒子裡,看向張百仁:“有勞愛卿!”
“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