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與之謀!”北天師道掌教破口大罵:“便是在大都督面前,我也敢分說。”
此時一眾真人紛紛勸朝陽老祖,亂七八遭的大殿內鬧哄哄不休。
“朝陽老祖,這事本來就是你純陽道觀理虧,人家沒廢你修為抹去記憶,你便知好吧,居然還想著貪墨天書?”
“是極!是極!純陽道觀就一大火坑,你將百義留在那裡有什麼好!”
“就是,你倒不如將百義送出去了事!”
“……”
眾位老祖不斷開口相勸,卻是氣的純陽三老吹鬍子瞪眼,只是不知該如何辯駁。
“諸位,且聽我一言!”南天師道掌教開口,吸引了眾人的注意力:“這件事就算到大都督面前,大都督也並非不講理之人,本座稍後去大都督哪裡走一遭便是。眼下關鍵的還是追殺那夥賊人,將天書追回來才是關鍵,只希望各位真人能上心,注意江湖中的蹤跡、動靜。”
這話說到了眾人的心坎裡,不過天書找到是自己暗中藏起來,還是交還原主,那就只能等到時候再說了。
說到這裡,掌教一雙眼睛看向場中眾人:“各大門閥世家託我前來詢問各位,哪位願意與張百仁第二次論道。”
此言一出,大殿內陷入沉寂,眾人只要不是傻子,就都不想趕過去送死。
“不是說好了三大宗師嗎?陳琦大宗師已去,接下來不是北澤老道嗎?”朝陽老祖忽然開口。
“北澤老道若論人倫,乃是張百仁的舅老爺,縱使戰敗,也不會有危險,我等就不同了,與大都督非親非故,被其一劍殺了,都沒地方說理去。而且決戰早就是之前商定好的,怎麼可以臨陣變卦?”樓觀派的道士開口,一下子便將北天師道逼到了死角。
北天師道掌教面色陰沉不定,南天師道掌教忍不住開口道:“大都督威勢滔天,如今天下何人敢面對大都督鋒芒?站在大都督面前便已經失去了動手的勇氣,更何況是動手?北澤真人神通無邊,乃張百仁的舅老爺,張百仁豈敢下殺手?”
北天師道掌教面色猶豫:“只是北澤真人脾氣火暴,架子太大,就怕惱了大都督,事情反而不可收拾。”
“事到臨頭,豈有更改之理!當年的好處被你北天師道拿了,我等俱都沒有意見,又豈是你想退還好處,就可以隨意更改定局的?好事可不能盡數被你們佔全!”南天師道掌教道:“李家願意在增加三成籌碼,如今各位真人皆不願意替北澤真人出戰,事情便這般定下來了。”
北天師道掌教張了張嘴,當著這麼多同道的面,終究不好意思改口。
“約戰何處?”北天師道掌教真人再次發問。
“白雲觀吧!”白雲嘆了一口氣:“我與大都督有幾分香火情面,若在白雲觀,也能緩和一下氣氛。”
“既然如此,事情就定了,大家繼續尋找天書,追殺盜匪吧!”北天師道掌教道了一聲,眾人立即紛紛散去。
走出南天師道,張斐看向朝陽老祖:“爹,這件事如何是好?”
本來張百義暗中修煉天書也就修煉了,誰能想到這件事居然洩露了出去。
“此事事關北天師道道統,還需請百忍從中調旋。”朝陽老祖略做沉思,不斷搖頭:“北天師道絕對不肯善罷甘休!”
聽聞此言,眾人俱都是你看我我看你,正陽老祖道:“咱們與百忍已經恩怨盡數了結,再無因果糾葛,這件事在去麻煩百忍,合適嗎?”
“確實是不合適!”張斐跟著道。
“不合適還有別的辦法叫北天師道罷手?那是你兒子,你就捨去麵皮,有什麼合適不合適的!這件事交給你了!”朝陽老祖看了張斐一眼,然後轉身離去。
張斐一個人站在原地,許久無語,方才轉身向涿郡而來。
涿郡
張百仁正在與張麗華下棋
“都督,張斐來了!”叮噹腳步輕快的走進來,坐在張百仁身邊黏糊了上來。
張百仁手中棋子一頓,抬起頭看了叮噹一眼,感受著後背上的兩團軟膩,不動聲色道:“他來作甚?”
叮噹連連搖頭。
“叫他候著,待本都督下完棋再說!”張百仁低下頭,繼續和張麗華下棋,研究著棋局。
日在中天到夕陽西下,張百仁才收回棋子,瞧著睡眼朦朧的叮噹:“將張斐喊進來!”
“妾身去吧,莫要打擾叮噹了!”張麗華走下軟塌,起身向外走去。
張百仁一顆棋子一顆棋子的收回棋簍,就聽一陣腳